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苏妈妈病急
转眼就到了元霄节，苏青的公司已上班几日。他觉得父母差不多也该想出个所以然来了。于是，他决定先给姐姐苏黛打个电话，打听下爸妈的态度。
苏黛说：“你这没心没肺的，初一也不等我们起床招呼声才走，留个微信还只两个字：走了！”
“爸妈他们初二晚上就回家了，看上去心情还可以，只是有点奇怪的变化。”
“你知道，以前他俩每天都出去散步的，这几天改了习惯。妈说腿疼，现在两三天才出趟门了。主要是去超市买菜，其余时间窝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折腾，折腾他们几十年的资料和书柜里的书。”
苏青听了，说：“姐，那你安排一下，明天中午来我公司楼下的“湘风香味”餐馆，我们用午饭时间聊聊怎样？”苏黛说：“好吧，见面再慢慢聊。我也有话要问你！”
第二天中午，苏青为方便和苏黛说家事，吩咐秘书在“湘风香味”订了个小包间。苏青十二点不到就去餐厅等苏黛，但约的时间都过了十多分钟苏黛还未到。苏青便给苏黛打电话，拔了几次，一直无人接听，这时，有电话打进来了。苏青一看是姐夫的电话，赶紧按下接听健，听姐夫急促地说道：
“苏青，你先别急，听我说。我送胖胖去我父母家回来后，发现苏黛电话掉家里了。我给爸打电话问他们在哪里？爸说妈摔了一跤。他们三人现都在医院，说妈要立即手术。具体情况我也没听太清楚，我现在在去医院的路上了，你也往医院赶吧。”
苏青急匆匆赶到医院，找到心外科手术室，看到了苏黛和姐夫坐在手术室门外休息区的椅子上，两人面容焦灼不安。
苏黛看见苏青，赶紧迎了上来，声音哽咽地说：“已开始手术了，我签的字，是严重的急性心梗，造影显示已有60~70%的冠状静脉阻塞了，医生说立即做支架手术，要做两个。”
苏青皱了皱眉，问：“爸呢？”
“哦，在急珍室的时侯，医生安排我随病人，叫爸去补挂号、办理入院、交手术费去了，还没过来，应该要过来了。”
苏青听苏黛说完，一种惶惑不安袭上心头。但瞬时他就意识到不可以着急，也不容自己有时间迟疑多虑了。他想到现在立即要办的事情是：先联系上父亲，问他事情办得怎样了，最好自己去替换他，不能再出事了；手术这边仍然让姐姐、姐夫守侯在门口，听候医生对手术后的安排；立即给自己在这医院工作的一位朋友打个电话，让他关照一下病房床位安排的事，希望争取调个位置好的病房；末了，给百合打电话，说说这边情况，让她在家带好豆豆，特别强调她最好暂时不要来医院。
所有事情落实好之后，苏妈妈还未从手术室出来。苏青一家四人仍在焦虑中等侯。
苏青问苏黛：“妈妈是怎么摔倒的？”
苏黛说：“妈妈站在书房的木梯子上取书，是站在最上一层书架最上，可能是失去平衡了，就摔了下来。”
苏爸爸在一旁听见女儿与儿子的对话，默然不语。他是唯一明白他太太是怎么摔下来的人。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中午的一幕：
那会，苏妈妈与苏爸爸正说着百合母子。她那愤愤不平的，质疑百合人品的声音，还留在苏爸爸耳际。
苏妈妈说：“百合凭什么嫁给我们家青青？五年都不生孩子也罢了，说什么怀不上，什么小产了，我看象是演的一出戏。可她为什么演这出戏呢？可能就没安心和青青过到老。离了一次就可能离二次，她可能就是现在电视剧里说的捞女。捞了，离了，走人了，好象骗子！”
苏妈妈自顾自说着，分析着，自问，还自答。她渐渐地情绪化，声音越来越急促，可她此时正站在书房取拿书的专用木梯上，离地有八十多厘米高。
这个木梯是专为顶着天花板的书柜而订制的。苏黛和苏青都反对过，说年龄大了不适合，但苏妈妈就是不服老。
当苏妈妈站在木梯上，激动地说着儿子和儿媳时，突觉眩晕，黑前发黑，胸口发闷，一阵阵发紧，嘴唇渐呈乌紫色，刚说了句：“想吐”，便失去了平衡，从木梯上滑了下来，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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