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台北,就连台湾,很多细节我都记不太清楚了。
已经过去了三年,怎么买票,怎么坐车,怎么住宿,去哪儿玩,吃啥,多少钱,几乎全部都忘光了。
妹妹说今年要去台湾,鼓励我把攻略赶紧写下去,我每写一个,她就给我打赏2块钱,说真的,这是我唯一的动力。
再去翻那些iphoto里的图,还是会觉得亲切,看到啃猪脚、编辫子或者是老吕笑着跳着横着睡,才能记得,那些忘记的事情之前存在过。
当时在高雄时,好像去过台北两次,一次是一个人去的,一次和老吕一同。也有可能,是和老吕同去的那一次,我们是分开玩的,记忆中是有我一个人的时候,记不清楚了,无所谓。
反正要准备的东西也就那么多吧,入台证、钱、电话卡什么的,前面也都说过。
让我想想先从哪里说起,那就阳明山吧。
阳明山
台北市近郊,居纱帽山之东北,磺溪上源谷中。原名草山,后来蒋中正觉得此地应叫阳明山,后来就全部改成阳明山。
后来在香港的时候见过张铁志老师,很喜欢他,还自编自唱写了一首歌准备跟他告白,被伙伴们压下去,到底没唱,歌词里面就有“想要跟你去阳明山摘海芋”这类的小清新歌词。幸亏没唱。
阳明山在春季时,海芋花是景观之一,有很多农夫走在山中卖海芋,海芋是一种花,长得有点像百合,但是根茎比百合粗壮很多,从阳明山下来的公车上,也有人抱着一把海芋花。
海芋花属于天南星科,蘑菇红有一首歌叫做《海芋季》,很好听,这些歌手和乐队现在都听不到了,还是9年前听过的一首歌。
阳明山的半山腰,有林语堂故居。
之前是完全不知道的,爬到半山腰看到觉得惊喜。并不是很熟悉林语堂,犹记得那段时间重读的几个作家,全部都是天秤座,比如张爱玲、福柯,比如林语堂,于是觉得是缘分,便进去看了看。
果然是天秤座,不管是书桌还是床,都非常干净整洁。
龙山寺-艋胛老街-宁夏夜市
龙山寺在台北西南,临淡水河。清乾隆三年(1738年)创建。其地原名“艋舺”,为台北市区的发轫点。所供神像甚多,主神观音佛祖,亦称安海观音。每年农历二月十九日神诞,有盛大祭典。
当时住在龙山寺附近,也是台湾《艋胛》电影里面众多场景的取景地,去里面求了签,身旁站着的大妈一直试图跟我搭话,我觉得全世界的大妈都长着骗子长相,没搭理她。
过了一会儿才明白,她一直跟我说,求签前先问圣笅,扔三次都不同才可以求。大妈真是好人~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抽到大吉,一直到现在还记得签文,“泗水长亭做天子,自形自色自怡人。”真是符合摩羯特质的人想要得到的啊~
当时求的真的是出外,谁能想不过几年,我就回家了呢。
台湾夜市没什么好说的,不适合我的口味,深夜可以作为夜宵。
另外,台湾的醋分三种,白醋最酸,陈醋次之,南部的红醋是甜的,请注意,是甜的。
西门町
西门町位于台北市万华区东北方,地名来自日本,当时的居民大多居住于台北城内,而西门区域就是他们的休憩场所。
西门町就是上海的南京路、南京的新街口、广州的北京路,建议没什么事就不要去了吧。
没在西门红楼看过一场戏,只拿了很多宣传小册子走掉。
诚品书店
诚品书店1989年创办第一家开始,本着人文、艺术、创意、生活的初衷,发展为今日以文化创意为核心的复合式经营模式。
去台北的人都会去诚品书店,现在已经变成了台北文艺地标。没有在那彻夜看书,因为在那里看到夏宇的诗这么说,“当睡意降临/日子就将自行填满。”
多好啊,自行填满的日子,为何要这么形式化地睡书店呢?
台北故宫博物馆
没去看闻名遐迩的翡翠大白菜,排队的人太多,倒是互动装置做得不错,很可爱。
给变脸乾隆拍了很多照片,后来全部做成了表情包。
辅仁大学-台师大-台大
从台北车站出发,坐了很久的车去了辅仁大学。
辅仁大学不在台北市,那个地方现在叫新北市,可能就是台北郊区另外成为一个市吧,不知道。
只是因为喜欢去学校。
九份老街
去九份要坐小火车。
我和老吕一起去的。
九份在山上的老街,就是《千与千寻》动画里的那个鬼城。
我们是在晚上达到的九份,一路走到山顶上的民宿,店主是一对住在山里的老夫妇,早晨醒来能听到风声与鸟叫。
就这么多。
最后放一首米沃什的《哀歌》吧。
致N.N的哀歌
米沃什
告诉我这是否离你太远。
你本可以跑过波罗的海微小的波浪,
穿过丹麦的田野,穿过一片山毛榉树林,
本可以转向大洋,很快即可到达
这个季节依旧白茫茫的拉布拉多。
假如你,幻想一座孤岛,
惊恐于城市和高速路边闪烁的灯光,
你有一条小路直通荒野,
跨过深蓝的川流,跟随鹿群的脚综,
抵达遥远的内华达山与废弃的金矿。
萨克拉曼多河本可引领你
穿行于多刺的橡树蔓生的山间。
最后在一片桉树林,你会找到我。
真的,在春日早晨
石兰绽放,海湾晴朗。
我不由地想起湖边的那座房屋
和在立陶宛天空下拖起的渔网。
你常把衣服落在里面的沐浴小屋
永远变成了一颗抽象的水晶。
如蜜般的黑暗笼罩在那里,阳台,
滑稽的小猫头鹰,皮革的气味。
人怎能生活在那个时代,我实在说不出。
装饰与衣服闪着光,模糊,
不自足,趋向于终结。
有何不可,我们渴求充足于自身的事物?
灼热年代的知识已烧焦了熔炉旁的马匹、
集市上的廊柱、
木头楼梯和Fliegeltaub妈妈的假发。
我们学到了很多,这你很知道:
那些不能被夺去的,如何,渐渐地,
被夺去。人民,乡村。
而心并未死去,当人以为它应该死去,
我们微笑,有茶和面包在桌上。
惟一忏悔的是,我们未能去爱
萨克森豪森集中营里悲惨的灰烬,
以超越人类力量的、绝对的爱。
你曾习惯新的、潮湿的冬天,
习惯被那个德国人占有的房屋,
墙上他的血被擦去,他从未回来。
我也接受了只是可能的一切,城市和村庄。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在腐烂的桤木叶上
阻断狭窄的太阳光线。
罪,属于你也属于我?并非大罪。
秘密,属于你也属于我?并非大秘密。
并非在他们戴上围嘴,在指间放上小十字架的时候,
而某处一只狗叫,第一颗星闪烁。
不,并非因为距离太远
你才无法在那日夜探访我。
一年又一年,它在我们里面生长直到占据我们,
我和你一样知道它:冷漠(indifference)。
伯克利,19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