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8号,大雾
因为疫情的关系无法理发最近理了光头,每天早上起来再也不用担心不洗头发型会很奇怪的问题了。
记忆中关于洗头的印象停留在初中时候。
那时候还没有现在自动烧水壶,开水是需要草锅烧的。
需要时间和草。
印象中,家里有四个盛水的保温瓶,但每次洗头最好用水量控制在一瓶之内,否则是会被挨说的,虽然每次也不过就是唠叨几次,但不知道为什么事隔这么多年我却总是能记得这些事。
因为每天每人的用水量不好控制,所以总是会出现没有开水可用的情况。
我每次洗头的时候总是先把脸盘的架子拿到院子里,打上半盘的凉水,之后再倒一些热水勾兑一下,水温差不多的时候,弯下腰把整个头浸在水里,让整个头都浸在水中,充分的湿润,然后在抹洗发水。
洗发水放完之后,用手涂匀,后脑勺和耳朵两边,然后用两个手使劲的在头皮来回挠痒,这个时候基本头上就会起很多的泡沫。
停留一会之后,再才把头浸在脸盘里,这个时候脸盘里就全是泡沫同时水也变的不如之前干净了。
通常这个时候我就会把水倒掉再换一盘水,但因为保温瓶没有刻度倒水全凭感觉,
有的时候就会出现,第二盘水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热水了,水温就会比较凉,如果再去倒热水的话,我妈这个时候就会说我浪费水,而且有的再去倒的话其实也没热水了。
我爸要是在的话,这个时候他就会抱怨我妈,怎么连开水都没有,你都在家干什么滴。因为爸爸不太会表达,所以语气总是显的不太友好。
这个时候妈妈的回应多数是:哎呀,烧了满四瓶四瓶开水勒。
不着急的就要等到下次做饭之后才会烧热水,着急的时候就得立马烧。
烧水是需要草或者麦秸的,以前烧锅的草都是放在厨房里的,因为厨房地方有限,家里能放的贡做饭的草是也有限的,没有草的时候我就都得负责去扯草。
草堆一般堆在房子的前面或者后面,我们家草堆是堆在房子外面的,一出院子就是一个相对小的草堆,在它的前面20米左右的前方是另一个很大的草堆。
草堆基本上都是玉米的竿或者是小麦的麦秸堆成,大的草堆两米多高,小的也一米多。
为了容下更多的草,草堆一般都堆的很结实。
结实到每次扯草我都需要用两只手使劲的拉扯才能扯下一小撮,非常费力气,而且每次手都磨的特别疼。就这样有的时候还会扯不动,这时就只能拿锄类的工具先把草从堆里扯下来,然后再放到我的框里。
向框里放的时候也要注意,一定要把它们塞结实了,像它们在草堆里一样要不然走在路上草就散出来了,草撒出来是一件让人很泄气的事情。
要把草塞的结实还有一个原因是越结实草的数量就越多,这样可供烧的时间就很多,要不然扯草的频率就会增加,为了减少扯草都频率每一次我都会尽量塞的很结实,越结实框就越沉,背回去的时候就是一种煎熬。
放草的框一般都是用拇指大小的柳条编制的,整个高度大概65CM左右,底部是直径30CM左右高20CM左右的圆形,圆形上面就是柳条编制的把手的地方,其他部分都是空的部分,所以草放在里面除了底部是有托着的,其他地方都是空的,如果塞的不结实就会掉出来。
塞完草之后的框,单手或者双手我都是无法提起来的,必须把它斜挂在肩上才能走。
但因为它太高了,挂在肩上的时候它的底部正好位于我屁股的地方,每走一步框就要颠一下,每颠一下柳条就和我肩膀上的骨头摩擦一下,很痛苦。
这是我对故乡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