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写故事,不如说是为了和夜深时还在继续的失眠做斗争,所以也就对写的好与劣这个问题看的不是那么重要,而仅仅对在手机上敲击出的一个又一个字产生了兴趣。于是便有了这部分内容。
蒲公英所有的优越感,不过是败不馁胜不骄,所以纵使飘落在贫瘠之地也能顽强地开花结果。蒲公英的生存之道,是无论逆境还是顺境都能坚韧地生存,那是一种不怨天尤人的蒲公英们独有的“人”生哲理,它们不会给别人造成任何压力。本文原想用《无名之火》为题,但文中多次出现的蒲公英令人怜爱,所以定名《蒲公英》。
1
已经连续加班一个多月了,在这一个多月里面,我以及我的同事们一直都在忙,为的是在春暖花开之前把山脚下田里这一片去年种过水稻的田深耕一下,顺便把去年留在田里的水稻梗都清理出来。
这活儿非常赶,早不行晚不行,必须在这草还没发芽的这段时间做完。早了的话,大地还被冰冻,无法动用机器设备耕地,更无法靠人力用铁锹一点一点的挖出草根;如果晚了处理,会严重延迟种苗的插秧,严重影响耕种,进而导致秋收时候收成受损。
当然了,我还得再墨迹一句,这些活我是非常不情愿做的,我也不愿意受雇于种粮大户们,他们除了对我的指指点点,就是他妈的让我无休止的加班了。为此我已经换了好几个雇主,但是每一个都是趾高气昂,每一个对我都是指指点点,深怕我做的不够好,深怕我领会不了他们那高明的思想。
我之所以受雇于他们而不继续出外面的世界寻找适合自己的工作,多半是由于我家里有身体欠佳的母亲,以及平时好吃懒做而又嗜赌成性的爸。我不得不辞掉首都那个规模很大的花草集团公司年薪十好几万的管理的工作,回到老家一个月挣这刚刚到2000元工资的活,给种粮大户打工挣我自己的生活费。
我自己非常节省,相信我说的话,因为我从不撒谎。我平时除了喜欢看恐怖小说买一些最新出版的恐怖类书外,基本钱都花在给妈妈买药以及营养品上面了,偶尔还得给爸还一些他欠下的赌债。
那些该死的债主找我爸要不上钱,经常到我单位和我要,而我又是一个非常顾家的人,不能忍心看着我爸为了躲债在野外树林里过夜。
谢天谢地的是,我爸还算有自知之明,他每次输的也不会太多,最多一次我记得债主和我要过一千块,其余印象中也就一二百元,有时候连续半月债主们见了我都不搭理我,我就猜到爸大约是小赚一笔,因为那期间爸也会买些好吃的诸如熏鸡烤鸭,这些都是我爱吃的。
我得补充一句,我爸有退休金,只是钱卡在我妈那里保管着。
2
上周末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
回到了我爹妈们的老家。老家山间被多少年雨水切割出那深深地沟壑把村庄一分为二,施工人员正在拆除祖先的旧屋,我们一群人看着祖屋渐渐地变成了废墟。然后我们一行人打算穿过横担在村庄间的沟壑,去那一边已经旧房改造成型,已经高楼林立的另一边。
这只是一个梦而已,但是梦实在是太多了,我清清楚楚地还记得我又梦到了一个:
我和爸妈回到了他们的老家。在老家山清水秀气候宜人的季节,我们一行三人欢天喜地地回到了他们魂牵梦绕的故乡。
我爸让我又看了我小时候出生的那个用土坯搭建的旧屋,里面装设依旧,只是常年没人住,欠一些收拾打扫。
我妈对我说,我小时候最爱的一件事就是在门口左侧靠近墙地基的外侧挖洞,当然了对于这一点我毋庸置疑是知道的,只是她不说我一时想不起来。
还记得我小时候把我认为的“好东西”都埋进去,因为有人骗我说只要你把玩具埋进去就能长出玩具,就像春天埋上的种子秋末会结出一大堆种子一样。所以我小时候在那个地方埋的东西肯定不少,只不过我大多数情况下等不过一整个夏季,于是早早挖出来那些种子玩具们,玩耍了。好像他们大多数最后的结局都是丢失。
反正梦里梦到过的东西我都知道是假的,弗洛伊德在《梦的解析》里面就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们,梦是思维在睡眠状态中,对发生过的事情的一个杂乱组装加工显现的过程。但是我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本书告诉我,梦都是预示着什么。
梦依旧:
在老家的庄稼地里面,都会杂乱点缀着一些苦菜。梦里面妈妈带着我,后面跟着爷爷奶奶和爸爸,以及几个小叔的孩子。我们在自家种的庄稼地里面挖苦菜。
打断一下,苦菜确实调凉菜很好吃。农村的地现在都是自种自销,一点点农药没有,所以挖苦菜挖的是为了吃到纯天然的蔬菜,这些苦菜是他们儿时闹饥荒那个年代救命的粮食啊。当然了,我挖到的不仅仅是苦菜,对于那些别人故意不挖的“苦菜”,小时候我是跟在大人们后面经常“捡漏”,所以挖到的大多数后来知道是蒲公英。
梦依旧:
老家的地离着山坡不太远,下过雨后土壤湿润,所以挖苦菜时候经常能挖到一些泥土下面的蚯蚓。
蚯蚓越变越长,越变越大,膨胀到接近一棵树树梢那么高了。突然,它低头俯视着我,怒不可耐地吼着我,发出嘶嘶嘶地叫声,我竟然听到了蚯蚓的叫声。它朝我俯冲过来,扭动着它那比蟒蛇粗好几十倍的身躯扭动过来,它要吃我了,我扔下手中的铲子。哇的一声喊了出来,我就拼命地逃。
我被吓醒了,原来是一个噩梦梦。
用了这么多笔墨写我的几个破梦,真不应该啊。
3
但是我最近实在是太累了,在干完该死的活以后,还得给不知足的那个”种粮大户“加班加点的喂那些该死的鸡,还有几只他给他儿子养的兔子。
每晚回家都七点多了,饿的肚子咕咕叫的时候,回到家吃拖着病体的妈妈给做的晚饭。
我们也是有休息的,每周能休息两个半天,休息时,晚上不需要加班,更不需要喂那些鸡,以及给那几只该死的兔子清理粪便。因为我妈妈身体不太好,老板好心地每周一周二的下午给我放假两个半天,我有两整个下午可以放假。而其余人一周也都有两个半天放假。只是我需要经常找医生抓药,所以只要是不是周六周日下午给我假期我就高兴,具体到为什么我的假期是周一和周二的下午,我也不知道了,但是绝对是老板大发慈悲的结果。
我会经常利用这段时间出去置办一些柴米油盐等生活必需品,而且还要给妈妈准备吃的快扔盒子的药,以及买一些补她身体的营养品;当然了,我也绝不吝啬的给爸买一条60块钱的烟,反正他喜欢抽烟我也不阻止。
我妈妈想吃苦菜了,嘱咐我千万周六下班回家时候路过菜市场。我于是中午干完活,早早回家。
这里有两个问题需要交代一下,为什么我不在上班期间挖苦菜,以及为什么我在农村干活。
刚刚春天,万物复苏,小草刚刚发芽,苦菜们也想努力破土而出。我干活的地方是城市周边的农村,像我这种学农林专业的,找这种和种地有关的活也是非常游刃有余的。只是老板们太压榨我们,待遇特别低,加班加点。
在坐着回家公交车的路上,我就在想:
蒲公英随风而飘落,落在哪里就在哪里扎根生存,从不为身处的位置而怨天尤人,更不会为自己所处位置的贫瘠而自暴自弃。蒲公英的机遇就是,一股风。或许都希望这股风能把他们带往远方,飘落到的地方是土壤肥沃空气湿润适宜生长。但蒲公英也知道这股风也会把他们带向严酷的地方,在荒原上扎根生长的它们也从未向贫瘠干旱低过头,努力吸取每一丝雨露,扎根开花结果,期待另一场风的到来!
其实我们也知道,在肥沃湿润的泥土中,各类种子争相扎根根,蒲公英不一定能能茁壮成长,贫瘠干旱的土地也是生存的乐土只要蒲公英想扎根生长。
一路想着蒲公英,耳边又闪现前一夜母亲让我回家路过菜市场买的苦菜的事,我睡着了。
4
好像我抬头还能看见司机在朝着远处依稀可见的高楼行进,我也清清楚楚知道我刚刚上了公交车。
但是我似乎已经意识模糊,已经困意来袭,马上就睡着了。
我似乎又做梦了,梦里面:
我在一个满是原始森林的地方出现,四周有高耸入云的云杉,眼前有一些低矮的灌木,再低一点是野花野草镶嵌期间。周围空气湿润,使人非常神清气爽。远处的金刚鹦鹉发出它们那独特的叫声,还有地上有一串蚂蚁从后面看不到尽头的地方爬过来,它们一群爬向远方。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想来好像自己在什么地方旅游。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后背有翅膀的小天使,落在我的眼前不远处蚂蚁行进的路旁,它朝我缓缓走来。她是那么小。
“小哥小哥,你快醒醒,我需要你的帮助啊!”它走到我跟前说到,然后停顿了一秒,接着说到“我是你二十年前埋下的,你叫我'小蒲公英'就行!我被你捡到的时候是一颗露出泥土的你们所谓的'玩具'。”
“你是玩具?”我依稀记得我和它对话的内容。
“是的!你听过:埋下什么就能长出什么的故事吗?”小蒲公英对我说。“我当然听过了,而且啊我记得我小时候对此乐此不疲地非常相信此事,而且还一个劲地在爸妈老家那个土坯盖的平房门口挖洞埋过玩具。”我诧异地看着它,想知道它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二十年前,我从天上掉落到你们人间,落在了土里,恰好被在那附近玩耍的你捡到了…”
它没有说完,我打断了它的话。我说到:“我捡到了你?”
“是的,我是天上的蒲公英仙子!掌管整个仙界和人间蒲公英的繁荣,但是二十年前有魔怪闯入天界想把我据为己有,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把我打伤了,为求自保我在慌乱间投入人间恰好落在你小时候你家的田间。…”小蒲公英非常诚恳地叙说着。“那时候我伤势非常严重,落在人间幻化成一颗金属蒲公英,类似你们人类的玩具。而魔怪感受不到我幻化后的气息,投入人间对于我来说是躲避它的最佳选择了。”
“啊?你是说,我捡拾到了?”我惊讶地说。
“是啊,你捡拾到了!”
“对不起,你说我把你埋了?但是我真的不记得此事了!”我十分愧疚地说着。
“我是来感谢你的?”小蒲公英不假思索地说着。
“你是说,我埋葬了你,你还要感谢我吗?”
“在这二十年的埋藏中,我吸取了足够多上天的雨露,也吸收了日月的精华,我现在元气已经恢复过来了。”
“真的吗?”我忐忑地说着。
“但是还需要你帮我一把,你回到你千里之外那个老房子那里,把我挖出来!这样我就能重返天界。到时候我可以满足你三个任何你说出口的愿望!”
“你不是就在我眼前吗?”我说到。
“你看到的我,是我的元神的一部分。在泥土中埋着的我幻化成的那个你们人类有可能认为的玩具或者装饰品才是我的真身,它必须离开埋着的土地,到时候我才能真正恢复真身,重返天界,继续掌管两界两种的蒲公英世界。而我的元神也不能过多在外停留,否则魔怪会追踪而来。”
小蒲公英又往前走了一步,从兜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放到我手心上,对我继续说到。“你到时候,把挖出来的你当年捡拾到的蒲公英'玩具'用这个装饰把它套进去。我到时候一定会报答你,拜托了!”
5
突然我被车的一个猛烈的摇晃颠簸醒来,恍恍惚惚看见公交车已经开到了市区。这时候我发现手里有什么东西被我紧紧地攥着。
把紧握着的手掌朝上慢慢伸开,眼前金灿灿地一个物件呈现在我的面前,那是一个镶嵌满各种小型迷你钻石宝石的黄金小物件。中空,类似于笔筒那种,大约有无名指那么大小,宝石们镶嵌在其外。
我瞬间惊讶万分,瞬间把手又握紧。看了看公交车里面就我一个乘客,这才放心,这个物件周围人没有看见的。我又看了看司机,他正在认真地开着车,我在后视镜中能看家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前方。但我很担心他刚才是不是在后视镜中看到了我手里的东西。
我心里想,这不是我最想送给女朋友的一个镶嵌满宝石的黄金饰品吗。我想着这样的物品要是挂在女朋友的脖间是多么的漂亮。
自己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女朋友高兴激动地神情,而我亲自给她挂在了脖间。但是我又突然回想起刚刚那个梦,那么真实地就在梦里出现的那些事物,以及小蒲公英对我说的话:
需要你帮我一把,你回到你千里之外那个老房子那里,把我挖出来!这样我就能重返天界。到时候我可以满足你三个任何你说出口的愿望!
以及它的承诺:
我到时候一定会报答你。
我犹犹豫豫地到站下了公交车。
6
还好公交车快,不到半小时就回到了家门口。但是我对公交车是只有我一个乘客的这件事耿耿于怀,以及如真似假的那个梦,以及梦里小蒲公英递给我的东西却在小憩后真真实实地在手掌间。
路过门口的菜市场,照理买了一些苦菜,还有一些水果以及其他蔬菜。
“妈,你要的苦菜我买上了!”
“快吃饭吧,你爸等不到你吃饭,他吃了一口又出去玩他的麻将去了!我也管不了他!你的饭在锅里,我就不等你吃完了,现在有点身体不舒服,回我屋里休息一会。”
“喔,好的!谢谢妈妈给做的好吃的!”我高兴地说。
但是心里始终想着那个奇怪的梦,以及装在兜里的那个饰品。
那天下午,我没有去药房,因为我查询过了家里的药,再坚持两周妈妈的正常用药还是够够地。
我直接去了女朋友当服务员卖货的那个大超市,找到她,和她如实说了中午回家时候梦里的一切。
我特别喜欢和她分享我的一切,之前每次做梦都会和她说,甚至是经常梦到她的情节,我更会和她详详细细地说个不停。要问我为什么对梦中情节记忆犹新,主要是我这个人有写点什么的爱好,一有新鲜事情,我尽量用简短文字先记录一下。
女朋友目瞪口呆,她对这个梦以及我手里的东西都十分地惊讶与好奇。
我对她说:“亲爱滴,我一直想送你一个非常特别的礼物,这个就送给你了!”
“太不正式了,你配个绳子亲手戴在我的脖间如何!?”女朋友说完,宛然一笑。
7
下午回到家,我发现家里衣物乱做一团。明显是有人翻过的样子,妈妈不在家。我急忙给她打电话,问她在什么地方。
她回答说:“下午在你刚刚出门以后,你爸打麻将又输了。你爸打电话让我送几十块钱过去,顺便把他赎回来。我们两个现在刚刚出了麻将馆,正要往回走。”
“你是说,我一走以后你就也出门了?”我心里非常忐忑,说的这几个字都是一个一个吐出来了的。
“嗯,你刚刚出门不到两分钟,打来的电话。我拿着钱随后就出门了。”
“你身体不好,注意保养身体啊!家里你是不是没收拾?”我继续疑惑地问到。
“我多会都不喜欢乱,这么多年你看我多会乱过。”我妈在电话中底气十足的对我说,别人不知道都听不出她身体一直不太好。
“嗷!你在我吃饭时候还说有点不舒服,去你卧室休息去了。”我继续在电话中说,脑子里飞快地出现中午梦里的景象。
但是我回到家看到的这一切,我又不能在电话里告诉我家人。而萦绕在我耳边的,又出现了梦里那番对话,以及清醒后手里握着的那个黄金宝石饰品。
8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