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门当户对结连理,两小无猜自分离
朱家老爷向来很讨厌与官场中人来往,但是因一处生意与一乡绅发生纠纷,不得已与乡绅相约衙门,待柳大人判决。因乡绅出身官宦之家,虽自己有理但是也觉得申辩无望。没成想柳大人秉公办理,朱家老爷感恩不已。因而亲自向柳大人致谢,没曾想二人一见如故与之相谈甚欢,二人顿觉相见恨晚,此后便经常相约品茶赏茗,越发志气相投,不久二人便口头约定结为儿女亲家。
柳大人回家后便与夫人商议,柳夫人因未出阁前与朱家夫人是手帕之交,二人均对朱家小姐甚是满意,于第二日早上招柳珂前来,告知他终身大事已定。柳珂起先听闻父母未经他许可,便定下婚事甚是抵触,待听闻是朱家小姐,便点头默认。于是柳家便遣仆人请城中有名的媒婆来家商议提亲事宜。待议定相关事宜,便在一黄道吉日遣媒婆上朱家提亲。
朱家老爷与柳大人口头约定结为儿女亲家,晚上便告知夫人,让夫人最近好好教导女儿女工,以免日后出阁闹出笑话。“老爷,不跟女儿先说说吗?如此就定亲,恐怕女儿她...”朱夫人听闻面露迟疑。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本是由父母做主,你就是太惯着她了,宠的她没点闺阁小姐样”朱家老爷闻言未等夫人说完便开口。“你也不要忧心,这柳大人人品作风都是极好的,而且我以前似乎听你提起过,你与那柳夫人未出阁前是手帕之交。现柳珂他父母均与你我二人私交颇深,待女儿嫁过去必定会受到礼遇的。再说那柳珂我也见过几面,为人彬彬有礼,颇有乃父风姿,而且面貌也生的不错。算是极不错的人选了。”
“听老爷这么说,确实是上佳人选,可是老爷不是说,你我二人就玲珑一个宝贵闺女,以后要找个上门女婿,既能后继有人,也避免你我与她分隔两地。”朱家夫人虽也满意柳家但还是不免多说几句。
“哎,女儿自小娇惯,也颇有主见,如若上门女婿不免品行各方面都弱点,但凡心气高点的又有谁愿做上门女婿,而且柳家与我家相距不远,并且柳大人已答应我,待玲珑生下第二子便可姓朱以后继承你我之财产。”
“真的?柳大人愿意玲珑第二个孩子姓朱?他家乃官宦人家,怎么会?”朱夫人面带喜色但不免疑虑。“那日柳兄亲口所说,岂可作假!”朱家老爷对夫人不相信他所说语气不免加重不少。“那就好那就好,我这就请几位城中有名的教习婆婆,好好教导教导珑儿。”
“你也不用太严厉,珑儿已经很不错了。”朱家老爷听闻夫人请几名教习婆婆,不免又心疼女儿了。
“还说我惯女儿,之前不是老爷说好好管教管教玲珑免得她去别人家出错闹笑话,现在管教的人还没请,老爷就不忍心了,我看啦最放纵她的还不是老爷您自己。”朱夫人略带调侃着对朱老爷说。
朱家老爷尴尬的看看窗外道“好了好了,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不早了。”
第二日一大早,用完早点,朱夫人遣退两旁下人对玲珑说到:“珑儿,你父已为你定下一门亲事。”玲珑闻言直觉脚下一阵虚浮“什么?!!”“你父已为你定下一门亲事,昨晚已同我说了,很是不错是县太老爷柳大人家长子柳珂,听闻风度翩翩...”
“娘!”玲珑不觉耳朵处嗡嗡作响出声打断了母亲“听说柳珂……”“娘!”
“嗯,怎么了?”朱夫人听女儿叫唤数声不解问到。
“以前父亲不是说女儿以后会招上面女婿,这样也好继承家产?”“哦,这个柳大人已与你父亲商定,待日后你生第二子便可姓朱了。这个你不用担心。”
“可是...”
“可是什么?”
“没,没什么,母亲,父亲已经说定了吗?”
“是啊,你现在可是已说定亲了。虽是你父与柳大人口头约定,但是不久就会有媒人上门提前商定一些事宜。你也不可像以前那样没规矩。”
“娘”
“你要好好跟着夫子学习...”
“娘”玲珑看娘似乎没有听到,依旧说个不停,又叫了一声。
“怎么了,娘瞧你脸色视乎有所不好,是生病了吗?音儿快去请高大夫来。”朱夫人看女儿面色憔悴似有疾病缠身慌忙吩咐丫鬟请大夫来府。
”娘女儿没事只是有点不适,您不用担心。休息休息就会好的,不用请大夫。请娘容女儿先行退去。”玲珑面带疲倦之色祈求道。
“这,好,彩儿好好服侍小姐,如有不适立马过来禀告我,请大夫来府为小姐看病。”朱夫人看女儿实在不愿意现在看大夫,遂而吩咐玲珑贴身丫鬟好好照顾。随后吩咐下人好好煮一些滋补食物给小姐送去。
彩儿扶着玲珑回到闺阁,铺好床铺,“小姐,你...”
“玲儿,你先下去,我睡会就好了。”看彩儿收拾好房屋,玲珑只觉得屋中有人甚是碍眼。
“这,是,小姐”看见小姐面露不快丫鬟彩儿便起身退下。
心中苦闷无处诉,凄凄凉凉度日中。
“咚咚咚”“咚咚咚”“珑儿妹妹”
“靖远哥哥,父亲已为我订婚,日后,日后我不再来了。”声音中带着无限的落寞与凄苦。
“珑,珑儿,好...好的,我...”两边寂静无音,与往日热热闹闹相差甚远。
不久柳大人便携子和一应相关物品前来朱府提亲商议结婚相关事宜。因科考将近,柳珂需赴京赶考。遂将日期商定于科考后的一个黄道吉日。朱家独女嫁柳家公子,一时传为风州一段佳话,才子配佳人,更何况二人门当户对,一个巨商独女俏佳人一个知府公子俊儒生。
此后玲珑与靖远二人虽经常路过此处,但此处再无半点声响。一个随母学待嫁之事,一个跟随父亲苦学圣人之道待半年后进京赴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