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我被一群考古的学生挖了出来。他们对着我腐烂的身架评头论足,“才一米七?”、“看骨盆能力一般”、“右肢发达,手指粗壮有力,让人一看有种飞起来的感觉”......如此纯洁的老夫听着这些淫言秽语恨不得爬起来揍他们的屁股。
突然感觉一丝孤单是一群人的狂欢,狂欢是一个人的孤单的赶脚,喧闹的人群中有一只安静的女同学,和身边的同学格格不入,安静的如一汪清水,一头褐色的长发,如瀑布垂到了后腰,衣服紧贴的人鱼线很想让人上去双臂环绕锁腰,姑娘,能试一下你腰围多长么?跳动的长睫毛,灵动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皮肉都没了的我被看的羞射,一块骨头本能地早已站立起来,只是他们在热烈的交谈并没有注意到,真想翻个身躲开她的目光。姑娘,这样不好,有什么事咱俩找个没人的地悄悄地说,这大庭广众之下成啥体统,突然我看到姑娘的嘴角突然上扬的一笑,放佛看透了我一般,虽是笑的如此的甜美,还是让我打了个寒颤。
老者走到我的身边,慢慢地蹲下来,用手轻轻的拂去我身上的尘土,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我的骨头,刹那间,一股强大的电流传遍全身,妈的,老头子你敢摸老夫。老者一边摸着我,一边对身边的同学喊道“男,21世纪物种,死亡具体时间为世纪初期,死亡原因需进一步检测,但保存如此好的骨架甚少,有很大的研究价值,可以填充我们对21世纪物种灭亡研究的空白,真是一幅好骨头呀,这段时间我们就有事情做了,大家要全力以赴好好的把这幅骨架研究透,不辜负云校长对我们的期望!”一群同学在老头的引导下一个个的精神倍增,看老夫骨架的眼神都放着贼光,唉,你们对着一个老头子的身躯这么兴奋,真的好么。“雨樱,你把这个人的头骨拿到实验室去。”老者跟褐色头发的女生说到,原来她叫雨樱,真是人如其名,春雨细风樱花轻落,踏水留痕红唇点水。
就这样我的骨架被不同的人分解收走准备拿到实验室再进行拼装,我把头骨保留的一丝意识全部压缩到一块小骨头里,趁着雨樱抱我头骨时候顺着手臂滑到了衣袋里,躲在衣袋里,闻着她身上的味道,都能感受到其他骨头的欲望,你们就先被研究着吧,老夫先研究下他们,忘了介绍自己了,老夫姓沉,单字寒,生于20世纪末,卒于21世纪初,是的老夫横跨两个世纪,短短几十年的人生却历经了两个世纪的变迁,感慨着千年后又重见天日,不自觉的又往雨樱身上靠了靠,人嘛,总喜欢在脆弱受伤的有依靠,恩,再靠近一些。你问我雨樱姓什么,老夫也不知呀,你女神姓什么她就姓什么。
喧闹讨论过后,每个人的脸上都刻满了凝重,就连哪位老者也是一样,这是一个高度发的社会,相比我们的年代,很多概念性的科技都已经实现,大街上早已没了公路,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条看似模糊虚拟的飞行交叉道路,乘坐的都是飞行器,密密麻麻看的老夫眼都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