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冬狼
送一个朋友回家,她是河北人,竟然也一口东北话味道。挺喜欢跟她聊闲篇的。
我说,姐,你当初因为啥到南京的啊。其实他也就比我大一岁。
她撩了撩刘海,叹了口气,笑了笑,还不是因为爱情啊。
爱情?!那为什么叹气啊,我装傻继续问。
她没有正面回答我这个问题,但是说了另外一个事: 以后我女儿结婚,坚决不能让她远嫁,她要是敢远嫁,我打断她男朋友的腿。似乎从她的话里得到了答案。
怎么是打断男朋友的腿,这种情况不是打断女儿的腿么,我烦人的继续问。
胡子,你好烦人,我女儿是亲生的,我哪舍得打断啊,她笑着抗议。
哈哈哈,合着女婿的腿就可以打断,做你女婿挺惨的,唉!为了我的腿着想,我还是断了这个念想吧,我没正行的说。
你个臭不要脸的,自己不照镜子啊, 做我男人都年纪大了,还想做我女婿,撒泡尿照照自己啊。被她骂,我却还乐的像吃了蜜样,也是真够贱的。
车子在内环线的隧道里疾驰,两人欢声笑语留下一路,相谈甚欢!
我说,真到那时候,你说的也不一定好使啊,女大不中留,到时候她万一像你一样倔强的为了爱情非要远嫁,你还能把她怎么着啊,再说了倔强的基因,会遗传的。我发出了我招牌式的触电般的笑声。
她掩嘴笑,打了我胳膊一下,你怎么这么讨厌呢你!不是因为你开车,我踢死你!她对我愤怒娇嗔外加开心的说。
其实吧~,说了一句,她顿住了。
话锋一转问我:你去过动物园吗,没等我回答,她继续说,看过动物园里的大猩猩么,一般都是一公一母关在一起,不像猴子,都是一大群关在猴山上。关在一起的大猩猩,时间久了,看都不会看对方一眼,这和夫妻生活一个状态。
我收回刚才的笑容,整理了下思维,然后接过话茬:
曾让你升起无数荷尔蒙和体液的面孔,而如今成了让你每每气得你恶向胆边生,怒从心头起的混蛋,你冒出过掐死他的念头,冒出过自己怎么瞎了眼的念头,更甚至多少次冒出想阉了他的念头,然后直到你绝经过了更年期,直到他阳痿,满头白发,他的曾经的风流韵事会成为你揶揄他的谈资,一边骂着他死老头子,一边说起那些风流债你却乐此不疲,这才算和解。
这混蛋话怎么到你嘴里都变得文绉绉的,还成排比句了,文人骂人都用排比句嘛?显得骂的很有层次感。
我嘿嘿直乐。
男人眼里总是别人的老婆好,真让他和别的女的生活在一起,再重复一遍生活的琐碎,那女的也一样成黄脸婆,男的比女的还清楚厉害关系。她说完长舒一口气 ,似乎在自言自语,却也话里有话。
我岔开话题道,姐,谁说你黄脸婆的,我觉得你很有女人味啊,你有着其他女子没有那种看透世事的从容和坦然,却没有看透世事后的庸俗,这点事很多人做不到,也是难能可贵的,你心里始终有着美的向往,这也是你最大的美,而面由心生,所以你看起来也是辣么好看呢!我恬不知耻的夸着肉麻的语言,在说好看时特意的拖长音。做出一副崇拜的表情。
你说你这么能说会道,怎么就还单身没女人呢,她抿嘴,却抿不住由内而外散发的被夸奖后的那种得意的笑,歪头,像个小姑娘一样,充满好奇的看着我说,开心在脸上毫不掩饰的洋溢着。
我没搭话茬,自说自话:我觉得男人眼里别人的老婆好的最主要原因是他没玩过。
说这话时,正好碰到红绿灯停下,我两手搭在方向盘上,食指抹了抹鼻子看了她一眼,憋着笑。
胡子,你太坏了,她在副驾驶笑的像屁呲的一样,兴奋地一脚蹬到储物箱,咯噔一声,大叫:啊!立马弯腰扶着脚,嘴里发出似笑非笑,似疼非疼的哀嚎声,想笑,却因为脚疼而面部扭曲。想哭,却因为笑而哭笑不得。
此刻她的脸上洋溢着我喜欢的样子,是那种没有任何遮掩的开心和因为疼痛而显出的歇斯底里的应激反应后的真性情的展示。
嗯,不错,可惜了是人家的老婆,我面露杀猪笑,却在心里盘算着 。
她说的没错,老婆总是别人家的好!正解,车快到她家了, 我故意放慢了车速,这样可以和她多聊一会。
今天推文到此结束!
祝好晚安偶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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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故事,有扯淡,
写男欢女爱,也写仁义道德,
写啼笑皆非,也写平淡温暖,
写血脉贲张,也写理智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