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生、缘起、缘尽、缘灭,万事皆有缘法,缘来时,一切如烟,可以风平浪静,缘去时,飞花了无痕,可以明月对青天。
有说:缘、妙不可言。这是佛理,不可说,说了便错。其实就是要用心去体会,有说风云,风起缘生,云散缘尽,一切皆觉风起云动,其实风未起、云也未动,只是你的心在动。
心动了,缘自然来了。
缘如天机,冥冥操控。所以有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正确的人。天、地、人正如天时、地利、人和,才造就了一生的缘分。有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换取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这样的因果,如人生的苦难。拽起的是意志中的风帆、渡过茫茫的心海,直达缘的最深处。
时光如水、缘如箭,斩断了、刺穿了,依然如前,只是江山依旧。沧海桑田,多少事可以重新再来? 缘如万物之理,可以是人,可以是物。有关联即是缘。
对未来的不可知、对事世变迁的无法把握,人们皆觉一切随缘,缘是处事的自然、缘是对未来和未知的从容与淡泊。
在这里的人时间是以块计算的,一块时间的最小单位是秒钟,他就是这里的人。
按照每天的时间单位而活着,他的面前一切都是未竟的事功,未完的业勋。他的一切总是在路上。
在那里的人时间是以丝计算的,一丝时间的最小单位是毫秒,她就是那里的人。
那里的一千天是这里的一天,她从那里来到这里,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随时都可能是完成时。她的一切总是终点。
他和她是在一部列车里认识的,但不是从未来开来的2046号列车。
他来自山西平原,那里是产煤的地方,煤是温度越高,反应越激烈的东西,而常温下却是无比的稳定,他的血液中既有煤的特性,也有煤的孪生兄弟钻石的特性,他的生活却奔波不安。他常常觉得他不能给她以安定感而苦闷。他生活在大山中,有山的凝然,却象水,时刻奔流不停。但更多的东西对他来说,有的会沉下去,有的浮起来,好多东西于他更象浮萍,雨打风吹去,凭尔去,任俺流。水可以是任何的形状,那要由容器决定。
她来自的那个地方,没人能说清是怎样,只是她早早来了这里,就决定了她的一切与别人不同。
这里的氧气永远不够她的呼吸,这里的人的一步,可能是她的几十步,即便这样也可能会随时随地累垮。
别人的欢腾快乐,对她来说可能是致命的无奈。
她就象来到夏天的雪花,多一点的爱的温度就可能把她溶化,所以有时她虽然渴望,却更害怕。
她喜欢黑夜、喜欢月光。因为月光明亮清冷而不炽烈。这里的每一日都使她徘徊于贫病困弱的道途之上,也许今天、也许明日就将揭示这病的细网,试将死的铁门轻轻扣响。
可能月光是真正适合她的,凄离光迷中,只容凝想,不容把握,仿佛万一。把握时刻是她的宿命,宿命中的雪花注定融化,融化后的水是流入山中的河流、还是没入土中,只她知道。
(待续)
以上文章是以两个身边谈恋爱的朋友为原型写的,可惜他们的恋情无疾而终,所以待续不能继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