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诚勿扰》里的男嘉宾说希望与爸妈住在一个小区,方便照顾。我想大多数人都是这样认为吧,可我想出去走走,走到再也迈不开脚步,走到再也没有人陪伴,再也不想增添纪念的时候,或许没几年便会厌倦,却是一个不想放弃的人生呢。
一下火车倒是有一丝凉风,但紫外线这东西是可以目测的,方便的是有许多taxi,不得不走的土路我也不想假装喜爱,所有的脾气希望越来越好,突然接到爸爸的电话,他从不讲究问话内容或者语气,我虽有反感但强迫自己迅速忘记并且接受,钥匙还在老地方。
低矮的房子终于要拆迁,偌大的血红数字落在不结实的墙皮上,不想动弹的果冻没有伸舌头排热,看到好久不见的我拽着脖子上的铁链子蹦蹦跳跳,我知道它想让我抓痒痒,可惜我没有时间,原谅我还不能在这么大的土气中待太久。
打开家门的一瞬间闻到一丝烟味和一丝夏天的味道,我想让自己高兴,终于到家了难道不好吗?看着不合套的茶几上的盘子里放着几颗鸡蛋,醋瓶子挨着大水杯,我知道这已经是尽力摆的整齐,叹一口气没有再看没有重新摆放,打算打开皮箱拿点东西去奶奶家,这是亘古不变的,每次回来妈妈都在工作,只能先去看望奶奶。
奶奶两个月前摔了一跤,导致这么些日子都没有离开自己的床,从大片的青紫到现在可以活动已经是上天的眷顾了,好在姑姑多能够轮流伺候,可碎碎念的老人家只有三姑言听计从,没有半点反抗。深吸一口气开门打招呼,只有奶奶三姑爸爸,一一问候之后,回答他们的问题,eg.1.这次走了多长时间?2.还去不去啊?3.这次回来待几天?
因为上午包粽子,直到下午还在用高压锅咋电磁炉上嗤嗤着,我爸给我洗脑说红枣不好吃,蜜枣至少不酸不苦,当我看见白地砖上带有几片绿色的痂,很多不锈钢盆子摆在地上时,我心里竟然有点讨厌,想赶快离开这里,更重要的是我看到三姑紫色的头发在脖颈上有点翘,她走路很慢表情是不自然的笑,但她是我从小就认识的模样。奶奶因为不走路也就不管午休后的头发怎么成为信号,本来就是短发,本来就是一抬手的事情,为什么在我眼里看着那样不舒服,爸爸严肃的表情充满对所有人的不满意,真是荒诞,我第一次嫌弃家里的里里外外,突然想到妈妈,她的胳膊上抑或头发上或许又带有干了的腻子,其实有点心疼,有点恨自己,好想带他们脱离这样困窘生活,纠结就纠结在这里了,我想在中国多留些足迹。
上天替我做了决定,只是还没有开始罢了。
生活不怕苦,浪荡不怕久,可是换了这样的生活方式真的就好了吗?
主佑平安,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