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黄先森早就计划了九华之旅,但是因为我在教育机构工作,黄先森年后新工地开盘,忙得不可开交,于是计划一拖再拖,在前两日才打卡成功,又恰逢是领证五周年纪念日,所以这次祈福之旅更加意义非凡。
平日里,车辆不管制,香客们可以开车上山,固势思维里,崎岖险峻的盘山公路,让我和婆婆纠结良久,最后我们选择相信黄先森车技,很庆幸,选择正确,一路平稳地来到了九华街,没有任何头晕不适,只是我可怜的小阿宝,一直躺在后排座,依偎在我怀中,叫唤着头晕,然而下车以后,欢蹦乱跳,吵闹着要买玩具,果然,孩子的脸,六月的天,这话,没毛病。
在九华街请了香以后,就依次烧香许愿跪拜,佛教灵山,有种让人肃然起敬的庄严感,心口如一,始终念叨着我的愿望,不敢有一丝杂念,感觉佛祖万物皆知,可以知悉我所有的心思,所以我心心念念,只盼愿望可以成真,虽然我和黄先森是党员,理应是无神论者,然而我很清楚地明白,九华祈福,是我和黄先森的精神信仰,我们都笃定虔诚地认为,今后在佛祖的庇佑下,我们一定会平平安安,顺顺利利,阿弥陀佛。
九华街祈福结束,在一个临河而建,颇为古典雅致的酒家,稍事休息,吃了顿便饭,本打算上百岁宫,结果却机缘巧合,去了天台,缆车的方便快捷,着实让人感叹现代科技的发达,一路惊讶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不停地拍拍拍,想要多定格些精彩瞬间。缆车到达了半山峰,下车以后,我们气定神闲地看着气踹嘘嘘,爬上来的香客们,不由地暗自窃喜,幸好,不是爬上来的。在半山峰的庙宇祈福完毕,打算原路返回,却意外地发现,原来还有最高峰,于是我和黄先森吹起牛皮,打赌要爬上去,然而刚爬几分钟,我就绝望了,平日里,疏忽锻炼,极点现象很快就到了,鼻子发麻,呼吸困难,双脚好似千斤重,每爬一阶,都是痛苦挣扎,可是骨子里的倔强,让我不能放弃,不,应该说是,自己吹的牛皮,跪着也要爬上去。黄先森看我难受的样子,知道我极点了,于是陪我停下来休息,告诉我熬过这几分钟就好了,果然休息片刻,满血复活,我们一鼓作气,爬到了山顶的庙宇,同样地,烧香跪拜以后,我和黄先森在许愿树上,挂上了我们最真挚迫切的愿望,天台之巅,云海翻腾,好似仙境,我想这里应该是离佛祖最近的地方,我们在这里许愿,佛祖应该会听得更加真切,阿弥陀佛。
可能是过了极点以后,身体进入亢奋状态,也可能是下山容易,上山难,我和黄先森竟然一路小跑地,下到了半山峰,和婆婆儿子汇合,如此愉快地下山,让我又膨胀了,我竟然提出,把婆婆儿子送到缆车点后,我和黄先森爬下山,黄先森现在每周都会去踢足球,一次两三个小时,俨然一个运动健将,所以这么点山路,自然不在话下,便很干脆地答应了我,现在想来,他可能想治好我吹牛皮的毛病。这九曲十八弯的山路,绵延不绝的台阶,我内心早就后悔了十万八千次,然而我却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冲,安慰的是,不同的路,有不同的风景。青青林木,潺潺流水,徐徐微风,袅袅檀香。偶尔路过几个农家,虽处深山之中,却是一片新农村之貌,我想这应都是佛祖庇佑,让原本只能是原生态男耕女织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阿弥陀佛。
估摸着,一个半小时,我们终于下了山,看到自家车子那一刻,就像沙漠中的徒行者,到了绿洲,飞奔而去,舒舒服服地坐在副驾驶上,指挥着黄先森快开车去买水的同时,又连哄带骗地吹起了牛皮,老公,你放心,今年我肯定会拿下驾照,明年我开车回家,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