时光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奥秘?
能用几十年将慈爱刻在一个人的脸上,
将智慧揉进一个人的话语,
将温柔印在一个人的心间。
最喜冬天怎么都晒不够的太阳,奶奶搬个摇椅躺在院子里,大围脖,毛线帽,厚棉袄,开口一句“想当初”又把记忆倒回几十年前。
手中端着的热茶冒着汽儿,脚边趴着的猫懒洋洋地眯缝着眼睛,墙外飘来的梧桐叶忽地坠在未合页的书面上,屋内的收音机里还放着“咿呀”哼唱的小曲儿。
分秒的流淌间,不慌不忙,闲闲的,静静的······
人与人之间的微妙在于,亲切感的多少无需时间来丈量,我喜欢你笑容的真切,我爱你怀抱的温度。
我一见到你就想到了占据着我生命重要部分的那些人,比如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爱老院和iwill的故事延续了近八个月,我们原为传递爱而来,到头却带着满满的爱回去,而最初的感动一直都在。
2016走到年终,老人们和iwiller 的相识从一场表演开始,我们想仍用一场表演为这一年画上句点。
清晨的倦意可以在顷刻间散去,唱一首歌,做一次操,跟着奶奶的节奏来,这样的气氛好不融洽。
音乐的美妙难以言说,欢快时每个鼓点都在跃动,唤醒你身上沉睡的细胞,让人禁不住鼓掌打拍跳起舞;轻柔时化作涓涓溪水,汨汨而流,让梦安恬,睡着的婴孩都微笑。
都说白色是最圣洁的颜色,纤尘不染。比如旷野的月光,夜半的昙花,又比如灯下的你们微扬的裙摆,像极了浮动的暗香,让人看出了神。
一支开场舞,音乐响起,全场都安静。
忘不了幼年时依偎在外婆的怀抱,童谣轻轻唱,天边的星闪闪烁烁,每一颗背后都有着动人的故事。
拥抱的温度有几分,足以融化心上的坚冰,让人红了眼眶,泪流不止?
这是其中的一个特殊环节——和老人们拥抱,送上祝福。短短的几分钟却一下子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回来的路上,一个iwiller的分享里满是眷恋和不舍。
▼
“你太可爱了,我要亲一口!” 就是这个奶奶,一把拉过主持小伙儿,亲了上去,简单直接,爽朗可爱,不带一丝扭捏。
再坚强的心都有个柔软的角落,抵挡不了刹那间的感动。
正是这个“豪放派”的奶奶在午饭的餐桌上,上一秒还在拍手唱歌,下一秒却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
▼
当西装革履的魔术师换上小丑服,画风突变,欢乐却丝毫不减。
都说这个奶奶是个好奇宝宝,表演结束了仍一直在走廊上等着魔术师,到了饭桌上还不忘追问他的动向。
▼
泪水的分量有多少?能承载多少的过往,收纳多少的感动?为什么有些人明明才头一回相见,见到彼此,眼泪却会止不住地流?
“爱”是个四处泛滥的字眼,却永不会被轻易搁浅。我想,这就是答案。
电影散场灯光亮起时,总有人迟迟不愿起身离去,直到片尾曲放完,屏幕变暗。
表演结束时,会场里还有几位爷爷奶奶坐在椅子上对着舞台痴痴望了好久。
就算哪一天我老得都走不动了,有人陪在身旁搀拉着我往前,这一路就不会孤独。午饭时间,iwiller陪着爷爷奶奶们去餐厅吃饭。
有一种告白朴实入心,没有多华丽的字眼,没有多花哨的修辞。除了“我喜欢你”,还有“做我的孙子好不好”;除了送花写情书,还有为你跳上一支舞。
知道我们要离开了,穿红衣的奶奶专门从楼上下来站在门口送我们,转身、叉腰——几个简单的舞蹈动作成了寒冬里的亮丽风景。
老人们大多都有这么一个习惯,舍不得吃的糖果饼干总要存起来,或藏在米缸里,或留在衣柜中,或放在围裙的口袋,当宝贝似的囤起来,待到孙子孙女来了,神秘地进屋翻找,再悄悄塞在孩子们手中。
▼
我总不能忘小时候那融掉了变得黏糊糊的芝麻糖,甜腻的味道像极了爷爷奶奶的溺爱。也正是这位奶奶招呼几个iwiller到自己的房间来,掏出一些糖分给我们吃。
用什么可以表达感谢呢,
唯有微笑和拥抱,
这样的温度刚刚好。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
引你流泪的是什么,
令你发笑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