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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一个月，中间还穿插了个元旦假期，那三天，整个厨房忙的鸡飞狗跳。程凡被分派了更多的量。等假期结束，冬子也得空审了下他的活，破天荒没骂他:可以啊，有点样子了。
这事充分说明人都是在压力下成长的。小凡适应了厨房的日子。切一个小时菜出后门抽根烟吹会风伸个懒腰松松筋骨。每天把厨余中挑出相对好的带回家，自打他进了饭店工作，他家里的伙食也不成为问题。
一月下旬请假回学校考了期末考。那是前一天晚上他一晚没睡硬记下的加之前的老本。出来一对答案，还算ok。和三兄弟碰了面，自打出了学校，四个人混在一起的时间少了一大半，大多靠bb机留言联系。至于冯莉莉，连一个bb call都没有了。
眼看着，2002年的春节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年的情人节正好就是年初三，饭店请假回家的员工比往年多了许多，老胡每天抓耳挠腮的计算人手和人工的最佳比例，过年都是三倍工钱，生意量也是成倍。老胡求神拜佛希望他心中的最佳高性价比人选择留下。
这回轮到鹏叔得瑟了：“还好我提前帮你培养出了个程凡，否则你过年上哪找切配去？”胡经理很识趣的给他的头厨递烟，“对对对，你英明！高瞻远瞩！”
2012年的春节，切配间只有小凡和另一个切配工，一连七天都在厨房里。没日没夜的切。在强压之下，小凡突飞猛进的成长，切到第六天，他感觉自己身轻如燕，下刀如有神助，比以往快了许多，那叫一个快准狠。到年初七收班，老胡包了500块的红包给他兼连休三天的假期。这对程凡是意外之喜，连声感谢胡经理。老胡和蔼地拍拍他肩，“满三个月给你加工资哈！”事后，冬子知道了这事，说“小凡你真是老实，一个正式的切配工至少1800元，三倍工。你一个人顶了两个人的工，500元他占便宜占大了！他还要拖到下月才给你加工资！我去！”
不管怎样，到了3月，小凡的工资涨到了1000。冬子骂老胡扣门，推掇鹏叔去找老胡理论。老胡以小凡尚未成年不能签正式合同一句话轻松化解。
多少年后，程凡提起那段时光，表情语气总是很轻松。
苦中做乐，穷有穷开心。
冬子是一个摩托车爱好者，下了班后经常疯拉一把。做为小凡的师傅之一，除了切菜，他还教会了小凡骑摩托车，玩摩托车。程凡似乎天生就是个车手，一摸上油门就会开，动作顺畅敏捷一气呵成，这种天分让冬子惊呆！“你小子真是第一次开摩托车？”他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是啊，你明明才刚刚16！”
小凡相当享受开摩托车时风驰电掣的感觉，他没有心跳加快的刺激感，取而代之的是灵魂就要脱离肉体，那种近乎飞翔，无拘无束，自由自在遨游九天的滋味，在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主宰了一切，他是此刻的王。
此后冬子带着他找各种各样的路飚车，在深夜里找人飚车。当然，还要注意躲避查超速的警察。冬子时常会赌些钱，冬子说这钱来的快，如果碰到大鱼，赌一次一个月的工资都不止。但小凡不赞成飚车时赌钱，他有他的原则---从小他爸就告诉他，命比钱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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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后，育有两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