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减二得几?”“得二!”“对了!”,二子脆生生的回答,引得一群溜晚儿的人讪笑。那溜晚儿的男人忍住笑伸出两个手指继续问“这是几?”……
疫情禁闭了一天,到了傍晚,人们都憋疯了,怎么着也得出去溜溜,孩子们在小区里骑儿童车,大人们眼睛一面盯着孩子,一面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妇女们聊完了减肥聊保健,看看我胖还是她胖,一过称两人都是77.6公斤,昨天晚上她还78.5公斤呢,今天就瘦了,那你们看我俩谁个子高?另一妇女说:我看一样高,一个妇女说自己1.63,另一个说我年轻时也1.63,现在越长越抽了,也就1.61米。
一对年轻的出来溜狗了,女的牵着狗狗,狗狗干干净净的,比没人管的老头老太太干净多了。男的手里拿着卫生纸,我定睛一看,卫生纸里包着一截狗屎,男的用卫生纸捏着狗屎的中间部分,狗屎两头露在外面,男的眼睛还盯着狗屁股,等着狗狗继续。
我溜到二子家出租屋门口,老奶奶正骂着二子:“让你干活,你说要写作业,写什么作业,二加二都不知道得几,那么大了还尿床,还不赶紧把褥子晒出来,碗也不刷,你爸妈卖菜那么辛苦,你就不能帮着洗洗碗,让你干活你就说写作业!真是白养你们,你说养这些崽子干嘛!”,老太太看到我来了,她也没停止唠叨,虽住一个小区,我们并不认识,但我认识二子。二子父母一大早带着二子的双胞胎哥哥开着三轮车去卖菜去了,二子和六岁的妹妹在家,二子上小学三年级了,我虽认识也不太了解他们家,就知道他家三个孩子,父母卖菜的,我心里疑惑不解,二子学习不会真那么差吧?我走近在昏暗的灯光下的洗衣机上写作业的二子。我单知道西院胖子有点傻,老偷东西,没想到二子和他双胞胎的哥哥也不精神。二子爬在三年级下册的数学书上写作业,我说你离那么近怎么写,他奶奶说“写什么写,啥也不会”,问“花在房子的哪边”,上面是箭头,上北下南,左西右东,我看了半天,二子一个字也没写,头歪眼斜的看着笔尖,不知道在想什么呢?六岁的妹妹从四平米的出租屋的下铺连托带拉把哥哥尿的褥子弄出来,我也没敢问为什么大晚上还晒被褥?屋子像个大垃圾箱,奶奶就是出租屋的房主,不停的骂着二子。
我不想再看也不想再听下去了,看了看手机,快九点了,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