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想唱遍所有情歌

躺在床上,我太多想法飘过,我想说不清的东西就写出来吧

我想,如果要完成它,一定要用世界上最平和的文字,来结束我至死不渝的爱情。  

————————————

瑞丽的冬天阴冷潮湿,房东家的被子在几天后就变成了薄薄的棉絮,我说去买个毛毯,隔了几天,你从家里拿了一个厚厚的毯子。 

我时常在房间的卫生间抽烟,你嘟着嘴说:烟味好大呀,快去漱口快去漱口。

我们像寄居而又得不到养分的动物,蜷缩在城市的角落,并且一无所有。  

偶尔醒来,房间里有厚重的窗帘漏进的稀薄阳光,外面是连绵的阴天。我侧过身把手搭在你的脖子上,不想压到你。  

那时就突然会想,是不是真的身体越近,灵魂越远?  

于是预感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了。  

你藏在原本厚实的棉被里披着毛毯玩消消乐,偶尔发笑,我总会补上一句天哪这智障游戏真有那么好玩,我有时会坐到你旁边看直播,有时会在凳子坐着抽烟。  

你饿了,我们就一起去买东西吃。如果太冷或者下雨,我会自己去。  

早点店的老板长得一副胖又矮,旁边卖沙县小馄饨的老板眼睛总感觉在蔑视什么。但吃的最多的还是四川一家人开的小饭馆。

每天醒来,我喜欢贪婪的看你睡觉的模样。  

那是我一生的记忆里,最美貌女子的模样。  

我去洗脸,水冻的我的骨头咯咯作响。我仔细打量房间的一切,我从来没试过你会在我们一起居住的地方消失不见。  

就像杯子里的两只牙刷,从来没试过分离。  

即使我有万般不好,我也没想过这样熟识,并且深爱,彼此习惯,无法分割的人,真的要走了。

晚上容易饿,我经常下楼去吃东西,买了你最喜欢的咖啡,回来叫你,然后才知道大半夜的不能喝咖啡,我会带几个甜甜圈。

你说累了,明天上班,快睡觉吧。然后又闹到深夜。

我们过往的记忆不断的交织,然后不断的散开。想着你的一切。

冬天的风呼呼的响,我们下班到广场吃东西,你喜欢吃肉串,我站在卖烤肉串的摊前,烤肉摊的烟熏的我难受。

“老板,二十串”

“要不了那么多,一会还吃其他的。”你说

然后我还是坚持要那么多,你嘟嘟嘴作罢。

走在路上的时候,我用屁股去撞你,你用脚绊我,打闹嬉戏,像极了相爱多年的两个人,

你走路的样子还是很好看。尽管你对自己的腿没自信,可我一直眷恋你这样的步伐。而且我一直觉得你优雅的无可挑剔。  

对我而言,你是完美的。


你有事回家,短短几天而已。我心里却感觉从未有过的空荡荡。

我回到房间,把窗帘拉上,门打开。我幻想着你会回来,然后娇嗔的凶我,呼喝我去帮你提行李。  

我无意碰到被子,上面还有你的余温。  

我只好赶快去洗脸。  

我太习惯和你在一起了。  

我太依赖和你在一起了。  

我生活里的每一点每一滴里都有你的影子。  

我喝你没喝完的水,吃你吃过的东西,我们一起洗漱,我帮你搓背,你洗头发我在一旁帮你打水,你洗脸我帮你拉头发。所有生活的细枝末节,我们都粘在一起了。

天黑下来的时候就开始冷了,吹的洗手间也冷的刺骨,我干脆不洗澡了,反正你不在,没人敦促我洗澡。隔壁的人路过我的房间,我不知他有没有对我探头探脑。我很骄傲的在洗手间洗衣服,我想他应该不会知道我的小宝贝离开我了,哪怕暂时的。

当我觉得你应该到家的时候,抱着手机等你电话。我没主动给你打,因为我这时觉得你离开我是不对的,像个孩子,要的就是那一点点温暖。

我很饿了,饿的刻骨铭心。  

我习惯了每天去买你喜欢吃的东西,偶尔兴致勃勃的深夜再去买份咖啡给你喝。  

你离开我快十个小时了,我不知道我自己该吃什么了。  

所以我想问问你。  

是去吃木姐的甩粑粑,还是去吃炒菜?  

中午我这样问你的时候,你很简单的说多吃饭。我到楼下买饭,你在参加朋友的婚礼。

我按照你一贯的口味,指挥着饭店老板不要放鸡精和味精,只放盐,另外加一份油炸排骨。  

瞥到鸭脖店,又记起平时你会假装很生气的命令我,不要吃那家的鸭脖,要吃到下面那家买,因为看上去就不好吃。

你说想吃什么就去买,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你很温柔的说。

你很温柔的跟我说话,让我很想哭。我说我不吃,因为看上去就不好吃。  

还有天晚上你说,我去给你买东西吃吧?奶茶?要不要甜甜圈?鸭脖子?

我从来没在意过,因为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当我想起的时候,好多事已物是人非。

终于办到红书了,我第一次从国门回中国。  

有天我还问你,我这么大摇大摆的用假身份武警会不会拦我啊?你笑着说,你还没那么老吧?怎么胆子那么小。

我停下来没说话。你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  

其实我在想象,你老了的模样。  

回来的路上我买了十块钱鸭脖,其实我真的很受不住那种辣我也不爱吃。

晚上我拨了你的号码。你说,喂。我说怎么还没回家。你说在贵慨住了一夜,现在在去朋友婚礼的路上。我说嗯,没事了。你说嗯,挂了吧。 

第二天你很难受,你说朋友准备给你的礼服,她什么都不说的就给别人穿了,我说朋友,都一样。

你终于要回来了,我提前两个小时到国门站着,顶着太阳,我发微信给你:我要热化了。


———————————————————————


一天你说胸部有些涨,假若怀孕了你一定会把孩子打掉。我心很疼。可是后来我才觉得,如果怀孕,可能结果又是另一番景象。  

但我们谁也没说,只是静观事变。  

我脾气不好,经常会因为一些小事情的事情发脾气。  

你偶尔反击,大多退避。  

我知我不好,但你总是能在我身上找到我更不好的事情。  

可能也习惯了,因为我从来不曾想过你会离开我。  

所以我依旧把大多数的时间都放在对未来的规划上,因为我实在是无聊至极。  

就像偏离了地心引力,你越是不喜欢,我越是要挑战极限。  

只怪我太自信了。

我突然的想要你怀孕,这样我们就回家,什么也不顾的结婚生子。  

在注定要发生的事情面前,我只能面无表情。  

因为我无能为力,哪怕我口中再怎么逼你为难你,最后还是我无能为力。

我以前时常在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写一些备忘录,纪念我们在一起的某些事。  

很多人都羡慕我们的幸福。其实那种状态不过是感情的新鲜感而已。不然你为什么说如果为难你可以放手这样的话,

有人说,现实呗。  

如果我可以让你心甘情愿的爱我,现实可以夺走你吗?  

记得赌场说放假了我们吵架,吵得很凶,我觉得我要逃离这里,不然我会死掉,头两天我收拾行李的时候在想这些事情。  

你给我打电话,眼泪哗的就下来了,你哭着说在努力一下,不要放开我的手。所以我想,离开我,你也会难过的吧?  

其实无论怎样,我从没有想过真的要丢下你一个人。

我说我从不瞄别的女人,因为那是别人的。别人的东西再好也不是我的。所以我只看我自己的。  

你一直是我的。而现在一切都变了样子。你在家人的安排下很快进入新的生活。轻松而又适合你的工作,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你是个记性不好的人,或者是个活在当下的人。所以你会很快忘记我。即使不快,也会慢慢淡忘。

但我是个活在记忆里的人。没有了你,我不知该如何生活下去。我只能用一件接一件的事情来忙碌,不让自己有时间想起你。可我怕你像指间的沙漏,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涌现出来。  

上面这句话,我没告诉你。

每个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人都会问我们最近怎么样,每个朋友见到我都会问,嫂子呢,弟妹呢,你媳妇呢?我说回家了,过些天再来。  

对我而言,回忆和倾诉已经成为了一场灾难。  

母亲听说我们吵架了的时候哭的很厉害。

我很是感激,因为在我觉得,我们恋情的成功与失败,最浪费的是他们的感情。  

我在朋友的店里呆着,想起走之前你喜欢我背着你,那个时候我还是有梦想有理想的。  

现在一切都没有了。  

母亲叫我回家,我说,可不可以让我暂时别碰那么多回忆的东西?  

我记得那时候我们两个开一个包房唱一晚上的歌,彼此谈论梦想。凌晨两点坐车回家狂敲房东的大门。

临别前你跟我说,实在不行我们就回来。  

我这才有了留在家里发展的勇气和决心。  

其实我只想得到你一句夸奖而已,因为我觉得那是很酷的。我想你夸我。  

可你始终没有。  

在你眼里,我应该只是个爱打游戏,爱吸烟,欲求不满,爱发小脾气的人吧。

手机的时间每过一次,我的难过就无以复加的增加几倍。  

我再次翻开空间照片,看着我们抱在一起的照片,那些亲密的,我不知道如果分开后蹲在你身边的人会不会像我这般喜欢你,会不会和我一样也喜欢你的全部。  

很多很多人问过我,问我喜欢你什么。我一直都回答,我喜欢你的全部。  

如果那个人不喜欢你清晨的口气怎么办?如果那个人会挑剔你的缺点怎么办?如果那个人不喜欢你睡觉时的小呼噜怎么办?如果那个人在你发脾气的时候打你骂你怎么办?如果那个人在争吵后不会主动去向你示好怎么办?如果那个人在被你拒绝同床后找了别的女人怎么办?  

我曾在我自己空间留言,我说,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一个怎样的人,而是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  

我手机里我的信息,照片,因为死机以后所有东西都没了,我们在风景区留下的诡异照片,我们在大理洱海边订婚石像面前亲密无间的照片,通通不见了。  

当我确定看不到任何一张我的模样后,我努力又努力做出无所谓的样子,其实我真的哭了。我想起在回家前在瑞丽你我收拾行李的样子。那刻我就想,这不就是我的妻么。  

那些曾经鲜活的存在于我们记忆里一起嬉戏打闹,争执,洗衣吃饭搂着出门,旅行,跟我的朋友唱歌划拳猜骰子,无数日日夜夜,好像就要结束了。

罗志的小宝贝,爸爸这个称号,好像永远不再属于我了。  


朋友见面的第一句话劈头盖脸的下来说,你那个娇滴滴的小媳妇呢?

我说回家了。朋友问,完J8蛋了?我说还没。  

在朋友的店里,我问朋友吸烟吗?他笑着说戒了。我说孩子都添了还戒什么。他说早就戒了,不想吸了。  

我问朋友,你烟龄多少年了?他说,初中开始吧。我又问,你多大戒的?大炮说,二十六吧。我就笑了,那行,我二十五的时候就戒烟。  

我想,是该戒了。  

于是我回头问你,我在戒烟了,能把你换回来吗?  

你说,戒烟是为你自己啊。  

我不知再接什么好了。  

于是我把以往写给你的字图片摘抄了一些发给你,你问,什么啊。  

原来你已经开始遗忘了。  

我说我想给你写本书,书名没想好。

我心想,是的。  

当你看到这篇文字的时候,也许我们已经相见,像以前一样能开心的在一起。或者我们永远不会再见了。

亲戚朋友劝我,要努力,要争取,因为她感觉我们在一起时是幸福快乐的。  

我说我尽量,只是不想给你压力。  

他说,你的耳朵软,我不进攻的话,你家人一样把你安排好未来的路。

我有种心力憔悴的感觉浮现出来。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表现的那么厌恶你的家人,那么不想和他们在一起生活。  

我开始会开导你,教育你,有时还会逼你多跟你家里人说说话。换来的却是你对我的不满。

后来我觉得,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和你站在一条战线上好了。  

于是我大张旗鼓的反对你的家人,并要带你远走高飞,却得到你意想不到的攻击。  

你说,你的想法让我很心寒,你怎么就不站在我的立场上考虑下问题,我就这样走了我父母不会难过吗?总是说你家你家的。  

我才发现,原来我怎样都是不对的。  

但我想,我努力挽回应该总是对的吧。  

我给你打电话,许久不回。我说我想你,你说我在忙。我继续打,你没了音讯。  

很晚的时候,你回短信说,我吃过饭了。  

聊了一会,你说,我很累了,你呢?  

你就没消息了。  

我们没住在一起的时候,每天都会发短信发到早上六点。住在一起时,会每天舍不得睡去一直缩在被窝里聊啊聊的。  

每每都是你困的不行了,我还意兴阑珊的聊个没完。  

现在,每天出了争执说不上十句话,你就主动退出了。  

刚开始几天你还会主动发个信息给我,现在只要我不联系你,你绝对不会联系我。  

我们刚分开不过半个月而已。  

联系不上你的时候,我怎样也避免不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那种幻想是可怕的,可以让自己死的很快。  

你现在在干吗?和谁在一起?有没有和新的男人接触?会不会对他们也露出微笑?或者在他们面前像在我面前一样小鸟依人?  

我告诉自己再继续想这些我会疯掉,而且还要继续在别人面前装作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说说笑笑,这样下去我会死掉。

我喝了一点酒。酒精作用下觉得不那么难受了。我把手机开着,开微信。头昏昏沉沉的,很想睡。  

我想发短信给你的时候停住了。我想,如果我今天到了十一点也没联系你,你会主动联系我吗?  

于是我关了睡觉。我睡的很实,大概过了很久,短信的声音把我吵醒。看见你的几条消息,说你的安排,我不知道怎么回复你。


我想起晚上的时候我给打电话,你接了。  

没有力气说话了,但还是固执的同你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穿着很好听的鞋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问你在干吗,你说朋友在,你有些累。我不知你还在没在听我说话。我呓语的说,我很想你,很想很想,很想很想。  

你说,累了就休息吧

你似乎哭了。然后我听到车子的声音。

我说我们好好过好么。你突然很急躁的说,可以,就算你来,我们也别住在一起了

像我们刚认识那会通电话一样。我贪婪的听你的呼吸声。  

我问,我来接你?

你说,别这么任性好么?

我说,买张车票飞来吧,我现在就去接你。你没说话。  

我说,我戒烟,再也不玩游戏了。我用最多的时间陪你,用其他的时间做有用的事情。你回来吧,好吗?  

我说,你回来吧,好吗?  

我说,我以前总说谁离了谁活不成啊,但是现在我知道,我离开你活不成。你回来吧。  

我说,求你了。  

我的声音微弱到快要死掉了,那一刻我感觉呼吸都是那么难。  

我说亲爱的,你说嗯。我说老婆,你说嗯。  

我说你觉得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吗?你说嗯。  

我说真的吗?你不说话了。  

我说,老婆,你回来吧。我给你烧饭,我们还没一起去旅游。

我说,我不想再伪装下去了,我妥协了,像我们每次吵架后那样。我知道错了,我戒烟,再也不玩游戏了,你回来吧,好吗?  

我说,求你了,回来吧。如果有一点机会的话,我也会奋不顾身和你在一起。  

我说,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快乐的,即使你发脾气也是的。  

我说,从现在开始,我答应你的每一件事都会做到。不会骗你,欺负你。我只对你好。  

我说,我现在相信你爱我了,你回来吧。  

你说,对不起。

外面天黑透了,朋友先后来过几个,问我在睡觉啊?我说嗯。他们说你怎么这么颓废啊?我笑笑没说话。  

见我没吃东西,他们要去给我带吃的。我说我自己来。  

想起在瑞丽每天陪你吃楼下的饵丝的时候。

吃东西的时候想起你以前常烧的汤,清汤寡水的,你却很喜欢。我也很喜欢。

我开着微信,安静的等你说话。  

我什么也不做,因为根本做不了。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天天年年的碎片,一幕一幕的掠过我的脑海。  

你的音容笑貌不断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么的清晰和明亮。  

我再一次细数时间的流逝。  

听见薛之谦在唱,别逼一个最爱你的人即兴表演。

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我决定开始写这篇文字,现在是凌晨五点四十五,期间我因下午的酗酒而头疼的厉害,于是我停下了写,想给你打电话。  

可是我不想写的太快。我还想再给你些时间。再给自己一些幻想。  

突然想起你上个男朋友。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曾经不断的给你打电话,你的态度是冷淡的不接。  

我什么时候变成和他一样的身份了呢?何时我也成了他?

很想问你,就这样放开,你舍得?  

我发短信说,我想你,接我电话。  

如石牛入海般,杳无音讯。  

我看着窗外的黑夜慢慢变成了白天,我想原本那么漆黑的夜怎么就不知不觉的亮了。  

朋友在网上问我,还好吗?我说,不怎么好。朋友又问,和女朋友还好吧?我说还好。朋友说你空间和照片是那么幸福。一定要好好的。

我不敢看我空间的照片,怕一不小心崩了溃,决了堤。  

我感觉我们就要分离了。这种预感的准确就像上次你回去一样。

因为你在困惑去留的同时,已经做好了你的选择。  

我一开始预言的事情,也正在逐步的发生着。  

你很快便有新的生活,新的工作,新的朋友。你会很快或者慢慢的疏远我,然后把关于我的一切记忆全部抛弃。  

我们两人,你始终是活在现实里的人。而我永远走不出拥有你的记忆。  

朋友跟我说,这个社会早晚把我们变成狼心狗肺的男人才满意。

我并不完全赞同,但觉得十分有理。

我问,你是不是打算就在家了?你说,嗯。  

我问,你是不是打算哪也不去了?你说,嗯。  

我问,你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问到这里我明白了哽咽这个词的意思。朋友还在外面,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的失态。我很压抑的,很压抑的呼出一口气。我觉得泪水卡在喉咙里了。涩的很难受。  

你沉默。  

然后停了下,你说到吃东西去。

我问,你要挂了吗?你说,嗯。  

我说,让我讲完最后几句吧。你说,嗯,你说。  

我说,我原本打电话只想告诉你,我很想你。  

可是电话通了以后我想告诉你我不想撑下去了。我没力气了。我输了我错了。你回来吧。我的生命中不能没有你。我想为你戒烟,我再也不打游戏了。我会做有用的事,我会好好待你,我会每天陪你。我想你回来。  

你打断我说,一会再打给你吧,我得挂了。  

其实我还想说,和你通过电话后,我知道我在做一场无谓的努力。你是活在现实里的人。而我是存在幻觉里的泡沫。  

我知道你不会回来了。所以我抱着长途电话,摇摇欲坠的和你讲了很久很久。我想把这张卡讲完,讲完我对你所有的情话,诉完我对你所有的思念。  

然后,你再也不会听到我的声音。开心的,不开心的。那些属于你的,通通不见了。  

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所以我无法给你更多的时间。但是起码,我连一个欺骗的诺言都得不到。  

你是我活到至今最爱的人。然而我们要告别了。  

很多事你忘记了。而我历历在目。  

很多欢声笑语你淡忘了,而我鲜活的存在记忆里。  

我记得你的一笑一颦,我记得你的一点一滴。  

曾经我们有过很激烈的争执,你曾说过一次分手,说过一次再也不想和我说话了。我曾说过三次,而我即使再有愤怒的事情,也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你。  

因为我连说这样的话都舍不得。

这篇文字我写了接近十四小时。

从这个黄昏到凌晨,从黎明到中午。耗尽我所有的力量和爱情。我真的累了,我想休息下了。  

即使现在我还记得你说,某天你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去帮你拿行李。你说无论怎样我都要紧紧抓住你的手,以前的以前,你说的这些,最后的最后,我说,我爱你啊

而我却无法发出声音了

我就会哭,用最后的力气不停打字,回到这里写完这最后的字。  

我好累,好疼.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一夜没睡,脑海里伍佰在唱:

我想到了一个忘记温柔的你的方法,我不要再想你,不要再爱你,不会再提起。我的生命中,不曾有你

整整一夜,我像一个等待末日的审判的孩子,我把所有的可能都想遍,我得不到答案。

一年了。最爱的,最想疼的你,我们就要分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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