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崴着身子,胳膊肘倚着窗台,头歪着朝里瞅,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腿部动作,但我有很强的预感,支撑他身体重量的是左胳膊肘和右腿,并且他的左脚尖势必是踮在右脚的右侧。这个动作显然是属于劳动人民的。他们在休闲的时候,即使在这场雅致的画展中,他们坐站都不会很规矩,总是寻找一处依靠,可以和他一起分担身体的劳累。劳动者出卖体力来换取生活维持,他们很少注重自己的形象体态,只是追求最朴实,最舒服的身体姿态。至于这批劳动者出现在那场画展中,虽然很突兀,但却那样的自然,因为我同样有一种笃定,他们是生活的实践者,如果面对一朵向日葵背对太阳的作品,他必然会指出并且说明这一问题的。他们就是这样的淳朴毫不做作。或者,在一幅成熟的麦穗地画前,他很可能去分辨麦子和稗子。会估量这片麦地的收成如何,是否够一家人的口粮,甚至细致的劳动者还会对麦穗的饱满做一个评定,计算是否可以出个好价钱。这样看来,他们在这场画展中也是收获颇多的,如果与现实不符的作品,谁能说他们不是最好的评价者?有一点值得注意的现象,他们三五结伴,有的甚至都不曾踏入展厅半步,只是透过窗户看,好像“观”和"赏”这样的字眼都不能出现在他们身上。自然带另一半来参加也成为不正常的事,独自观赏和携带异性伴侣,好像是属于富人们精神陶醉的专属权利。
画展会的劳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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