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马克波罗,我和你们历史课本里的那个意大利的旅行家没有任何关系,马克波罗只是我的代称,我也可以叫马克香蕉或者马克葡萄,但因为历史书里的那个马克波罗比较有名,所以就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我是一名射手,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是一名射手,大概他们需要一名射手吧,又因为我来自西方,枪这种热兵器在我们那边比较流行,所以就给了我一把枪做武器。
这个枪长的像是个玩具似的,我其实看过很多枪,美国产的M16,俄罗斯的经典AK系列,德国的MP5,中国的点五四什么的,从没讲过长这个样子的枪,大概我拿了一把假枪吧,虽然我不太喜欢这把枪,但终究算是一个武器能射出子弹的,总比像达摩那样靠拳头打架要安全些。
除了这两把枪外我还是挺喜欢现在这身装备的,设计上融合了古典骑士元素和西部牛仔风格,我经常幻想自己是西部片里的牛仔,行走在荒原上,看不顺眼的事情就去行侠仗义一下,游走在规则之外。
当然如果让我选的话我更想做一名刺客,就像《独行杀手》里面的阿兰德龙一样,穿着风衣带着礼帽,脸上总是酷酷的表情,行踪捉摸不定,但我跟李白提过这事,他说刺客已经满员了,刺客不需要那么多人,不然生意本来就不多,再来人的话大家只能去兼职送快递来养活了,我还没见过送快递的杀手呢。
在所有英雄里面我最欣赏的就是李白,是我见过最有文化的刺客了,我问过他一名刺客为什么要去写诗,他回答我,你去找个女人去爱就知道了,我那时还不理解诗歌和爱情有什么关系。
除了李白我还认识了来自英国的亚瑟,别人都叫他老亚瑟,据说他来的时间最久,长的很壮而且还裹着一层厚厚的盔甲,但每次去打架的时候总是喜欢躲在别人后面,拜托,你是个坦克,就是要冲在前面带领我们的,干嘛总是躲在我们后面,于是我常常挖苦他,问他“廉颇老矣 尚能饭否”,但我每次这么挖苦他的时候,坐在旁边的廉颇就抬起头,一脸兴奋的看向我,问是不是开饭了,我回答还早呢,廉颇就漏出失望的表情,埋头做编他的荆。
射手其实是一个挺安全的事业,虽然不太抗打,但射击距离比较远,所以可以躲在后面射击,我还有几个技能,有一个是可以让我的枪像机关枪一样快速射击的,最厉害的还是那个飞起来360旋转射击的技能,我给它取名叫旋风式射击。
跟我一块做射手的有一个叫狄仁杰的家伙,我有时候觉得设计武器的人就是个弱智,我拿的是枪,怎么也是热兵器,比镖这些从石器时代就有的冷兵器要先进几百年,凭什么打击距离一样远。
一开始参与战斗的时候我常喜欢跑到前面去打对方的塔又不够准,吃了不少的亏,别人让我不要浪,先猥琐发育,可我其实一点都不浪,我知道自己是一个比较内敛的人,后来我看了很多关于枪的电影发现作为一名射手一定要有节奏感,于是我开始听各种各样的音乐,摇滚、民谣、爵士、布鲁斯、电音、newage、古典、hiphop、后摇、雷鬼、trip等等,一开始真的很有帮助,但当我听了一万多首之后发现自己的节奏变的混乱了。
刚开始枪手这个职业的时候还挺开心,天天跟着一帮人去打对面的塔,每天和不同的人搭档,不打的时候我就到处去看看风景,但每天重复的打来打去开始让我厌倦,要打的塔没完没了,打完一个还有一个,每次场景都懒得换,甚至连塔都长的一模一样,这个地图有多少片叶子我都已经数完一遍有一遍,每一个英雄我几乎都见过了,我有时候在想这一切糟糕透了,我不想再见到那帮人了。
直到有一天我在闲逛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女孩在前面跑,也是个射手,我问她叫什么,她说叫鲁班七号,怎么会起这么怪的名字,鲁班我知道是个木匠,他哥哥叫鲁迅写作的,后面加个七号,难道她是鲁班做的第七个作品,那不就是个木头人吗,疑惑的时候她冲我笑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跟我说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声音很甜,我感觉自己的心突然猛烈跳动了一下,脑子里的节奏变的更乱了,就像把民谣和摇滚的舞台搭在一起了一样。
从此我开始期待每一个和她相遇的日子,只要有她在我就觉得每次场景都会变的不一样,有时候我会想象是在迪士尼游玩,有时候我会想象是在海边度假,有时候我会想象是在热带的丛林探险,我就像一个骑士保护公主一样的跟在她身边,她也会时不时的对我微笑,我就感觉技能瞬间就被加满了一样,同伴们常常会骂我,不要我们两个射手走在一起,但我常常就会偷跑过去跟在她后面看她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跑,这是我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候。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跟我说,以后可能不会有机会再跟我见面了,因为她马上就要升到黄金段位了,而我还在白银段位里,以后恐怕不会再遇到了,我忍着泪水跟她说没事,我会努力的,等我打到黄金还来找你,她又忽闪了一下眼睛,笑着说好啊,那你好好努力,我坚定的说了声嗯,但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或许很久,或许再也没有机会,但我知道要好好的珍惜这一次,我开始跑起来,跑到前面不让她看到我留出眼泪,毕竟我是一个像阿兰德龙一样的男人,她也跟着我向前跑,快到对方塔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后面有打斗的声音,转过头去看到不知道从那里跑出来的对方的项羽,在攻击着她,她的血一点点的减少,我使劲全力的向她跑去,可是在项羽发了技能之后她终于支持不住倒了下去,霎时间我的脑子像是受到重击了一样,嗡嗡作响,我站在她的尸体那里,举着手里的枪疯狂的对着项羽扣动着扳机,忘记了自己只是个脆皮,项羽举着手里的刀砍过来,我倒了下去,鲜血喷洒出来,云彩都被染成了红色。
项羽看着我的尸体,鄙视的说了声,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