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记不清自己到底孤独了多久,似乎是从我开始发奋读书时,我的朋友就变少了,我变成了校园里那个背着一包复习资料的小女孩,孤独一直成为我的常态,直到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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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高考“厮杀”,我虽然遍体鳞伤,但也知足认命。在对填志愿一窍不通的情况下,录取我的是一所师范学院,靠近缅甸边境,专业也是我喜欢的文学,临走时,我爸千叮咛万嘱咐到学校一定要去找老师把专业调为师范类。
但到了学校后,尽管我找了很多次系主任仍然没有成功,我只能为自己填的志愿买单。
在这座边城开启了我三年的专科生涯。
省城到学校的大巴要在山间行走十二小时,梦境中依稀可以感觉到山路十八弯。
很多人可能也和我一样迷茫,很多时候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去坚持一件事,当自己踏上征途的时候才会发现路是走出来的,我进入了师范学院,开始了我的专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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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高三的时候,老师总是会语重心长地告诉我们要珍惜高中生涯的友谊,因为大学不会有真正的朋友。
我当时不怎么赞同老师的观点,当自己真正融入大学生活时才明白:大学,只是一个人的大学。
我还抱着一丝侥幸,一直坚信,只要对别人付出了真诚就一定会得到回报。
我把这个社会想得太过简单,以至于到最后只能与孤独交朋友。
一个人,总是和周围人格格不入,我悄然不惊地学着成长,无论外在还是内心,都在慢慢尝试着蜕变。
一个人扛起那笨重的行李箱从一楼爬到四楼,中间歇了无数次,看着和我一样的新生,有父母或者哥哥姐姐帮忙搬行李的时候,我的内心又不自觉地闪过一丝落寞。
我不懂这个世界,对陌生的一切都保持着警惕而谨慎的态度,生怕一个趔趄就让自己遍体鳞伤。
因为是第一次住校,之前高中都是走读,所以特别不习惯睡高床,甚至一开始连床都爬不上去,很多学校都是学生谁先来就去选床位,而我明明先来却只能听从宿管随意安排,多少有些失落。
第一天到校的夜里,我偷偷地躲在被窝里哭了。
根本不敢随意翻身,害怕影响下铺的同学,也害怕在其他舍友还在睡觉的时候起床,害怕打扰她们的睡眠。
也曾为了和她们打好关系,违背自己的内心,比如和她们一起去吃饭,逛街、睡觉等等。
可一个星期以后,我就受不了了。
18岁的心境真是矛盾极了,既想坚持自我,又害怕孤独。
-03-
上大学时我从家里带了很多的生活用品,像床单、拖鞋、毛巾之类的,但我发现和其他舍友的比起来却是最土的。
第一次知道睡觉是穿睡衣睡的,而不是像自己以往读高中时继续穿着厚重的衣服,去“贫民街”淘了一件19元的米老鼠睡衣。
第一次看见舍友桌上、床头都摆满了各类护肤品、化妆品,而自己却只有一个从老家杂货店买的舒肤佳香皂,她们讨论护肤品牌,我都不知道,根本插不上话。
我试着去接受这个新的世界,去寻找我一个人的仓央嘉措,去寻找自己丢失已久的灵魂。
没课的时候七点起床,吃完早餐就去学校小河边背半小时的书,虽然我不太喜欢这些课程,但因为要考试也就不能完全罔之不顾,所以后来的时光我逢考必过,秘书资格考试也成为了班里的佼佼者。
背完书就去图书馆汲取精华,第一次读到了琼瑶、林语堂、沈从文、巴金的原著,影响最深的是之前看过的影视剧《京华烟云》,改编自林语堂小说,读起来总是让我意犹未尽。
孤独带给我的却是在别人眼里的不合群,没朋友。
有时候也很苦恼,上课的时候都是一个宿舍的扎堆在一起坐,因为长时间没和她们在一起,我就落了单,显然很羡慕别人的友谊,总是梦想着交上一两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付出真心,收获真情。
-04-
适应孤独的同时,总会失去一些东西,当时间逐渐消逝,这个过程总会让自己有些惊讶,也有些遗憾。
惊讶的是我们自己终于活成了想要的模样,无须借助谁的光,无须成为谁的陪衬。
遗憾的事我们错过了一些美好的时刻,比如一群人的超市,或一群人的旅行,别人的快乐是一群人的,而自己的快乐却是一个人的独舞。
我是一朵毫不起眼的小花,大学几年,不逃课,不挂科,逢考必过、逢赛必参。
还记得报选课时,同学甲想报自己喜爱的中国现当代文学欣赏课,正巧我也想报,我就打算约她,可她的回答让我大跌眼镜:我看看我们宿舍的报不报,很明显,她最后没有报,和宿舍的其他人一起报了不喜欢的美学,之后看我一个人去上中国现当代文学名著课收获满满,她又在一旁打起了悔恨鼓。
活着的意义,不再于做多少事情,而是真正能做到坚守初心。
毕业后,我逐渐明白:原来,和谐的宿舍关系就是即使看那个人很不顺眼,依旧没有人说出来。
如果你成为了那个说出来的人你就输了。
这样的我就是成为了大家眼中的另类,被冠以“难相处”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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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世界总是很奇怪,宁愿相信花言巧语,浮夸伪装的人,也不愿去相信一个真诚善良,说话直白的人。
生活的姿态里,总是缺少着些什么,一个人,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
节假日也会去做兼职,顶着烈日发宣传单,挨家挨户做推销,有一次刚敲开一户小区的门,一只狗恶狠狠地冲了出来,把我吓得魂飞魄散。
也曾因为满大街找兼职而被骗,被放鸽子,淋着雨行走在大街小巷,没了生活的渴望,但依旧在距宿管关门的几分钟飞奔到宿舍,在宿舍外就把眼泪擦干,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静静地读着自己被刊登在系报上的文章,我总是喜欢把自己的文字摆在床头柜,失意无助时它们是我最好的解药。
经年岁月里,仍有一束光照亮我前行的路途。
毕业了,大家都在开心地拍毕业照,我落单了。
连一张宿舍合影都没有,唯一和我关系甚密的小丽陪我一起卖萌,一起欢乐,总算没有让最后的印记空白。
看着那些渐行渐远的人,从陌生到熟悉,再从熟悉到陌生,好像从分别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彼此天涯陌路。
前久一个朋友和我聊天,谈到大学里有很多的朋友,经常一起去嗨皮,听到她说这些时我就沉默了,因为我是孤独的。
但她感慨到:“曾经玩得很嗨皮的人都不会再联系,或许当初真得只是害怕一个人去享受孤独吧。虚度了光阴,没了自我。”
如果时间真是虚化人事的良药,我愿意多得一些,让自己清醒地活着,享受一个人孤独的狂欢,悄悄地在流年岁月里刻下最美的样子。
——最近脑袋瓜昏昏沉沉,身体也不太好,不知道写些什么,凌乱极了,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