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上完瑜伽课,便约了一个好久没见的同事一起吃饭。
同事是和我同年毕业的,说是同事,其实更像同龄的朋友。她是名校金融专业毕业的,自己把平时的生活也过得极其有趣。而我一直对经济特别感兴趣,又向往有趣的生活,于是我们便玩到了一块。
那时候工作很闲,我便拉了她一起考BEC,每天下午我们都要偷偷找个角落练习英语口语,偶尔下班后我也要找她练习英语。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们身上,练习的间隙我们偶尔会聊聊天,多半是对现状的不满和对未来的迷茫。
再见她是一年半以后,她说:“你走了之后,我就没有学习的动力了。”她目前的工作和生活很是安逸平顺,但是她明显对现状不是很满意,因为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这种状态像极了刚毕业时的我,对现状不满,对未来迷茫。
我们常常是越长大越不快乐,长大后总是有太多的烦恼,有工作的压力,有生活的焦虑。
我们总说,要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可自己想要的样子是什么样子的呢?
最近,复旦老师陈果火了,而她火起来的原因是她的智慧,而她智慧的精髓,就是做最真实的自己。
我想我们最想要的样子,就是可以做最真实的自己,不用戴着面具,不用言不由衷,不用勉强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不用压抑自己的情绪,不用活在别人的眼光里。
在很多人的眼中,我是一个特立独行又与时代脱节的人。
昨日与大学室友通电话,她说我走在校园里听到广播在播徐志摩的诗,我便跟身边的同学说起你,说起你曾经给我讲过好多关于徐志摩、林徽因、梁思成、张幼仪的故事。
学生时代的我,是孤独的,也是不那么合群,因为我不喜欢明星八卦,不懂穿衣化妆。但那个时候我也是快乐的,即使现在来看有点邋遢,因为我始终在坚守着自己的一方精神领地。
我喜欢看名人传记,喜欢听央广新闻,更重要的是,我从不掩饰我与众不同的喜好,常常旁若无人地侃侃而谈,而不管听者的喜厌与否。
有人说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换句话说就是:你是那么地特立独行!可是那样真实勇敢地做自己的青春岁月里,真得很快乐。
后来在社会中碰了壁,渐渐地收起了自己的个性,开始打磨自己的棱角,总是羡慕那些高情商的人,在真我与假我的挣扎中,失去了本真的快乐。
与心理学的相遇,是我最大的幸运。是心理学,让我开始认识自己,接受自己,慢慢地做真实的自己。只有活出了真正的自我,才是一个人最好的状态。
前些日子,朋友给我看朴树在录制《送别》的过程中痛哭的视频。《送别》这首歌传唱了将近百年,人生的每个阶段去听,感受都不同,其词优美,其情真挚,可惜世间再无李叔同,而李叔同的一生,活得淋漓尽致,他,始终在做他自己。
李叔同出生富贵,早年去了日本留学,娶了位日本二太太,而本人也是才华横溢,风流倜傥。可是有一天他突然顿悟,决绝地抛妻弃子,遁入空门。任日本太太带着孩子在寺院门口苦苦哀求,他却始终不为所动。此时的李叔同,怎么都不像当年写出《送别》的多情才子。而后他潜心研修,成为一代高僧。
是非对错先不论,李叔同始终在做他自己,从不为外界所屈服。虽然对亲人来讲,他是无情的,可是对他自己来讲,他是有情的,他始终在坚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是以成就斐然。
我喜欢翻看民国的故事,才子佳人,文学界百花齐放。其中佳人,我最欣赏林徽因,弱柳扶姿,却不负岁月流年。只有非常杰出的女性,才能被称为先生,而林徽因就是极少数中的一位。而我对她的欣赏,也是她始终坚持做最真实的自己,不顾流言,不听风雨。
徐志摩为她和张幼仪离婚,她却选择了梁思成,在外人看来,才子佳人,徐志摩又浪漫多情,和木讷的理工男梁思成相比,跟徐志摩在一起,不仅可以收获别人艳羡的目光,而且还可以尽情施展自己的文学才华。可是林徽因,自始至终都在做自己,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在林徽因的一生中,男性友人众多,女性敌人众多,包括冰心都曾写过《太太家的客厅》一文表示讽刺。可是林徽因呢,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林徽因喜欢在安静的夜晚,焚香沐浴后,穿着一袭丝绸睡袍,对着月光,吟咏而出一首首诗歌。而梁思成对此是很不屑一顾的,然而那又如何呢?徽因就是徽因。
一个人最好的状态,就是做真实的自己,如此才能情感真挚,如此才能有热爱的事业,如此才能拥有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