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场思维的盛宴,我看着自己。大我看着小我,二者合一。
思维的小我和临在的大我,不同于自我本我超我。后者是思维的产物。
两日前开始牙疼。自高二门牙安了牙套之后,第一次这么疼。
去校医院,不能治。大夫问我止疼药还有没有,可以帮我开一些。
经小红书、知乎等平台,还有朋友推荐,选择先去大的公立医院。两颗门牙,两个根管,一个牙冠要5000块。
网上说私立会便宜一点,于是去大的私立连锁医院。说感染的是三颗门牙,总的治疗费用是6600。
医生们略带含蓄地报出价格。
和母亲打电话,母亲说太贵了。看不动病。恰好姐姐这段时间也在看牙,于是和他的大夫联系了价格。比我这边便宜。
母亲说,让我先吃点药,把疼止住。捱到放假,回家来看。她总是对医生的建议不置可否,能吃药解决的病,绝不进医院。我从小对生病什么的都很恐惧,花父母的钱实在让我很不好意思。于是早日挣钱的愿望便一天天生长。
可我在大学干了什么呢?我读书,却忘了我的,如影随形的贫穷。
世界上只有一种病,穷病。如果一个家庭每次都要靠卖血来渡过难关,社会何尝不是在吸食人血。
想让我做根管治疗花大钱的医生,在私营大医院的医生,对便宜的药物治疗含糊其辞。到后来我离开医院在回学校的车上,她给我的意见仍然是一次好几百的医生操作的“放药”。
母亲让我买的药,甲硝唑和罗红霉素,花了三十一块。
为了确认药物可以止疼,我在私营牙科之后又进了一家小牙科诊所。根据它拍的片子,只需要给一颗牙做根管治疗,380块,后续治疗看效果。大夫好像看出我的来意,我问到,吃药能止疼不。他说可以。至于治标治本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于是我决定尽早买药、吃药,回学校。
小诊所拍CT时没提前给我说,出来后收了我200。公立拍片15,私营免费,可能为招揽顾客。
社会可真凶险啊,钱不是钱,那是从我身上割肉啊。尔虞我诈,熙攘来往,这便是社会呀。可我却还在与舍友确立边界的任务中止步不前。
止步不前。
可是不会的。你不可能打败我。且不说临在与不临在。你尽可以毁灭我。
你想让我投降吗?想让我陷入习得性无助吗?不可能。我会以微习惯在行动上保持临在,打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