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挝真实秘境

深处东南亚内陆的老挝,境内80%为山地和高原,且多被森林覆盖,有“印度支那屋脊”之称。美丽的自然风光与贫困朴实的生活,使得老挝宛如一个失落的天堂。

老挝琅勃拉邦市、巴色瓦普寺已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册,著名景点还有万象塔銮、玉佛寺,占巴塞孔埠瀑布、琅勃拉邦光西瀑布等。

在老挝哪些景点和特色是必须体验的?

带你走进真实的老挝。

在琅勃拉邦,布施,光西瀑布

琅勃拉邦对于见多识广的中国人来说是个奇特且诡异的城市,在琅勃拉邦行走,甚少见到我们所熟悉的身影——导游以及旅行团,更多的是散客和自驾游团体。

这件事当然不可思议,最大的原因估计是琅勃拉邦作为世界文化遗产的一员,在中国报端的不待见。

更深层次的原因,恐怕是在于我们的媒体,尤其是自媒体之前,并不能在各个阶层间起到沟通的作用,它更多告诉你,你应该知道的事和有益可图的最大化,背后是所提供的消息能够带来多大的利益。

确实琅勃拉邦不太适合旅行团,它不够刺激,它所拥有的佛寺,布施以及整个城市特性都对游客爱理不理,导游以及背后的旅游公司无法在购物上得到可靠的价值最大化。

这一点在街头小巷的店面尤为引人注目,琅勃拉邦和清迈一样,很多文化各异,性格多样化的国家people在此开店接客,有着一样数量众多的旅馆和咖啡店,但是琅勃拉邦似乎特别忽视了特产的输出,不似清迈有着为数众多的肥皂,香料之类特产店,而拉邦的特产诸如咖啡豆似乎只能在夜市和菜市场才能看到。

大量旅行团的缺失对于琅勃拉邦的文化自守提供了有力的外部环境,虔诚的佛教信仰构成了更为紧要的内部环境。

佛教尤其是东南亚的佛教最有教化意义的一点在于跟平民的亲近,它不似禅宗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在山中修行“不可说”的第一要义。这种亲近在老百姓待人接物的淡然和清晨布施中尤为明显。

布施总是拉邦最有意思的事情,清晨天未亮,满城的和尚赤脚在拉邦环城布施中得到食物,并给予祝福。我一开始仍然认为这样纯粹的习惯和宗教行为会一直保持最为纯真的过程。

然而似乎我错了。

如今,布施似乎被当地人和好奇的游客分庭抗礼,并且布施的食物早就不在游客所能体验到最大快感的菜单中。

就像我亲眼所见的一个韩国人整出一大叠的一元美金,布施时每个和尚两张,而和尚取之怡然自得,似乎已经见怪不怪,而最后的祈福念经也不在是真心实意。

当我在柬埔寨的农村看到更为纯粹的布施时,我的自以为是才最终风崩瓦解。

外来的文化侵袭尤其是全球化的扩展早就对琅勃拉邦造成或多或少的影响,我无法推测这种影响对于以后的琅勃拉邦是否积极,而且是大势所趋无法阻挡。

当地人一面认为这种互相了解和更多搅扰对他们是无益的,一方面也确实得到更好的物质收入,尽管老挝人的天性也并不在工作和物质上。

在这种文化冲击下,有些老挝人尤其是商人不再保持淳朴,亦如强收小费的口岸点检官。

和尚总是拉邦的主角,也是老挝教育的主角,而和尚也不在满足于对自我的了解,更多的开始尝试外来文化的追寻,更多的聊天空间也不再是田地,修行以及佛寺,而是手机和pad中的高楼大厦。

这似乎不需要大惊小怪。

在老挝的义务教育中,寺庙总是拥有最好的教育质量,而拉邦湄公河两岸的学校也体现了不一致的教学水平,城内的初中生英语不错,而陶瓷村那边初中的孩子,还无法完成基础的英语交流。

从某种意义下,我认为光西瀑布是最让我震撼的。原因自然不是它带有多大的冲击力,它并不大,比不上黄果树,更不要说世界三大瀑布了。但是它不拒人,它和人保持了最和谐的关系。

刚进瀑布时,总觉得像是景洪里面动逑一百起价的热带公园,巨大的榕树,树干上蹲坐着外国的金发妹子,自然并且唯美。再深入一点,才能得到光西瀑布最大的魅力,人人都可以亲近水,亲近瀑布。爱游泳的游泳,爱攀爬瀑布的作死攀爬,爱登山的登山,爱摄影的等待日落的瞬间美感。

在为数众多的游客中,中国人最忠于摄影,而老外更喜欢从树上跳上跳下,在这一点上我们和老挝人很像,长年累月的文化自守和受迫害心里,仍然无法更加放开和体现。

在万荣,洞穴,轮胎漂流

在国内,你可以找到一个玩洞穴的城市比如重庆,或者众多的漂流场所。但是却找不到一个跟万荣很像的城市。不说它颜色鲜艳的旅馆,也不论它各种各样廉价的户外项目,就一项随性的城市个性,就无法在中国的城市中发现。

也许叫万荣是城市有点不准确,要论建设和面积,它还比不上中国很多的镇子。我在万荣几乎见到了所有发达国家的人,也许有些在本国还不是中产阶级,但在老挝,社会福利就足够在这里安居乐业,颐养天年。

当然还有韩国人。韩国人几乎是在万荣最多的外国人,而我第一次见到客栈店面写的都是韩文而没有中文,我当然知道这不值得大惊小怪。

我怀抱着一种自私的恶毒的态度来评价这件事情,来源于我从一位老挝当地人口中得知的消息,事实上我们可以在琅勃拉邦或者万荣经常能够看到日本和中国援建基础项目,而韩国却只援建寺庙,而在老挝人的传统信念中,寺庙的作用远远大于公路的开发。

在万荣,最担心遇到的是下雨,一下雨,南松河无法玩漂流,两个最主要的洞穴坦普坎和坦江都将因安全原因不能进入,我最喜欢的在南松河中央搭着桌子吃饭的时光也将一去不返。

大雨一下,万荣中最漂亮的一座木栈桥将被淹没,游人看着湍急的河水一脸着急地寻找另一条路,而老挝本地人毫不在意地骑着小摩托一冲而上潇洒而去,徒留下看着目瞪口呆的游人。

在四千美岛,晒太阳,拍大片

万象直接去暹粒,是我体验过最折腾的大巴旅程。

一张车票,却转了四五趟车,从万象的旅馆到万象偏远的汽车站,再到巴色,在坐小巴到四千美岛汽车站,再换车到口岸,在柬埔寨境内转车到一个漂亮的柬埔寨小镇,在那里等了一个半小时,才最终坐上最后的大巴奔向吴哥窟。

一连串的利益分成让我啧啧称奇。

四千美岛是13号公路的最南端,也是老挝的最南端,湄公河在这里汇聚成一个大湖形式的广阔水域。

我没有学过地理,估计千百年来的湄公河水冲击,水滴石穿,使本为一块完整陆地硬生生地分割成众多的岛屿,其中绝大多数是小型的礁石,甚至不能称之为岛屿。

众多的岛屿大小不一,分布不均,雨季到来时,最宽的地方达14公里,是湄公河在老挝境内最宽的一段"腰"。旱季河水退落,这段"宽腰"会出现数以百计的小岛。东南亚丰富的阳光使岛上植物异常茂盛,这样数量众多且美丽的群岛,如果把小渚、沙洲都算上,数量过千,当地人略加夸张就把这个区域称为"四千美岛"。

三个最大岛-东孔,东德和东阔成为西方游客趋之若鹜的度假村,阳光沙滩,划船徒步。游客的大量涌进本身是一件积极的事情,在老挝这个亚洲最穷的国家,光靠农地自然无法促进致富的脚步。

然而四千美岛的居民像大多数老挝民众一样,对于时代变化的迟钝,享受于慵懒的时光,把房屋出租给外国人开旅店,而自己却保守着东孔与东阔间八公里长度的田地。有的把房屋租出去,又反过来给他人打工,也有自己开旅馆的,尽管当地老板仍然对于游客爱理不理。

因为四千美岛被科学家评定为伊洛瓦底江豚最后的栖息地之一,所以WWF介入其中要求不得污染环境和抓捕江豚。

而什么是暴力?相对于四千美岛这个封闭的河谷,是有着产生暴力的资格,它与生俱来的一种根植于未来和科学的不由分说的力量,虽然说它的暴力意味是间接的,不像它所携带的文明那么确凿和体面,并且它带给我们的积极的东西永远大于其后产生的不良症。

站在一个游客的角度,我当然欢喜于能够看到江豚,当然赞成不得污染环境和炸鱼,然而,这种看似文明的抵抗其实是含有不道德的因素,更多的是一种与己无关的居高临下的胁迫和悲悯。我们更多看到江豚的消亡,而无法见到当地人的贫困,而当我们预见到当地人的困苦时,就对最直接的政策产生警惕。我在很多时候也是这样自以为是。

事实上,四千美岛最大的问题在于如何在不污染环境,不炸鱼的前提下把旅游业的红利分布到最底层的四千美岛居民。

然而这似乎是件长久的攻坚战,一定程度上必然要求居民长久以来生活习性的改变,它的难度远远大于对于外来资本介入的控制。

尽管我不知道当地人是不是认同自己是贫困的或者需要改变生活习性。

四千美岛在日出日落时极度漂亮,我说的不是在水边,而是在田地里,金黄色的植物,夹在其中的绿树和二层小红屋,像极了中国的八十年代,怎么拍都是大片。

我不知道四千美岛会不会成为下一个类似于中国的农村,垃圾遍地,随处填埋。

让老挝政府和四千美岛的居民自己做出决定吧。

在万象,塔銮寺,湄公河看日落

相比之万象,我更喜欢它原来的名字。“永珍”,“永”是城市的意思,“珍”是庙宇的意思,合起来为“庙宇林立的城市”;再如“月亮之城”,这是因为古代的万象,是一座半圆型城市,建筑物多呈白色或黄色,周围是翠竹林,远望如一弯新月。

永珍几乎是东南亚最小巧的首都,公交线路只有几条,我只在早市那边坐过一次。永珍的公交跟老挝人民一样慵懒,不仅等了很长时间,连速度也比不上满大街的嘟嘟车。但事实上,如果不出城,也几乎不需要公交和嘟嘟车。我花了两天时间几乎走遍了整个永珍城区。

有次去Wat Sok Paluang做老挝最著名的草药按摩,时间点不好,中午时光,那个时候按摩师正在休息,我自知老挝人的个性,就安静地等在一旁,等到说好的时间,还是没有出现。这就是老挝。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老挝,在老挝,村子因寺而繁华。因为有了Wat Sok Paluang,才会在寺庙旁边建立起这么高档的别墅群,当我去寻找wat sok paluang时,路过这个别墅群,看到有老挝人在给外墙涂漆,而里面是个碧眼金发的老外在私人游泳池晒太阳。

我在寺庙边的餐厅吃过一顿饭,点了一道特别不正宗的印度柠檬饭,倒是跟老板断断续续地聊着玩笑,老板是印度人,特别惊讶会有中国散客过来这里,我笑着说是啊,是挺特别的。中午上课时,我看见欢快的孩子穿着统一的白衬衫跑向学校,当他们转过一个弯,就会碰到日本扫雷基地,我知道美国也做过扫雷的工作,毕竟他们才是轰炸老挝最狠的国家。

只是我还是不能理解,老挝最大的问题是排除越战留下的哑弹,而不是地雷。

塔銮寺不仅是老挝最重要的寺庙,也是泰国人最常来老挝的原因。我不清楚泰国对于老挝帕辛寺的看法,也许轻轻避开,也是人生智慧。

我在塔銮寺转经,不知觉碰上一队泰国的小学生,他们每人拿着香,齐声念着经。我跟上他们的脚步,不知觉地把孩子的念经声录下来。我知道在这样的地方我的行为已经是亵渎。然而我实在抗拒不了这样的天籁之声,比任何歌声都来的好听祥和。

湄公河的日落总是那么艳丽。旱季到万象,看到湄公河在万象段像是花儿枯萎了一样,水流也是羞羞答答地分成一条条小溪。河对面就是泰国的廊开府。我刚看过泰国的一部电影《湄公河满月祭》,想象着真的有火球一飞而起,我记起日期,可惜已经过了11月15日,一边遗憾,一边思考,佛教真的会在现代文明尤其是全球化下趋于弱势吗?不得而解。

但是我信服片中老和尚的一句话:“信自己所做的,做自己所信的”。

希望自己的人生也能那么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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