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觉寺的山不高,相对于金陵第一高山的紫金山(虽然只有448米),或许宏觉寺这山还不能称作完整意义上的山。但是这蒙蒙细雨中,宏觉禅寺也别有一番风景。天上的云飘而又聚,山顶好像就带着一鼎黑色的帽子,那些如丝的细云就像是帽子边缘飘飞的丝带,自然也有种壮观的感觉。可能这样的景色,对于看惯了都市高楼大厦,对于看惯了地下室的阴暗和那惨白灯光的几个人来说,都有种无声的震撼。或许这蒙蒙细雨,洗涤的不仅是视觉上的疲劳,也可能是对久未接触自然的几个人心灵的一种洗涤,一路上几个人都没有说话,默默地向前面的宏觉禅寺走去。
我不知道在这宏觉寺蒙蒙细雨下的山顶上,葛总和方赟、孙法鋆说了什么,也不知道经过了什么样的争辩,只是在那个压抑的午后过去没多久,工厂就决定迁址了,也就是现在这块地方,南唐二陵对面的尺寸之地。虽然没有了终日的水果清香,也没有了清洁工师傅的谈笑,但是地下室的困境已经走出来了,并且还作出了正确的公司定位,紧靠着正泰祥玻璃厂,公司租下了一千多个平方的厂房,正式开始了长远规划,也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从某种程度上看到了发展的希望。
当然,灯笼,鞭炮,拱门,横幅,这些庆祝的装备是少不了的,至于门口那副据说是葛总想了三个月的对联,也由某位大师亲自执笔,然后做出来挂在公司大门的两边。大概直到彼时彼刻,仁义镀膜才算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也开始了渐渐地向玻璃设备制造专家的道路上迈进。但是这样的道路依旧艰辛,设计如何进行,市场如何打开,人才怎么培训,部门之间怎么协调,虽然之前在许多公司做过,也接触过许多有着自己管理理念的老板,但是真正自己做大之后,总有种狗咬刺猬无从下口的感觉。或许是个不恰当的比方,虽然葛总对着未来有着很细致的规划,但是万事开头难,理清头绪,只能一步一个脚印,摸索中寻找最好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