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腊肠烤焦之后,凌翳开个小摩托刚出巷子在拐弯口就和别人撞了。
事故发生时的感觉,让她人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有种虚浮着的不真实。撞到的那一刻还在想会有多严重呢,一晚睡醒胳膊上的瘀青与脚后跟的划痕才使她感到一阵后怕。
事故发生的时候就像在拍戏,透过屏幕看慢镜头回放。身体似乎是下意识的自动脱离摩托,慢慢的落在地上。潜意识告诉她,自己撞倒了两位男士。才后悔自己右拐时没有睁大眼睛看交通反射镜,就那么冲出去了。马上忍痛爬起,余光扫到一位男士趴在地上纹丝不动,凌翳只觉得脑细胞在爆炸“他不会昏倒了吧” “他不会死了吧” 。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地上并没有流血的踪迹。第一次遇到小型交通事故的她各种脑活动。
后面尾随的车马上停车下来,帮凌翳把撞倒在地的摩托车扶起来,靠着路旁的墙停好。凌翳自己也弯身去拾掉落在地的那瓶孤零零的矿泉水。此时,躺在地上的两名男士已经也爬起来收拾现场了。看着他们能站起来,车没严重损坏,凌翳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接下来必定要交谈协调的。凌翳干站在旁边等着其中的一位男士在检查摩托车,另外一位坐在后座的男士则是靠墙站着拿手直揉自己的胳膊肘和肌肉,脸上还显现着揉搓时带动的阵痛的表情。检查摩托车的那位男士边转动摩托车头边和另外那外在沟通着,凌翳还是站着插不上嘴。她不知道说些什么,该怎么开口,好像不管怎么说都是多余的,别人都在忙自己的事,她就站着等他们忙好然后来责问她。只不过她稍微的挪动了下位置,把自己靠着旁边的电线杆。低头查看伤口时发现右脚脚后跟被划破,流出的血已经把拖鞋底都染红,混着原有的灰尘,看起来糟糕极了。她轻踮起脚尖,左脚着力支着身子,双眉搭耸着,嘴角稍用力抿着,左手按摩着右胳膊上的酸痛处,有些不安的望着那位在试摩托车的男士,偶尔也会看看站在墙边的受伤男士。
语言沟通是问题,简单的对话之后,并且和他们旁边房子的那位看事的奶奶沟通之后,两名男士明确了凌翳不是泰国人,而且没有摩托车驾照,住在巷尾的公寓里。他们两人之间讨论了一番,边说边时不时的看几眼凌翳,然后摇摇头,最后拿对着凌翳说着泰语指指她公寓的位置再点点头发了声尾音上扬的OK?凌翳马上顿悟,点点头并拿手比了个OK!然后那两名男士就开着摩托离开了。
那是中午十二点多的事,他们离开之后,凌翳只觉得脑袋开始浑浊,眼前像覆了层保鲜膜,随着自己的一次次呼吸,喷出的气体附着在表面,视野开始飘渺起来。靠墙站了会,实在受不了那当头毒辣的太阳,决定得慢慢挪回去,不然恐怕怕自己会昏倒,那会多丢脸。可没走几步脑袋就越来越荡漾,呼吸增重,视网膜也愈发脆肉。幸好这时她妹妹不知道怎么从公寓里像她跑了过来。终于有个依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