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由历经和感知它的人诠释而有了千变万化的意义。
上一个还有许愿的生日是我的三十岁,现在我记不清许了什么愿望,忆起那个时候必然离不开“求”。求一段完美的姻缘;求努力工作而获取一个令人尊敬的社会角色;求拥有一笔财富好有人攀附;求去掉青涩与对自我不满而张显能干的气质……因为那是而立之年为“立”足,必须要有可显化的结果来证明。
十年一转眼,再回首,荆棘密布。创业失败、恋情曲折、品尝孤寂、奉子成婚……那些年泪眼朦胧。
十年后今晚老姐一句:“四十而不惑。”撞到我内心深处:“这不再是愿望,而是对自己的交待。”人生开始不再迷惑的活着,认清现实又具备解惑之能。用老姐后面的补充:“要过得清清楚楚。”
想起余同学在上午对话我,你谈谈“精进是什么意思?”我解释在心和行的两个层面都体现出积极有力的状态。”到现在想来,这似乎是在当时情境下有个提示,大家为什么都觉得自己做不到精进,佛法讲精进既然能带我们走出生命的迷惑,走向圆满人生,为什么这么美好的方向,却令人知易行难。
原来是仍在“惑”中。四十而不惑是多么高的境界。看透人生最大困惑:生往何来?死往何去?不仅如此,还要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我掂了掂这颗心,想起中午和明霞的对话:
霞:“你为什么不会把自己与这些心的特征对应起来?(意思是你没真正审视过自己)
我:“不入对应是因为我清楚自己有什么。”
霞:“有什么?”
我:“贪念。”
只是三十岁的贪和四十岁的贪多少有些不同了。就像在今晚闭眼许愿的那一瞬间我就意识到,不再是许愿我怎么样,而是愿身边的人怎么样。
就如在半个月前,当老姐打电话说:“今年老妈交待,一定要给你过个40岁生日。”我惯常反应:“这有啥?”待今儿那句“四十而不惑”之语一直回荡在我心中时,我有些难过,又有一股温情流过。也许“贪”可以再情的层面叫做“不舍”。
生死也许是难自了知,情才是系缚它的最大牵绊。
再回首,今夜不会再有难舍的旧梦。再回首,我心依旧。
愿不惑之年,情理通达,应无所住而生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