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小鱼

今天小鱼来看我了。

小鱼姓俞,90后,江苏扬州人,在天津上的大学,是我们跑步班3期3班的团支书。小鱼从小到大在学业上不甚上心,爱玩儿,父母从不过于强求,她像一棵会行走的植物一样,风吹日晒雨淋地长大了。上大学后一样爱运动爱旅游爱玩,还参加了学校的武术团。到现在为止,在跑步上参加过无锡和天津的半马、甘肃敦煌的全马;在骑行上参加过天津北京的往返、天津到北戴河的单程和杭州到绍兴的单程; 在旅游上从黑龙江内蒙河北山东江苏到福建、从西部的甘肃到东部的浙江,游历了近20个城市;在武术团还学习了嘿嘿哈嘿的双截棍。她在微信上时不时发一些剽悍帅酷的造型照震憾我们,小三班无不齐齐献上膝盖,统呼为鱼爷。

去年7月,北京毕业跑初次见面,但见这孩子腼腆又甜美地笑着,与素日印像大不相同。我是个慢热型的人,即使与她同桌吃饭,也交流不多。但我感觉到她对我很友善,毕业照时挎着我胳膊做鬼脸摆造型。

小鱼跟我真是有缘,今年年初,毕业在即的她到杭州来实习、工作。不凑巧的是,我上半年的生活主题是搬家,辗转凌乱中无暇与她见面,拖至今日。

小鱼坐地铁过来,我到地铁口去接她。开车经过时,远远看了一眼,她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地站在电梯口,一副乖巧的模样。我停了车,撑了伞过去喊她,她惊喜地甜笑着跑过来跟我拥抱,又很自然挎着我胳膊与我并行,我心中暖暖的,隔阂感顿消。

小鱼不是长相漂亮的姑娘,略黑,脸上好像还有几颗可爱俏皮的雀斑,让我想起长袜子皮皮。小鱼身材娇小,柔而不弱,声音甜美又具有女性少有的磁性,我问她是不是唱歌很好听,她说自己五音不全,唱歌跟说话一个样。在宿舍里的晚上,每当她唱起歌,就表示大家可以睡觉了。

我把小鱼带到我暂时租住的蜗居,拉着她一起去买菜买水果,一路上和她说话。小鱼性子慢、说话柔,然而为人行事又很爷儿们,你看着她,欣喜于柔和刚在她身上那么完美的统一与糅合;我性子急说话快,噼哩啪啦像倒豆子,很多时候小鱼抢不过我,就笑着听我说。我很直爽地问她,看你照片里平时跟男孩子们相处如兄弟有没有遇到一个让你害羞的人?她说有啊有啊,我真是替她由衷开心。我说你放心吧,只要你爱跑步爱运动爱旅游,在这样的圈子里生活,不愁找不到一个高质量的好人。她说是啊是啊。她说父母从小对她管教不严,所以她自自然然地长大,虽然成绩并不很好,但是从来感觉自己很幸福。她的幸福也感染了我。我真是感动有她这么一个自在又幸福的人站在我面前。后来得知她是高邮人,立即想到汪曾祺汪老,和他小说《受戒》里的人物小英子。都是多么可爱又生动的人啊。

我们又说起小三班的人:越来越美丽的班长大人、远在兰州的我的老搭档小熊--他在小鱼去敦煌时热情周到地接待了她;还有微蓝姐姐嗓音的优美动听……话题随性而至,无拘无束,�欢乐自由。

中饭我们是四菜一汤,凉拌牛犍子、凉拌花生腐竹、西兰花木耳、金针菇肉丝、西红柿蛋汤。小鱼说金针菇肉丝真好吃。

小鱼送我一本《你今天真好看》。我给她看我的书,三毛的书是93年买的,当时四块多一本,小鱼稀奇死了,因为她是九零后(具体我没问),当时一两岁或未出生。小鱼忙着把末页翻出来拍照,以示这书历史悠久。小鱼喜欢韩寒的书,我把韩寒的《告白与告别》送给了她。小鱼还喜欢看小说。我把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送给了她。另外一本冯唐的《三十六大》也送给了她。

小鱼要去图书馆还书。送她到B支6。要分别了,我们拥抱,一再地转头,回眸。相约下次我的新家再见。

小鱼,真的很喜欢你。





我和小鱼


小鱼和我


四菜一汤


我们俩


小鱼


小鱼


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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