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做了一个特别骇人的梦,不知道是一群什么样的人想要杀我,无论我怎么逃都会被他们发现,我翻上高高的横梁,两层楼那么高的样子,那几个人站在中堂四处张望,我屏住呼吸想从横梁里翻过去到楼房的另外一边。可是就在我抬脚的时候,我的身影被眏在了中堂里,于是所有人都知道我的位置了。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光,就故意不放过我似的,把我最后的心惊胆战的最后一丝希望捏得粉碎。由于极度恐惧而生出了巨大的勇气。我干脆从横梁上把自己坠下去,不是跳的姿势,倒像是扔一袋垃圾或者像任何一袋过重而无法自持的包袱一样让自己脑袋朝地的坠下去,“如此肯定是必死无疑的”。
我正这样想,但往往事与愿违,三四个人齐步逼近我,手里都挥舞着尖锐的泛着银光的匕首。以同样的我刺向他们的方式刺向我。在划破皮肤的时候还会旋转一下方向,好让割破的伤口像一个大口子一样能喷出更多的血来。
可能是对方人多的原因,三四个人不顾我势单力薄,一心只想置我于死地,而且是痛苦地死那种。我用匕首刺向他们,但好像没有痛觉一样,他们仍然自顾自地齐步向我逼近。当刀子尖儿划拉破他们的肚皮时,并没有鲜血喷发出来。
由于害怕,我再次尝试之前的方式,自己了解自己,这样就能彻底摆脱恐惧了。我用匕首做切腹,来回划拉两次以后我竟然还是生龙活虎如初。
于是我立马给自己灌输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已经是不死之身,由于害怕疼痛,此时此刻还给自己安排了我没有痛觉的解释。”而那几个刺我的人也不会死,也不会失去他们的痛觉,所以在我们彼此用匕首扎对方身体的时候,他们承受着每一刻的肉体的痛苦。然而我也没有轻松到哪里去,身体虽然自己没有疼痛,但刺向我身体的每一刀都让我的精神痛苦不堪,无论我怎么粉饰,始终逃离不了被恐惧掌控的恐惧。
这个梦真是可怕啊,为什么我会做如此血腥的梦,整个人都被恐惧笼罩了。以至于带我被闹钟解救的瞬间,仍然恍恍惚惚,心有余悸。
此时此刻,牙买加微风徐徐,没有比坐在树荫下吹风更幸福的事了。抬头就是蓝色的令人遐想万分的海蓝色苍穹。隔壁有一棵苹果树,几个青苹果在阳光下泛着白光。冬月底了,这里的阳光还很足,暖洋洋的,卷着树叶香气的风让我对这人类的躯体一点留念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