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端午,我和哥哥、嫂子、表妹(我爸这边亲戚)与我父母团聚。我试着临在,发现对我妈的怒火越来越难以控制,只能强行敷衍。
她像只受惊的鸟儿满屋子扑腾,削水果,拿吃的, 表妹不停地跟她说“您坐,我吃不下喝不了,咱好久没见,好好说会儿话”,说了七八次,她听不见,坐不下,焦急、忧虑,一家人的不安定因素。她这么扑腾,要想好好说话,只有漠视她,我们谈自己的。
妈终于坐下几分钟。表妹在学中医,我好奇的东问西问。表妹说我老口渴可能是不吃糖造成的,我妈立刻说“糖尿病也口渴,她可能糖尿病,不能吃糖”;表妹说科班毕业的,不如有家传的大夫好,我妈立刻说“就老的好,年轻的都拿我们练手,我被年轻大夫害惨了.....老的也没什么好的”。
她对生病有癖好,除了前列腺没一个器官是好的。反复的查,大夫说他没事儿她就怨大夫太年轻,换老的,还查不出毛病就换医院。折腾完自己就折腾儿女,非说我们有糖尿病,天天逼着我们做检查,完全健康,还是大夫不行呗。她对诅咒自己、诅咒儿女上瘾。
受迫害妄想狂,她须是有病、且带病坚持操劳家务的,没家务也要东摸摸西弄弄招人烦。受迫害了就心满意足的表演坚持,你戳穿她,她就攻击你“不懂”,她是宇宙的中心,永远伟光正地受着迫害、生着病、坚持着。她对事实没有兴趣,没有丝毫跳出自己的能力。你跟她说“你的杯子掉地上就要碎,这是规律,没有人针对你”,她想想,回“那就没有善恶是非了吗?赶明儿我也吃喝玩乐,把钱都花了!” 蠢。越蠢越爱说“你就是老不能正确理解别人的意思”,她是“正确”。
我爸和我都喜欢游山玩水,但她坚信雨后山上路滑,必摔死无疑。有个高级官员带我全家郊游,我妈紧张的要命,一路嘱咐司机慢点开,坐卧不安,随时等着翻车受死。她既不知道这种司机是强到兼做保镖的,也不懂得系上安全带。
人丑就要多读书,事实是丑人多作怪。越是没见识、越是瞎哔哔。
她是6个孩子里的长女,要拉扯下面5个弟妹,对父亲感情深,对亲妈充满了抱怨。她没被爱过,也不懂的怎么爱,可怜、可悲的小东西,还要生,还要把蠢和丑的种子传下去。越蠢丑越不自知,越一窝一窝的生,还妄图把我变成她蠢丑的一部分。无知、不学习、受迫害狂,我的整个青少年到30岁都在对抗这种压迫。我以为所谓“母亲”都是这样的,强烈鄙视。
幸好有父亲基因的平衡,我成功逃离部分的蠢。可我还是传承了她的胖和丑,传承了她的恋父、恨母。我厌恶家族,不进入婚姻、从未想过生育,我受不了当母亲的耻辱。妄想我继承你们?没门,我有责任终结,恨。不生,或者自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