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那种对新年将至的感觉,无非就是一个字——忙。首先体现忙的地方便是,扫除。房屋要扫一扫,但跟平常的搞卫生不一样;这次的清扫比较彻底的清扫;连墙面儿带柜角儿,边边缝缝儿的都要清理干净。而且那一床的背褥都要拿出去晒,这床单儿被罩都要来那么场大清洗。若在平时哪有这气力跟闲情!
如今的我仿佛继承了这种精神: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每逢年底不但负责扫除工作,而且那缝缝补补的工作还要进行着。这一天是大扫除的真正尾声了,床单儿、被罩、枕套的都被晒干了,就轮把那个拆下来的大褥子的套子给重新缝一缝了。那是一个超大号的褥子,有个两个成人大呢。褥套子缝的毛毛糙糙的,而且还超级的不合适。那个褥子小小的,褥套子倒是占了满满一床,丢那床上跟块破布似的,是时候把它整一整了。
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拆掉原来的针线,把褥套的那块布料直接裁它一块。再把那布料子,那一圈毛毛糙糙的的边子锁一锁,也就是免起来一缝,省的它又给拽出来。这块布料有一条边儿是不用缝的,因为它是折起来包褥子的那一条。不过就算作是三条,缝起来那也是很费事儿的!那可是很长的三条边儿呢,一条边儿有个三四米长呢,缝起来宛若双脚徒步走一条很长的道儿一样。一针一线走下来,那是一个极其考验耐心的事情。
那样的漫长的三条边儿,你坐在那里,两手不停的一直推呀拽呀的,一下不可停歇,这可是真正的鸭子定律;看起来悠哉悠哉,双腿那是不停歇的在水里面蹬。一旁的长线,稍不注意便会团成团线团;一个疙瘩的形成那是几条线段的叠加,很多条线段都要从一个针孔之下穿梭过去,就这么挤呀挤的,挤成了一团线疙瘩。团成个疙瘩要么解开它,要么一剪把它给剪了。解开它,谈何容易!剪断它,又得重新穿针引线。总之,到了那个程度,怎么着都是不对的。所以在缝的时候,就得拉一下前面针头,再拽一拽后面的长线。
一个套子好容易缝好,跟那个褥子套上去试了试,这一次居然又缝小了!方才那边儿免的可能是有点儿过了。没办法,返回去再重新缝吧。这次重缝特意往宽放了一指。经过漫长的穿针引线,终于是缝好了。褥芯套进去蛮合适的。那个褥套子可能在裁的时候有那么一点歪了,所以便多了那么一块子。当然褥子底下的,藏出的那一块子并没有什么大碍,缝一缝就好了。一个大褥子整了一天时间,总算是完工了。看着一个平平展展,稳稳固固的褥子,真想把它立马铺上,好好儿睡上一觉儿。
这便是一下午的成果,看来要想得舒适也得费些功夫呢。天下没有白吃的果,自己劳动所得,自己也用着舒服。就算居家过日子也得勤于付出。所以说,劳动最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