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心说明：因为每一天都会加更，但又不想无意间进来的读者看得不知始末，所以我每一天的加更都会在昨天的基础上加更。如果您看过我前一天的文，别误会哦！不是重复，请您直接下划到今日片段即可。】

【✿回顾】

❥阴阳灵魂，我不知道能坚持写多长多久，而想写这故事的起初是因为最近听到了《阿嬷》，触动我的歌词是那句：

山那边是什么，是儿女高楼坐

把她遗忘在深山里的角落

河那边是什么，是娘家的村落

她裹着小脚跨不过那条河

……

这就是一个出嫁女儿（女人）的一生，儿女家去不了，娘家回不去的命运。

阴阳老人，我想写一写这个孤独的形象。

阳间做人，阴间化蝶。

孤独老人，我就唤她阿素吧！

阿素，她是典型的农村妇女，那一年她20岁，从这个村嫁到了另一个村。

她说：

当时她的父亲本来托人介绍了城里一户人家的儿子（阿海）要娶她，城里的那户人家有钱，出海打渔的，那是出了名出海打渔为生特富裕的城中村。可是阿素无意间认识了现在的丈夫（阿辉），现在的丈夫正相反，山上炸石头的，听说在那个地方，炸石头的也挺有钱，于是一个出海，一个上山，唯一不同的是，山上炸石那个是阿素自己中意的。阿辉每天上山炸石头结束之后就买好几斤猪肉蹬辆自行车就往阿素家跑，去了就干活，不管脏活累活都干，专挑重活干。阿素的父母见状实在是不忍拆散阿素和阿辉，虽然还是不喜欢阿辉的，对于上山炸石头的，阿素的父母始终喜欢出海打渔的阿海，觉得那个稳定且能赚很多钱。

但最终还是同意了这门婚事。

那一年，阿素20岁，她出嫁了，阿辉一大早骑了一辆新买的凤凰牌自行车，就把阿素娶回了家。阿素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纯纯的乡村爱情故事。

阿辉起初对阿素也是极好的，真的是极好的。

可是日子得慢慢过，一下子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人组建了新的家庭是需要磨合的，毕竟两人都是第一次成亲，他们之前也从未谈过恋爱。

在那个年代，爱情就是结婚之后的柴米油盐。

阿素家里相对富裕，阿辉也不错，在当时，阿辉家里的餐桌上天天有着新鲜的鱼虾吃，这对于很多人而言已经是极好的生活条件了。

可是阿素婆婆不喜欢她，“总以为媳妇就是抢她儿子的”原来婆媳关系不好是从很久远的时代就延续至今。

阿素的婆婆总是嘟着张嘴，像极了谁欠她十万八万，有时候是笑的，但眼神犀利极易辨认她充满的敌意。

阿素婆婆特会装，在阿海面前总是扮演和好婆婆的形象，假装和阿素婆媳关系多好，变脸比如今的演员还要快，下一秒能杀死你的眼神。

结婚的第一年，阿素怀孕了，那时候根本没有什么产检，哪怕怀孕了依旧挺着大肚子下田地干活，阿素的婆婆就拼命使唤阿素，就不能让她家里待着。

这就是以前怀孕父母的悲惨。

阿素即将临盆的时候，她婆婆去家里搬东西，挪了下米缸，紧接着第二天阿素便肚子疼，阿辉去山上了，阿素拼命挪到门口喊邻居：“阿梅，你帮我去找下阿辉，我肚子疼哦！可能要生了，肚子好痛。”

阿梅赶紧扶着阿素到屋里躺下。“好好好，我这就去，你在家忍着点，我踩自行车去。”

阿梅刚出门不久，就遇到了阿素婆婆“六婶，你媳妇阿素要生了，我去找阿辉，你回家看着她哦！”

“要生就生啊！大惊小怪。我还有活儿，不管她。”阿素婆婆那一副凶神面容，在这一刻，注定了阿素以后不会和她好好相处。

阿梅踩着自行车，上山的路很陡，她差不多到了就开始喊“二哥，二哥，二嫂要生了，你快回家去……”一直喊了好多声，阿辉终于听见了，放下手中的活，立马赶回去。

这短短十来分钟，阿素经历了人生21岁以来最无助的时刻。可她不知道这不是最后一次。如此难过！

阿素整个人爬在门口等啊等，她曾试图求助过路人，但是也就这漫长的十几分没有一个人从她家经历，她绝望，她感受到一股热流在大腿处。

“老婆，我回来了，回来了……”

阿辉赶到门口立马从自行车跳下来，丢掉了自行车，快速跑过去抱起阿素，往拖拉机车上抱，隔壁邻居阿荣也和阿辉一起赶回来的，阿辉回房拿起一床被子和两三件大袄，就往车上扔，阿荣开车，这已经接近黄昏。

阿素哭着，不敢大声哭，怕影响孩子，虽第一次为妈妈，但是她已经预感到了，肚里的孩子正在离她而去。血还继续留，拖拉机车在马路上行驶太晃动，更加速了孩子的离去。此时天突然就黑了，笼罩了正片大地，阿素拼劲所有的力气，把她未见世面的孩子诞下了人家，阿辉满手是血的抱着刚出生的婴儿，还包裹着血块，手抖得太过于明显，孩子没有哭，没有哭，也不会哭。

“我的孩子，给我看看，阿辉，我们的孩子，给我看看，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老婆，是个女孩子。长得很乖巧好看的女孩……”

阿辉哽咽了，她立马用床单被子大袄包裹起来，他两没有和阿荣说话，阿素哭得泣不成声，她绝望，第一次看着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子来到了世上，却没有呼吸。

“老婆，丢了吧！就这样送她早日投胎，下辈子再来做我们的女儿……”阿辉也哭得泣不成声。

前面就是江河了，那条河好，绿油油的，就那里吧！

阿素听着，赶紧抢过来，要抱着。

“不能扔，不能扔，江水太冷，我们的女儿会冷到的，不能扔这里，不能扔……”

阿素嚎啕大哭，阿荣听见后放慢车速，回头看了一下，偏离了车道。

“二哥，二嫂生了吗？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荣弟，路边停一下”阿辉喊阿荣靠边停车。

阿辉和阿素只是想好好和刚出世的女儿道个别。

车停在了路边，阿素紧紧抱着孩子不肯放手，哭得没了力气，她刚刚生完孩子，得立马去医院处理的，阿辉担心她，狠心抱过来孩子，跳下了车，走到了江河边的桥墩上。阿辉紧紧的抱着孩子，看了孩子的脸庞，颤抖的手抚摸着孩子，流下了眼泪，“孩子，你命薄，下辈子再来投胎做我和妈妈的女儿，爸妈一定好好的宠爱你，一定要记得投胎来，一定要记得……”阿辉再次把被子大袄裹着孩子，裹紧一点，再检查一遍裹紧一点，绑带勒紧了，挣扎的双手，手指得抓紧了，他也痛苦啊，作为一个父亲，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第一个孩子，来到世上不到半小时的时间。“走吧！孩子，江河宽广自由，飘远一点，赶紧升天，再回来做我们的女儿，爸妈等你，等你回家，时刻等着……”阿辉跪下了，狠狠的磕了三个头，“老祖们保佑我可怜的女儿……”她听到哐当的一声，阿素也带着虚弱的身子也下了车。“老祖们啊，天上地下的神仙们啊，保佑我可怜命短福薄的女儿，平安投胎，不要被小鬼们缠住，你们要帮她平安投胎，知道吗？知道吗？”

阿素似乎拼劲了全身的力气只为了送女儿最后一程。

接下来便晕倒了，阿辉和阿荣赶紧送她去医院了。

那个孩子飘在了12月冬季冰冷的江河里，飘呀飘呀……不知道何时才能归天，不知道飘到了哪里，不知道是否顺利。

医院里，阿素慢慢睁开了双眼，睁开双眼的瞬间，她特别安静，她伸手去摸了摸肚子，手一直放在肚子那里，没有拿开，似乎肚子还残留着女儿的气息，随后眼泪便开始往下流，只是一直流，她望向窗外，此时此刻，下起了蒙蒙细雨，似乎是上天都在心疼这个未见过世面的女儿，此时的这场雨也都在为她送别吧！

阿辉看见阿素的样子，弯着腰去抱着她。两人不说话，就这样抱着默默的流着眼泪。

人这一生，无论谁，见了谁都是命中注定的。“老公，给女儿取个名字好不好？”阿辉看着阿素，点点头。“好，听你的，你喜欢什么我们就给女儿取名什么。”

阿素毫不犹豫的说：“小小素，好不好？”

“好，就小小素”阿辉懂自己的老婆，所以他知道为什么喊小小素。

“我想要女儿记得我们，记得快快回来找我们。”

阿素累了，靠着阿辉就睡着了。阿辉把阿素放下睡着之后，他自己出去，走廊看见正好有人抽烟，“阿哥，能不能借根烟。”对方见状，掏出烟递了根给他点上。

“谢谢！”阿辉点头表示了感谢便自己走到了角落去。

这是阿辉那么多年之后再次点上了烟。

阿辉垂着头，抽了一口又一口，他也很难过，脑海里不断回想起自己亲手丢弃女儿的画面。

阿素出院了，回到了家里，阿辉的妈妈惺惺作态的煲了汤给阿素补身体，阿素此时此刻恨啊！她恶狠狠的盯着这个虚伪的婆婆。

“阿嫂（那个年代因为某些原因不喊妈、母亲或者婆婆，就喊阿嫂），阿梅说和你说了我要生孙女了，你为什么不回来帮帮我？”阿素压低声音的质问，婆婆紧张了，生怕阿辉知道。

“我当时在干活，都没注意到阿梅说什么，我若是听清楚她说的，我肯定立马赶回来了呀！”然后开始假装伤心哭哭啼啼的声音。

阿辉已经很难过了，已经不想此时有什么矛盾。

“阿嫂，你先回去吧！我会照顾阿素的。”然后便拉着他妈妈出门送她回去了。

阿素怎么会相信她说的话，阿素心里清楚这位婆婆是有多歹毒，心是有多坏。但是她没想到居然对自己的孩子都这样狠心。

这婆媳关系注定了这一生阿素和阿辉都不会很安宁，虽然阿辉目前对阿素很好，但是他也听这位妈妈的话。

夜深了。阿素一直睡不着，一闭上眼都是小小素满身带血闭着眼睛没有呼吸的安静样子，怎么能这样安静呢！

“妈妈，妈妈，我好冷啊，好冷啊，江水好冷……”

阿素惊醒了。

“阿辉，我梦见我们的女儿了，她说冷啊，好冷，我们不应该把她丢在江河里的，太冷了，她说太冷了……阿辉啊”阿素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痛哭起来，捶胸打被的。

阿辉安慰了好久，她才慢慢躺下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阿素起来便买了一斤猪肉还有一些水果，来到了小小素被丢弃的江河边上，她用碗盛好了，少了一把香，

“女儿呀！妈妈来看你了，对不起，咱们娘两缘薄，你听话，快快走，快快投胎……”

阿素有一句没一句的念叨了好久，坐在江河边上足足一个上午，她相信女儿能听得见自己说的话。

回去的那晚上，阿素再次做梦了，这一次，女儿小小素托梦给她，满身是血的，“妈妈，我好冷呀！你丢我在江河里，天上地下都不允许我靠近，他们不准我走出这条河哦！嫌我脏，妈妈，他们嫌我脏哦！不要我，都嫌弃我，我上不了岸，投不了胎哦……”

阿素哭了起来，哇哇大哭，阿辉抓着他的手，抱着她，暖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喊“老婆，老婆，都过去了，你醒过来，不要在里面了……”

阿素慢慢醒了过来，睁开眼的瞬间，她转过身去背对着阿辉，哭得泣不成声。她放不下女儿，更无法原谅自己作为一个母亲，保不住孩子，孩子已经八个月大了，就差一点，她就可以平安快乐的出生，就可以开始自己的一生，可是自己不小心，都怪自己不小心……

阿素自责，也恨，这是她第一次吼阿辉。“都怪阿嫂，明明知道我有孕在身，为什么来家里挪那口缸，她不知道这是忌讳吗？”

阿辉恍然大悟，也许他之前就知道，只是不想承认，而阿素提起，阿辉才不得不想起这回事，还有事发当天为什么没有回来照顾阿素的事情。

阿素打心底是恨阿嫂的，因为她不喜欢自己就三番两次的让自己受伤，如今不可原谅的就是她的不喜间接的让自己与未出世的女儿阴阳永隔。

第二天，阿素找了隔壁好几条村的一个神婆算上一算，看看自己是真的做梦，还是女儿真的投胎回来找他们了。

都说村子里的神婆天生就能通灵，算的准，能看到天上地下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阿素按照神婆的指示烧了香，跪在了贡台面前，神婆开始与天地对话，她真的很奇怪，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无法相信他们似乎真的能通灵。

神婆念叨咒语一番之后，便学着一个小女孩的模样开始哭起来……

“妈妈，妈妈，我上不了岸哦！大家都嫌我脏，没有饭吃，没有衣服穿，好冷哦！我上不了岸哦！你不应该把我丢在江河里的，河水好冰冷，我读不了书，我头发也没发圈绑……”

神婆就这样跪在阿素面前，哭着闹着扯着阿素的衣服。阿素哭得泣不成声，被折磨了一番。

似乎小小素附体到了神婆身上，闹了这样一出。“女儿，妈妈对不起你，你要什么妈妈都给你买，你不要哭了哦，不要难过哦！你要坚强，妈妈给你买新衣服，你穿上就漂漂亮亮的了，没人敢嫌弃你哦……”阿素和神婆对话，这一刻，阿素和小小素的灵魂相遇了。

阿素看见了小小素，很真实，小小素长大了，会走路会说话了，蓬头垢面。

“妈妈，我长大了，我可以自己吃饭了，你给我买副碗筷，我要自己吃饭，我要卡通猫的碗筷，还要粉色的……”小小素比划着自己想要的碗筷，还从身后找出来一个泥碗，破了好几个口子的碗。

“妈妈，你看，我一直用这个碗吃饭，都是被别人摔坏了，破了的角还会割嘴，都划破了嘴巴，你看，这里，这道口子，还有手指……”

小小素凑近了，给阿素看自己的嘴巴，歪着脑袋委屈巴巴的，还有手。

一切都过于真实，而这一次，不是小小素的灵魂不是附身在神婆身上，而是附身于阿素身上，阿素的灵魂被撕碎，她的一半是小小素，一半是她自己，她一边被小小素侵占告着状诉着苦，一边被自己的灵魂操控痛哭。

委屈、痛苦，让其崩溃。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是阿素还是小小素，身体冰冷感很强，可心跳声的急促又是自己的。

她，两个灵魂-阴阳灵魂在打架。

自那之后，阿素每日似乎进入了疯癫状态，她一会看见小小素，一会感觉自己就是小小素。这是阿素与阿辉结婚的第三年，婆婆不喜，给阿辉介绍了新的女人，就这样，在那个年代，明目张胆的有了第三者，没有离婚却能把第三者带回家。

阿素疯了，都说阿素疯了。

阿素用衣服裹着枕头，用背带背在身上，“女儿，乖乖睡，睡醒了妈妈给你做好吃的，快快长大，我们去上学，妈妈给你买文具……”

她天天嘴里念叨着，一晃眼过去了五年，阿素就这样有一天没一天的离家出走了又回来，没人找她，没人记着她。

这一年她五十岁，小小素三十了。

“妈妈，没人和我谈恋爱哦，大家还是嫌我脏，嫌我丑，我嫁不出去了……”于是哇哇大哭，疯癫大闹了一场，她的灵魂上岸了，躲在大门口的三角梅花树下，进不去家，三角梅扎得她满身是血，她的肉体还是飘在了那条不知名的江河上，灵魂上岸了，那是因为她借了自己母亲阿素的魂，半魂附在了阿素妈妈的灵魂上。

每一次她这一闹，阿素都会清醒过来。然后痛哭一场。

小小素消失，阿素便疯魔，小小素借魂上岸，阿素清醒，那是因为她不得不清醒，才能是的小小素的到来。

“妈妈，你赶紧把三角梅树砍了，要不我都进不去家门口。”

于是阿素第二天便把栽种多年的三角梅树砍完了，连根拔起，扎得自己满手血。

阿素把三角梅树砍完了，连根拔起，她以为这样小小素就能进入家门。

第二天，小小素还是进不来，没有了树的阻挡，她依旧进不来。

多年之后，这村落被征收建铁路了，大家都往城里去，只有阿素没有离开，阿素也被阿辉抛弃了，虽然没有离婚一纸证书，她痴痴颠颠，没有人知道她的疯癫程度，她爱干净，所以即使疯癫她也会把自己收拾得很干净。

该走的人都走了，阿素也经常失去了意识，忘了回家的路。每次忘记回家，她都会去江河边，那是她第二个栖息之地，在那里放了一床席子和被褥，没人拿也没被风刮走，只是有点脏。

“女儿，妈妈来看你了，你上岸了没有，在哪了呢？”这是她正常的时候，她似乎以为在这里，能等到小小素，或许这是对自己的惩罚。

她在江河边的时候精神特别正常。但是来回家里的路，总是走着走着就不知道往哪儿走了。

一晃而过，阿素已经70岁了，70岁没人记得她是谁，她总是在家里和江河边这一段路来回走，很多人都走了，都离开了这个村落，唯独她，因为她的女儿也只会认得家里的路。

小小素一生也都未能上岸，她投不了胎，而她的一半人生便是附在阿素的灵魂上得以与母亲团聚。

阿素记得很清楚小小素当年的模样，还有如今，小小素也反反复复的回来蹲在大门口边上看着妈妈。

两两相望，能见却也无法见，小小素能看到妈妈，而阿素也能通过内心观看到一半灵魂的小小素。

如果时间能定格，那一定可以让阿素与小小素灵魂相伴而生。

【❃今日更新】

那一年，阿素八十岁，她依旧清醒又疯癫的活着，她开始游离在阴阳之间，也许是年龄的关系，所以她的灵魂总是被小小素占据的时间多，小小素的身体，阿素的灵魂，阿素开始切身体会到了小小素在江河上的凄惨，一直在飘荡，水鬼们都在嫌弃她，推搡她，笑话她，通往奈何桥的路很长，她明明看见了孟婆掌的灯，却始终无法靠近，她一次次的换着路径上岸。

借着阿素的灵魂，小小素开始慢慢变得干净，身上的血锈可以一点点去除掉落了，可每次掉落都如同掉去一层皮，疼，非常疼。

阿素醒了，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她依旧满头白发了，这一年冬天，她依旧行动不便。快过年了，已经好多年无娘家可回，也无子女家可去。

正如歌里唱的

山那边是什么 是儿女高楼坐

把她遗忘在深山里的角落

河那边是什么 是娘家的村落

她裹着小脚跨不过那条河

【写在末尾】

✿风中的信捎带一些甘苦，请稍稍等待，因为甜正在来的路上……

☻明天你要记得来哦！请你一定要来见我！看看我说的那些事。

祝好！素未谋面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