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金山中学 陈蕾
今天是“芒种”,所以有点忙。
上午,陪伴着高二理科班的学生们“攻克”政治会考的“背书”难关。虽然,在早上直播的点评中,黄煌老师说:“记忆是最低阶的教学方式”,但会考最重“识记”与“再现”,所以我也只能踏实地做这样的“傻”事,但同时也在反思:未来的偏理学生的政治课要怎么上,才不至于“如此狼狈”?
下午,我前往福州宁华小学去现场蹭听“2019年福州市小学创新课堂教学实践观摩现场会”,观摩了两节小学公开课与两节说课的展示。老师们都精心准备,亮点突出,为我们提供了很好的学习机会。课后,王绪溢博士进行了详细的点评,其间有三个问题值得我继续反思。
要上一节课(包含信息技术融合课)的时候,你会想的第一个件事是什么?
“要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两个字——‘学生’,而不是技术。技术很难控制,肯定不是厂家的问题,而是老师对技术的选择问题,你觉得没办法掌握的技术就别用。所以,信息技术与教学深度融合,第一件想的事情是,到底你的课要上成什么样?或者精确一点地讲:在你的课上,学生应该怎么学,学到什么?然后才会有到底哪些技术可以帮助老师,让学生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学好它。”(王绪溢博士)
其实,这可能是我们一开始进入信息技术融合课时,常常会遇到的问题。与我交往的很多老师,大都表示自己的信息技术素养一般,所以他们就会在备课之前开始焦虑:“有什么技术可以用”、“这节课要用什么技术比较好”、“我都会这些技术吗”……在这种情况下,老师们往往会从技术应用开始设计课堂教学,这样一来,教学反而变得支离破碎了。因此,这两年来,我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放下技术”,先思考学科教学与学生学习,然后再在合适的地方放进“简洁够用”的信息技术。当然,教学这条路唯有继续探索,才会收获更多、变得更好。
为什么要做二次作答?
“老师们都很喜欢用二次作答,但为了做二次作答而二次作答,这也是错的。二次作答,是为了去呈现学生在第一次答与第二次答中间的想法改变,而不是正确率的提高。有的老师误以为说,第二次作答正确率提高,那才是好的二次作答应用。不是的。这些孩子在第一次听到问题后直觉回答你,然后通过活动以后再作答时,你会看到中间数值改变。你要追问的是:为什么改变?谁改变了?如何改变?这就是引导学生在你的课堂上好好地想、好好地学习。”(王绪溢博士)
记得李文副校长在与我提及台湾之行时,首先分享的就是“二次作答”;当我第一次听王绪溢博士讲座时,最让我惊喜的也是“二次作答”的思维改变……我想,很多老师可能都与我有同样的感受——我们都看到二次作答的魅力,都期待能在课堂里看见孩子们选择的改变。于是,我们总是希望能在课堂里运用这个功能。这样一来,二次作答被我们更广泛地应用在应试型知识的解决上,期望能很好地展示了两次作答后正确率的提高。可是,我们却忘记了“二次作答”更多地是为了看到学生的思维成长,这也只是基于学生学习数据的生成而采用的一种教学策略而已。课堂上产生的学习数据有不同的形态,需要我们更多地去探索不同的合适的教学策略,以更好地推进课堂教学。
一个人、两个人答对了、完成了,你获得了什么信息?
“有些活动只是邀请一个人到台前来操作完成。这时,一个人答对了,能代表全班学生都会了吗?如果无法代表,那么把这样的活动放到全班范围来做的时候,就是浪费时间的。因为它做完后,你什么都得不到。教师还是要回到‘孩子到底学会了没有’这个问题上。”(王绪溢博士)
课堂里,我们要努力回到每个学生身上。记得上一次张文质老师与我说的一句话:“教师应该带着强烈的文化意识,去帮助课堂里每个学生获得各自的发展。”所以,我们应该去思考,面对日常四五十人的大班教学时,如何让每个学生被看见,如何让每个学生都学会,如何让每个学生都成长?而且对我们而言,教学不是一节课、一个时间点,而是我们与学生共同走过的一整个学期的学习历程,甚至更长。我们要慢慢地改变课堂、改变教学,真正实现为学生成长助力。
所以,我会一直记得王绪溢博士告诉我的这句话:教学总是要回归到人,数据、科技其实会帮助你更贴近“人”;当你只用表象时,你会离人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