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篇】
许是命运的安排,当我徘徊在自己的世界里第九个年头后,我学会了从梦里走出来,迎接这慷慨却又带点吝啬的现实世界,两年前的梦幻和如今的坦荡,曾经的憧憬和此刻深陷泥泞的不甘,当我选择回眸和正视时,我想这是生活必经的……对了,还有那不敢假想的扑朔迷离的未来。——前言
“今天发生了什么?”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如常,生活还在继续呀,灯光依旧,清晨呼喊叫醒的铃声依旧,准时敲响,准时闭幕,依旧是24小时,一刻也不会变化。”
“但为什么我好像每天都起起伏伏着,感觉每一刻都在变化。”
“那不挺好嘛,说明你还活着,带着心感受着这世间与你有关的一切变化,你应该庆幸,因为你在成长。”
七点,闹钟准时在清晨的七点喊起,带着些许不情愿,你掀开厚重的双眼,下意识地把手放到熟悉的位置,按动,停止。然后告诉自己再睡5分钟,在这5分钟里你一刻难眠,在床上不断地滚动,挣扎着身体?等时间到了,你勉强自己起身洗漱。
宣告新的一天开始,你默默告诉自己要努力。在新的一天,精神与肉体间展开第一场厮杀,疲倦的身躯与生活的警告在来回发出信号。最终是谁战胜了谁?
应该都是选择了起身面对。如果说是强大的意志推动着你压制身体的疲惫感,我想更多地是来自于生活的压力。赶不上班车,不能准点到达公司,被领导呵斥,然后精神低迷,会有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但幸运的是我们已习惯去避免可能会发生的一切倒霉。
整理整理衣裳,洗漱以后就准备出门了,关门的那一刻,总是会有那种感觉,回头看看或者想想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刚刚抽完的烟有没有熄灭,水龙头有拧紧吗?会有这些本不该有的想法,但每天离开家门以前好像都重复着这样的想法,急忙地准备,急忙地出门,然后带着一脸茫然走上了工作的路途。一路上会看到很多跟你同路的人,脸上都带着些焦躁与疲惫,有时会隐约觉得身上有些累赘,却又怎么也想不到如何可以脱罪,貌似上班变成了年轻人们的一种惩罚,脱不了干系,已经被判有罪,且要赎,这可能是90年代人的精神状况,生活衍生出来的一切物质和服务,让人不得不在惰性与生存间徘徊,可又不得不做着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
走在上班的马路上,看到了马路上有很多三轮车小贩,买着煎饼果子,油条,小笼包,如果耐心看看,他们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滋味,向咱们这一批又一批的打工人传递幸福且温暖的味道,忙碌却也充足着,好像他们的生活很实在,比起仍在漂泊的人而言,感觉上他们的生活更加丰富。(比较,对比)
早晨8点,地铁处,公交站,挤满了人,随意的打扮,简单的妆容或厚厚的油头,大家都朝着前方或手处,守候着列车来临前片刻的自我,和大部分人一样,这时已经忘记出发前的碧港和那阵阵的担心,把烟头着火一事忘得一干二净,空调是否一直开着,所有的所有都被抛在了脑后,只珍惜此时此地上班前最后的舒适。
屏光下的信息,反复跳动动于脑海的音乐节奏,庆幸这批2.30岁青年们能拥有极其丰富的内容可以不断挑选、更换自己想要的情趣——拒绝无聊,它是一种毒,让人敬而远之。
把晃荡于脑海即将面临的凶涛压制于上轨以前的唯一,贪婪地窃取最后本不属于自己真实的舒适……列车到站了,未上班前的第一场竞争开始了(如果是冬天还好,要是正值酷热的夏天,人与人之间多多少少会因为彼此推搡拥挤而发出阵阵怨声),幸运的人可能找到位置、那些不恰巧的便只能在满载人的车厢里晃动着。
面对生活的压力和经济窘迫时,我曾想过,把在路上的时间变成学习的时间,但是我发现做不到,早就习惯于观察,观察他们表现的所有,有时累了,也会因为看到这样一群共同努力的奋斗者而受到鼓舞,毕竟千万人与我同在。
如果此刻的你有足够的勇气,把耳机摘下,把手机放在包中,听听他们发出的瞌睡声和列车行轨的声音,看看这群平静的让人窒息的地铁车厢,你会发现这是生活百态的一种美,但又惋惜:有那么多人居然一模一样的,好像连同你自己也是如此。
……
会有那么一丝感觉到累吗?想回到温暖的被窝当中,想放弃,想要舒适吗?可想了,但是如果这样,有一天你会买不到你想要的,交不起你要给的房租,养不起已经年迈的家人,可能连一日三餐都成问题。太多人不如愿,可我们必须做着。
看过很多人的窘迫,有人在北京上海不到10平方的出租屋里挤着,喘和着热气,祈求在北京的冬天可以过得更暖和,有人挤两小时的地铁,从上海的闵行、宝山到黄埔徐汇,为的是节省下房租。或者是三、四线城市,过着安稳又不甘的生活。有人富了,有人依旧贫穷,有人依然坚持努力着,然后看了许许多多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你又要求自己行动起来。
曾看过一个北大博士的录制视频:(工作两年,发现不合适,继续考研,考硕,考博士)如果你问我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不知道,但就是很大的压力,有些时候甚至不知道压力是哪里来的。我觉得现在的青年们的精神状态是倍受关注的;人的选择是非常有限的,你会发现有很多人从学校里走出来,然后回过头来看这一路,可能就只发现一个单行道——学习,很多的想法在你读的十几年的书里已经被淹没了。
社会是一个结构,结构对人有限制,人对结构也有改变,很难说谁先谁后,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不清楚,有些人在这里找到自己的定标(定位、标签),会开心点,但是有多少人找到自己的定标呢?
白天的你,你们,我们请保持一点耐心和自我的审听。
……
“一切仍在继续。”
“是的。”每一次精神和思想的跳动,让人找不到方向。有人说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每天有着不一样的感知,丰富你的所有,如果背后的生活你早就成为了习惯,那么请换一个视角看看现在的自己和周围与你并肩同行的陌路人,认认真真地感受每一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