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很多个夜晚里，月光都是这般的
轻，仿佛初秋的第一片落叶
飘点在河面，不惊扰万物
却惊动了，一些目光
天鹅绒一般的夜幕，包围着
这个世界，还有世界里
一颗颗玲珑的心
深沉饱满的女中音，漫过
那片天鹅绒，我看着高脚杯
一点白兰地，不想动
真的，此刻的我不想动
我虽不惊扰万物
却惊动了，一些目光
二
披一身皎皎月华
城市半睁半闭着眼
不敢入睡
我极缓极慢地做着一些事情
若眼泪以这种速度滑落
是否会有凌迟那样的痛楚
石头开裂的声音
来自河流的深处
很多个夜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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