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今年已94岁了,13年前发生过一次大腿骨折,手术后恢复的不太好,行走有些不方便。但头脑反应很灵敏,几十年前的事情能记得清清楚楚、说的头头是道,她能把一大伙孙子、重孙的名子都能说出来,甚至把民国18年发生饥荒的事也能说一串串。平时喜欢看电视新闻、电视剧,国家领导人的名字她也能说的一清二楚。
母亲前二、三年有个心愿,即趁自己还健康能行走想看望一下老亲戚,如她的外祖父家、外祖爷家等等。在我们这个大家族里现在只有母亲年龄最大,高辈分的都称她大姐,大嫂了。小辈们有叫她祖奶奶,老老祖姑。多年来都是亲戚们来看望她,可能是母亲心里过意不去,总想回访一下这些亲戚们。其二,母亲也想看一看老舅公几个孩子家庭的变化一一日子到底过的怎么样?以前的村院变成什么样子?这一些也是母亲对老舅公家的关心和思念。母亲几次提出这个想法,几个弟弟们只是口头上说好,但都没有实施行动,弟弟们主要是怕母亲年龄大身体吃不消,怕发生意外事,不愿承担这个责任。这件事只能由我这个当医生的长子来承担和实施了,为此我要安排一个不热不冷、气侯适宜的季节办这件事。就决定今年5月下旬回陕西老家一趟,实现母亲这个心愿。
5月23日回到了老家,5月24日就和三弟、六弟商量带母亲看望老亲戚行程之事,他们同意后就商量行走路线,旅途中需要准备的东西,如轮椅车,衣服、常用的急救药品等。母亲又提出一个要求,去时要带上她的二个妹妹,就是我的二姨妈和三姨妈,我说行,一块儿去人多更热闹。随即我就打电话逐个联系,联系后她们都很乐意,我们也很高兴!确定5月25日从县城出发。
5月25日早晨我三姨妈早早就赶到了母亲住处(我六弟开办的宾馆),我们吃过早餐约8点左右,六弟(韦理合)开车起程先去接二姨妈。一小时左右我们到了洛滨镇贠庄村,二姨妈一家人正在家里等待着我们,老姊妹三个見了面亲热那个劲啊!好像多年没有见面似的,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好!坐了半小时左右,我们带上二姨妈又开始起程到1O里之外的龙山村看望母亲的几个表弟。
这些老亲戚平时我们去的很少,我多年在外地工作,已有2O多年没有去过了,路不太熟悉只知道大方向,为了走近路我们把车子不是开到农田里、就是开到苹果园里,加之前二天刚下了一次大雨,有段泥土路很不好走,多处都是水坑,我最担心是小车行走在泥窝中打滑爬不出来。幸好六弟有多年的开车经验,几次都是有惊无险闯出了泥窝路。也可能是车上坐的人多车身重,轮胎与地面接触宽不易打滑的原因。乡村的路况有段好,有段很不好,小车有时颠簸的很厉害,但母亲姊妹三个在车上有说有笑,乐此不疲。看到她们喜气洋洋和高兴的样子,我的担心、俱怕也完全消失了,心里升起了无限的喜悦!
经过七拐八弯我们终于到达了老舅公家一一龙山村,北方的工业很不发达,办公司、办工厂、办企业的很少,农民仅靠栽果树和种庄家谋生。一般的县城建设与江浙一带的乡镇差不多,甚至还比不上。乡镇街道两旁的建筑就更不能提了,只是由原来的土、木结构变成了钢筋、水泥结构,最高建筑多是二层,样式都是火柴盒方块形,没有一点城镇繁荣的气味,只有逢集才热闹一些。农村变化还是不小,改革开放前兄弟几个都住在一个屋里,十分拥挤,兄弟们及几个媳妇们经常为家务事对骂一一打口水仗,甚至大打出手,抓头发、打破脸,很多家庭因住房和家务事弄得很不团结,甚至关系还不如邻居如仇人似的。而现在好的多了,兄弟们一家一个大院子,多是一层平房,盖二层的很少见。村子面积也扩大了2一3倍,家家门前都铺成了水泥路面,近二年有的村子还安装了太阳能路灯,变的我们都不认识了。加之又不知道表叔们的手机号,没有提前联系和告知他们,寻问了村里几个人才把车子开到大表叔家门口。
因为他们都不知道我们要来,几个表叔都到县城赴宴办事去了而没有在家,只有表婶们在家看门。婶婶们见到我们都感到很意外,主要是想不到我母亲来看望她们,激动热情的不知说什么才好,问寒问暖,问吃问喝,亲热极了!我们逐个看望了几个表叔家,婶婶们把家里好吃的食品都端了出来让我们品尝,以表她们真诚的心意。人有事情和忙碌时间就过得很快,加之很长时间没有见面,有说不完的家常话,不知不觉已到了中午11点多,婶婶们要给我们做饭吃(我们老家习惯吃二顿饭,早饭是早9一1O钟,中午饭是下午2一3点钟)。母亲说我们还要到别村看望其它亲戚,坚决不让做饭。原因是不愿意麻烦他们,因为农村没有菜市场,买肉、买菜要到1O里之外的镇上才有,饭菜做的差了她们心里又过意不去。我们执意要走,婶婶们也没有强留。
车子开到了村子外,我问母亲、二姨妈、三姨妈乏不乏(即:累不累)?饥不饥(即:饿不饿)?她们都说不乏不饥。我说:咱们到龙首坝(是:省级文物重点保护单位,一个风景区)看一看?她们说行。我们就驱车向东南方向行驶,经过不到一小时的下大坡、急转弯终于到了龙首坝景区。
龙首坝,是民国二十四年(公元1935)建成的,坝为石拱滚坝,坝轴为孤形,坝面为渥奇式,是陕西省著名的水利灌溉工程。龙首坝是在龙首渠的基础上另外修建的,也是在爱国将领杨虎城倡导下,近代水利科学家李仪祉主持规划下,历经4年时间才修建成的。工程建筑宏伟、附近沟壑纵横、怪石林立、坝上水面宽阔壮观,坝下河床狭窄,形成了类似黄河“壶口”瀑布、水流湍急、险滩、龙眼、龙潭等自然壮丽的景观!下游1千米有著名的温泉,这里山清水秀,风景优美,是很好的旅游休闲的之地。上面提到的龙首渠,它是西汉时修建的一项引洛灌溉工程,是中国第一条地下井引水工程,也是世界水利史上一个伟大的创举,如果大家愿意听,以后我可以详细序说。
我和六弟搀扶着母亲在景区慢游了2、3个重点地方,并给母亲姊妹三人合影照像。时间己到下午2点多,我的肚子己饿了,提意在这里吃顿饭,但母亲和二姨妈说不饥(不饿),坚决不在景区吃,让我打电话联系她们家里人,赶快让准备午饭。这可能是她们今天太高兴、太开心了,乐此不疲连吃饭都忘记了。我们休息了片刻,就开车返回约2O里路的二姨妈家。到了二姨妈家,饭已经准备好了,做的饭是麦面饸饹,我吃了两大碗,超过平时饭量的1一2倍,母亲吃了一碗热饸饹,说是香的很,很好吃。
吃完饭己是下午4点钟了,我让母亲睡一会儿,母亲说:我不乏(即:不累)。我问母亲你还想到什么地方去?她说:你们说。我和六弟商量后说,回去顺便到孙镇重泉古城看一看,母亲和三姨妈说:行,我们便驱车前往重泉古城。
这一天母亲走的路太多了,我们就用轮椅车推着母亲边游玩边照像合影,母亲精神很好,根本就不象9O多岁的人,我们内心十分高兴,乐滋滋的!游转完了古城返回到县城,已经是下午6点多了,我们忙碌跑了一整天,总算实现了母亲的一个心愿!
顺便说一下惊心动魂的事情,在我们的车行驰途中我听到刹车时有一种不正常的响声,我问六弟是怎么回事?六弟没有说出原因,我就让她开慢一点。回到县城里把母亲和三姨妈送回家安排好后,我们到汽车修理部经捡查,车子前面两个轮子刹车片已全部磨坏了,当我听后下的出了一身冷汗!今天去龙首坝1O里路的急转弯、下陡坡是多么危险的里程啊!能安全顺利的返回县城,这都是母亲一生的谦和忍让、慈祥善良,不断做好事给我们带来的好运一一和大福大贵!
母亲在2004年发生大腿骨折后,经过治疗虽然生活能够自理,但仍然是行走不太方便。十几年来多亏了二弟韦理信、三弟韦跃进、六弟韦理合的精心照顾,得到了四弟韦理文、五弟韦理龙的无微不止的关心,为此我衷心感谢你们多年来付出的一切和无私奉献!
最后祝母亲健康长寿、百岁有余!儿子今后还要为您实现更多的心愿!
韦理胜
2017年8月22日于福州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