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于时间力量的坚信让我们忽视了凡事都有保鲜期。——题记
(一)
一条突来的群发祝福。
“这是变天了吗?”
一大清早的,我穿着裤衩站在阳台上,看见大腿上的鸡皮疙瘩一个接一个鼓胀起来,不由得打了个寒蝉,搓了搓腿。这时手机突然来了消息铃声,我赶紧进屋钻进被窝,点开手机,嗯,果然是好友。再点开信息,我就懵了,这是一条是群发给客户的雪天加衣的信息,而且我这里是热带,没有雪。
我不由得回想起我俩之间的从头到尾,我想知道是从那一刻开始变淡的。我没找到答案,或许也没有必要了,二人之交似如茶水,越泡越淡,直到可以忽略不计。而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曾对未来充满期待,直到收到这条信息,原来疏远也可以化生成祝福送给不再的我和你。
(二)
什么是朋友?
有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陆陆续续,来来回回,这一生到底要擦肩而过多少人?甚至有的可能连脸都没看过,彼此只是对方的路人,若因迷路有了招呼,这张脸就有了一个名字:陌生人。
来自陌生人的帮助会让人感受到世间的美好,让心充满希望,这种意外的收获可遇不可求,若有缘结识,便有了继续交往的可能性。一回生,二回熟,因“一面之缘”慢慢就成了熟人。
兄弟情同手足,姐妹骨肉相连,有时也以此来形容朋友,但朋友毕竟不是血脉,若能胜似血脉,真是难能可贵了。在儒家的眼中,能胜此的唯有“义”了,因此兄弟姐妹间又多了一种江湖气。
书生之间并非如此粗糙,摆文弄墨遇知己实乃幸事。文字间的默契总能产生知我者,某某也的快感,如若再通些音律,那高山流水,便是最高的境界了。
那到底什么才是朋友?
君子以朋友讲习。--《易·兑》。孔颖达疏:“同门曰朋,同志曰友。”这是朋友的最初始的含义,师出同门为朋,志同道合为友。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说的是同学来了,而非远方的朋友。
(三)
朋友是什么?
千年前的定义,朋友二字到今天,渐显模糊,唯有换取情义二字,才贵珍重。理性是定义不了朋友的,朋友是种陪伴。孤独的人不可耻,可耻的是一意孤行。有朋友在,总会温暖。或一段行路很短,或一生陪伴漫长,遇到艰难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他。
中学看《君主论》时,我记得马基雅维利说过:要与能成为自己老师的人交朋友。书是看不完的,而且书的内容和读者个人实际成就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凡是成为文字的都是二手知识,朋友的分享或者点拨会更及时有效。我想马老师想要表达的就是老祖宗说的见贤思齐、亦师亦友吧。
事实上,朋友的化身太多了。朋友间可以同时兼容多种身份,车友、球友、舞友、麻友、基友......也可以是师徒、同事、前后辈、上下级......这些身份会随着时间和关系发生改变,也有可能重叠,不变的是朋友间留下的共同记忆,就像共同完成了一座雕塑,然后各自寻找下一个主题创作。当然这个作品可能完美,也可能很糟糕,甚至未完成,不过重要的是,这些都是生活的必修课,没法逃避,至于修得如何,看个人了。
(四)
平凡之路。
再跌宕的剧情终归取平均值的结局,伟大的人物间有伟大的友谊,大多数普通人的平凡之路不需要那么激烈的情绪。只是从一开始我们就对未来报以期望,而未曾对时间做出客观的判断,换句话说,是我们凭借情绪的激烈程度来抗衡时间的延续长度。我们对时间力量的盲目坚信让我们忽视了凡事都有保鲜期。
朋友也需要进出入机制,交往半径,关系强弱,持续长短都在被各自的身份、资源、才华、能力、视野、境界等等束缚,扭力在彼此间悄悄变化。在真实做自己的同时,若能客观的接受这些去适应调整,或许心态会从容很多。
事情本有其本来面目,且勿添加个人想法了,多了名相,又添了烦恼,对于朋友,我能做的就是心怀菩萨,面提善心,至于TA如何对我,随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