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欲语还休,止而复行

貌似发现,其实我们两都是那种喜欢将自己的想法付诸文字的人。奈何我不像你,是优秀的文字工作者,学习了相关的知识理论,有足够的积累,可以写出一些优雅而深刻的话语。我就只能用一连串不成熟的毫无章法与逻辑,乃至有许多的句法语法错误的文字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抑或是一些想法与思考。

虽然知道,用这种大段的文字来叙说自己的情感,尤其是在恋人之间,总有点别扭,是有点不正常不对劲的,但我比较笨,找不到其他合适的方法,也就仅能靠此半对半错的方式。又说不得目前其实彼此还都喜欢都更能接受这种隔着屏幕的交流,面对面亲密时反而会觉得还不够熟悉,内心虽然在学着去接受,却还无法做到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的那种自然。

感觉吧,我们相识多年,但真的在一起好好交流,了解彼此的机会并不多。

初中时,胆子小,一直就不善与人交流,和女生说话可能都会脸红的那种,不敢主动来找你,或者是厚着脸皮来烦你。正如以前那篇推送里所写,真的挺后悔那时没有主动点大胆点告诉你自己对你的爱恋之情。不过有时想来,那时要是给你表白了,会不会把你给吓跑了反而是坏了事,给你我平添麻烦,以及因而可能的错过带来的终身遗憾。索性佛性一点,过去的就过去吧,现在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高中时,各自忙于学业,再加上不在一个学校,也无法见到彼此。那时我所能做的,唯有把眼光放在未知的未来,把以后能与你在一起作为自己努力的动力,有时累了倦了,想起你来,仿佛又有了用不完的力气。当然,高中一直在看小说,高三下期还曾看到三四点然后第二天六点过起床去上课,乃至高考前一天还在看。不知道是自己太自信能够达到自己给自己定下的目标,还是把看小说当作了想你而不得见的寄托。一直引以为憾的一件事是,翻遍了你的空间、金鱼的空间,以及初中班群的群相册,就是找不到你的一张照片,有的也是那种特别模糊看不清的。忘了那时候的相思之情是怎么排解的了,说不定还真的就是靠看小说了呢,那就当是这样了吧。

而后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中间有些不愉快和烦心事,我们都忘了,只想在心里保留的是那些美好的记忆。

我们都是第一次谈恋爱,都不会。昨天我还和可可说到爱情是一门学问,相处是一门学问,难。我会有很多做得不对做得不好的地方,可能会在不经意间在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做一些让你感到不舒服想要逃离的事情。但请你相信,也请你在最初的不高兴之后,想起我那是因为太爱你太怕失去你。

或许与我从小的经历有关吧。自小父母都在外打工,标准的留守儿童。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差错,小学时他们应该就在深圳那边了吧,初中以后虽然父亲基本就没有远行,但我一直读住校,高二才搬到校外,而他也一直在工作,没有什么陪我的时间。但也许是两个男人都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有时候我和父亲也没什么好聊的,一起聊天的机会也比较少。现在每周给家里人打电话,也只是聊一下天气变化、注意身体,却决说不出那些动人的话语。

一直顶着学习好是个听话的好孩子的头衔,度过了小学、初高中。高中时懂事了想要来场叛逆貌似也已经太晚了。听着孙总在台上批评我们,在那里滔滔不绝地骂人时,我还真有想要书一扔就头也不回走出教室不理他的冲动,还不只一次两次,然而理智告诉我这样做不行,也就从未付诸实践。现在印象还非常深刻的是,有个小学同学,是二年级还是三年级的时候吧,居然说我是个读书天才。估计她和其他所有人一样,都只看到了表象。或许也就是顶着这样的高帽子,有时候不敢松懈,想要做得很好,至少不能让其他人小看了自己,让那些带有期待的人不失望。突然就感觉自己当初活得好累,太在意他人的看法,一直是为他人而活,而不是为自己而过,有些不值得。

仔细想想,自己的好朋友不多。好朋友是算那种可以彼此相信的互诉衷情的,其实算是兄弟了吧。小学有一个,寒假里说的去同学家玩就是他。初中有罗智和吴紫楠,很久没联系,还是能够和吴紫楠说上半天,和他算是不打不相识。罗智则一直陪伴着我六年,高中时他和可可的感情可能更好,也可能是因为我们是那种都不说话但都知道彼此心里想的是什么的那种,还记得暑假喝酒时说的,“六年的感情我就不说什么了哈”,一切尽在不言中。当然有些事情他不敢给我说,自尊心太强,抑或是觉得和可可说可能更合适。高中时有可可,好像是两年多的同桌吧,这种感情也是特别特别深厚的,大学后虽然没有经常联系,但每次打电话总能聊上半小时。毕竟他是我的情感导师啊,有些不知道不懂的掌握不好分寸的事情会问他。大学里,最开始和隔壁小寝的一个关系很好,班上一度还会开我们两的玩笑,而后也就淡了,和普通室友差不多的感觉。和室友的关系还算不错,不时打闹开玩笑,过得挺开心的,但总有种不是一个整体的感觉,也没有那种他们是又一个吴紫楠、罗智、可可的感觉,总感觉少了点东西。当然我们几个都是这样,他们几个人应该也都是同样的感觉,不过估计可以除了炸炸和隔壁小罗他们两吧,毕竟他们一年半来从来都是一起步行去上课去吃饭回寝室,形影不离的那种。

你应该也就可以感受到吧,其实我是一个挺孤独的人,只是不想表现出来,什么都往心里装。以往的好友天各一方,在大学里面却再也无法找到一个可以完全吐露一切心事的人。我不是那种自来熟的人,也一直比较话少,所以比较沉默。师生桥上一届的主席就说,我能做事但不会玩儿,要和一群人在短时间内就搅在一起比较困难。以往的经历太无趣,又不玩游戏,在这个大部分男生都玩游戏的时代,也就只能很羡慕一群陌生人可以以游戏为切入口聊得很欢快。辩论队、同心社里也认识了很多人,但大多都只是点头之交。临床的辩论队还剩12个人,算上我也就两个男生,另外那个成天忙着他日协的事情,基本算是失踪人口,她们还开玩笑就剩我一个独苗苗了。另外的十个都是女生,虽然不时在群里开各种玩笑、互相抹黑,但毕竟聊不到一起,何况我有时还不知道该怎么和异性相处。同心那边,也就一个小组的几个人比较熟悉,其他的也就是一起做爱心包裹、一起上口语课的有培养出一些友谊。毕竟来自各个学院,哪有经常遇见的时间。关系很好的,勉强算是有一个吧,就是我说的那个上周末还去武汉浪的那位。

所以我才有时会很想要你的陪伴,你因为累了还是什么没理我时,我就开始上演内心大戏。有点太爱你,有点太依赖你,除了从小缺爱,或是不够敏感难以感受到他人的爱,或是孤独中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完全信任完全依靠的你,才会像一个溺水的人拼命抓住他人伸出的救命之手一样,想要紧紧抓住你,也就让你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也是现在太闲了,还有比较多的时间可以去胡思乱想。之后的几年,应该会很忙,学业的压力估计就可以让我没这么多时间来考虑这些事情了吧。那时,在你忙自己的事情的时候,代替你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应该就是那一本本的书、一页页的ppt,对你的思念应该就像高中寄托于看小说一样,根植于每日忙不过来的学习中了吧。

在某些方面我可能也比较早熟,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受了从小背负的期待、名声、所谓责任的影响。也就少了那种少年人该有的朝气,多了些不说话埋头苦干,也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老了的感觉,甚至难听点,是一种迟暮之感,没有激情与斗志,只有太多的思考焦虑与压力,偏偏自己还感受不到它们,真是可怕。至今还记得高中年级主任孙总所说的,一直都霉搓搓的。是怯懦了、胆小了、自卑了、害羞了,还是不愿去面对那些东西、厌烦了、自以为没有意义,我不知道,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也可能在某个时刻突然就明白了。

在某些方面我又很幼稚,就比如只想到自己需要你的陪伴,没想到你自己也很累,也需要自己的时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只想到之后去华西了而你留在江安想要见你很难,没想到你的课程有多难多费时费精力;只想到想向你介绍自己的朋友,没有想到你会尴尬、而他们也并不是那么重要的可以算是好兄弟的人。

挺矛盾的,既想你可以主动与我分享每天遇到高兴的事、难过的事,又想你在忙碌了一天累了一天之后抓住时间的尾巴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那天听到你说,有些事情只和我说,连闺蜜和母亲都不曾讲过的时候,真的是心花怒放非常高兴和感动,因为感觉到了你对我的信任。

经历了那么多,我们总算是在一起。人生最大的幸运,莫过于能遇到你并和你在一起。我可能不是一个很优秀的男朋友,更谈不上符合一个少女心里对白马王子的所有期待。但我确信,我是最爱你的那一个。从小到大,应该有很多人喜欢过你爱慕过你吧,但我不觉得有人比得上我对你的深爱。

我们还需要学着怎么相处,甚至在未来可能会因为种种原因而争吵、生对方的气,但还请让我们都能彼此包容彼此的情绪,知晓彼此的需要,理解彼此的处境。当我们老去,回首一生,愿我们的爱情,正像你说的那样,是熟悉之后的细水长流,也如我心中的那样,是对彼此的依赖与陪伴。

爱你,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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