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万卷书 vs 行万里路
愉悦身心,开阔视野,提升境界,感悟文化,价值包容。
旅游,该是一场修行,方不负我们抵死奋斗的日日夜夜。
怎么游,才够味?!
清凉一夏,去哪消暑好呢?
既想赏心悦目,又能增长见识,还能体会诗情画意之意趣的,非园林莫属,它是建筑与诗画艺术的碰撞,犹如图文并茂的中国文化绘本,是探索中国文化的绝佳去处。
问题是,怎么游,才算不虚此行?
小编带大家历数不同层次的游园者,戳中者请自觉入座!
菜鸟级——观山看水的初级阶段
上车睡觉,下车拍照,回来一问,全不知道。(食)小吃、(住)民宿、赶(行)程、(游)景点、(娱)看表演、(购)礼品。
全程赶场串景,收获无数“到此一游”的剪刀手、卖萌脸、嘟嘟嘴。
仅此而已!
入门级——了解园林基本知识
分布:中国古典园林的精华在北京,江南,岭南一带
分类:皇家园林(皇家行宫苑囿:北京三山五园),私家园林(皇亲国戚、商贾望族),自然园林和寺庙园林,现代园林。规模上,自然园林最大,皇家园林次之,寺庙园林再次,私家园林最小。
发展:
1.黄帝时,凤皇止东园,集帝梧桐,食帝竹实。两周:“文王之囿”。秦:极尽奢华权贵(如阿房宫,以恢弘建筑为主)
2.魏晋南北朝:战争频仍,追求清淡、礼佛、养性、山水、诗画,“蓄渠引水,穿池筑山”
3.隋、唐、宋:中国文坛集大成者,建筑与诗意结合(如宋徽宗赵佶,书画兼长的艺术家,又是著名的造园大师)
4.元:写意山水画的创新,文人墨客纷纷参与造园(如苏州四大明园之一“狮子林”)
5.明、清:造园巅峰(如三山五园、江南苏州留园、拙政园、上海豫园等)
特色
北方园林:名气大,充满皇家神秘,与朝代历史变迁并重,雄壮气派,真山真水,融贯中西,博采众长,体现整体时代的思想,观念,文化。
南方园林:
景文相称,是自然的,诗文的,书画的,更是意境的,情感的,一草一木皆是情,草木生发荣枯,极易引起心理共鸣,让人产生代入感,因人因时因情而异。
体现造园艺术家个人的思想,修养,学识,抱负,情感,喜好和个人风格,整体小而美,以小见大。
高手级——读懂诗、画、园之间一推一敲之灵气
“造园如作诗画,曲折有法,前后呼应。”
造园者本身也是著名的文学艺术家:如王维(辋川别业),宋徽宗,顾承之(苏州怡园)
有独特的主题文化:
园林是园主抒发情怀的载体(淡泊名利、田园闲适、恣意洒脱、怀才不遇或官场失意)。园林本身就是一幅绝妙的山水诗画,是“形象的诗,立体的画”。造园不仅是建筑,更是画家们将天地作为天然的画布,恣意挥洒灵感与手法创作的艺术。
如扬州个园,个,取自“竹”,园内竹景斑斓,体现出“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的高风亮节。
诗意入园
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诗的意境美、形式美、结构美在园林中历历可见。
如王献臣的拙政园(名字出自晋代潘岳《闲居赋》中“此亦拙者之为政也”。含自谦自嘲之意),以荷香喻人品的远香堂、荷风四面亭(“香远益清”,“荷风来四面”);
倚玉轩、玲珑馆的竹(“倚楹碧玉万竿长”,“月光穿竹翠玲珑”);
听雨轩的竹、荷、芭蕉(“听雨入秋竹”,“蕉叶半黄荷叶碧,两家秋雨一家声”);
玉兰堂的玉兰(“此生当如玉兰洁”);
雪香云蔚亭的梅(“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听松风处的松(“风入寒松声自古”);
耦园山水间(欧阳修《醉翁亭记》“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苏州沧浪亭(先秦民歌“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绘画手法:
北方园林布景:
体现皇家格局,格律森严,皇权至尊。
如圆明园布局象征清代版图,东面福海象征东海,九岛环列象征九州。
南园北迁,谁道江南风景佳,移天缩地在君怀。
江南园林布景:
制高点鸟瞰法,移步换景;
意境意趣,一石一木抽象写意法;
布景的疏密、参差、藏露、呼应、繁简、明暗、曲直;
主客景相称;以水见长,花木为胜。
骨灰级——追求艺术理想境界
意境美,小中见大,藏露相映
园林不是大自然的简单临摹或缩微,而是在有限的空间,表现大自然深广的内涵。
诗贵含蓄,“不著一字,尽得风流”,建造和欣赏园林过程中这种手缓,含蓄,延伸的心理节奏,正如中华民族传统。
含蓄是藏与露的辩证统一,举重若轻地表现深厚的文化底蕴。
如宋徽宗首创皇家画院著名试题:“竹锁桥边卖酒家”,夺魁的是一幅小桥流水,竹林茂密,林梢处映出一幅“酒”帘的画,胜在构图从“虚”入手,酒家藏在竹林中正符合“锁”字的意境。
“踏花归去马蹄香”的画,只见一匹骏马缓步走来,几只小蜜蜂在追逐着马蹄。
“深山藏古寺”中不画古寺,只见山溪下一和尚汲水,以示古寺隐藏其中。
园林设计上也采取藏露之巧,往往是“花竹亭轩。曲径通幽小洞天。”
初出狭弄,漏窗朦胧,园中美景如美人遮面若隐若现,走近方知,只是一方更小的天井,蓄势以待发,一穿过隔扇,顿时柳暗花明,豁然开朗,湖光山色扑面而来,尽收眼底。
“形美以感目,意美以感心”,暗合天人合一哲理,讲究人与自然直接相通,物我相融,无为而无不为,有限中见无限,忘其美之所在,复又与美同在的哲理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