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上帝为人类写下的最本质 的两条密码是:残疾与爱情。残疾即残缺、限制、阻碍·····是属物的,是现实。爱情属灵,是梦想,是对美满的祈盼,是无边无限的,尤其是冲破边与限的可能,是残缺的补救。
-----史铁生
前几日看了一期《天下女人》这个节目,其中谈到残疾人,说到残疾人无论是什么性格,你总能感觉到他内心有一种忧伤,淡淡的,一点一点蔓延出来。其中看起来很坚强的“老田”这样描述他自己的生活“挺好的,无欲无求,心静如水,像死了一样的生活”。“残疾”到底是个什么概念?特意百度了一下“残疾”这个词,得到的是它惯常代表的传统涵义,特别喜欢史铁生的解释,残疾是残缺、限制、阻碍。每个人的心路历程不同,对一些事与物会有自己的敏感体会,汇成不同的心流,有些人的心流,流向一处,彼此能听懂对方的语言。残是什么?是伤残,是缺少,疾呢?是病,是疼。放大了来讲,除了身体和生理的残疾是残疾以外,我们谁不是残疾呢?太多的残缺、太多的限制、太多的阻碍,生活就是一场残疾,生活是现实的,现实是残疾的,现实是一场病痛,因为限制,阻碍的伤疼。就像被束缚了手脚,再在你嘴巴里塞了块破抹布,你拼命想挣扎,呼喊,可是你伸展不了手脚,也张不了口,只能翻滚在地,瞪着双眼,体会限制,阻碍带来的病痛。你想跑吗?去神往吧,那里有蓝天,青草地,温柔的爱人在张开双臂·······。
因为残缺,所以向往,所以梦想,它的密码就是爱情,也许很多人会说,为什么是爱情?梦想怎么会是爱情?没有比爱情更适合的了,因为爱情是一场梦想,从来没有真正的得到和拥有,永远没有边,没有限,永远没有终点,永远在路上,就像天堂,只能向往,无限向往,无限猜想,不能到达,是彼岸,是眺望,能到达的就不是天堂。
残疾是原罪,是现实。生下来就两条胳膊两条腿,常觉得不够用,是限制。母亲怎么只有一个怀抱,也是限制。体育课跑步比赛时,为什么腿不能再长些,肌肉更有力一些赛个第一?一个人晚上在家时,家里很黑,星星为什么不住进房子里来?数学作业为什么那么难和枯燥?物理老师为什么不长得和蔼一些?下雨了,手里为什么没有伞?为什么不能长得再漂亮些,更聪明些?为什么唱不出动人的声音?为什么灰姑娘在寻找水晶鞋的路上王子已经娶了美丽的姐姐?为什么我追求的姑娘眼睛看不到我?为什么平凡得在人群里找不到自己?为什么选择题有ABCD选项,自己常无路可走? 能跑,跑不远,能笑,笑不美,能哭,不好意思哭,想爱,遇不到,想忍,心里苦。
爱情是拯救,是梦想。因为打针很疼,所以想扭过头不看;因为悲伤,所以不断地要微笑;因为浮躁,所以需要一本好书;因为一个人吃饭,所以想有个伴;因为平凡,所以总想突出;因为困苦,所以向往欢乐;因为粗糙的命运,所以需要信仰;因为肉身不能到达,所以精神神往;因为要面对现实,所以需要梦想。
所有的梦想都是一场爱情,为什么需要爱情?爱情是什么,爱情是温暖,是体贴,是安全,是自由,是肯定,是存在,是对你的补救。所以好的爱情会让你成长,会成长对方。最关键的是爱情她是一场梦想,永远在通向更温暖的地方。我们孤零零地来到这世上,最后得孤零零地走,每时每刻我们总是一个人,身体总是一个人的,这是限制,怎么突破这个限制,只有神往,心魂的对话,契合。敞开心灵,住进对方的心里,这下安全了,温暖了。爱情有很多语言,性,懂得的人会肯定也会最谨慎,它是最严肃最崇高最自然的一种表达方式,为什么相爱的人能接受性呢?因为性是一种完全的敞开,最后的,彻底的。性,是相爱的人想越过身体的限制,障碍去表达自己的 爱,住进对方的心灵,心魂对话,契合。
所有的梦想为什么是爱情?你梦想考试考第一嘛?考第一是为了什么?你梦想有幢带花园的木制房子吗?有这个房子是为了什么?你想父母总健康平安吗?父母平安健康是为了什么?你想有自己的事业吗?有事业是为了什么?你想娶个好看的媳妇吗?娶个好看的媳妇是为了什么?你想成名吗?成名是为了什么?你想有很多很多的钱吗?有钱是为了什么?如果你不停地追问,你会发现,一切的一切最后是你想要的是自由,温暖,安全,存在。这些不就是爱情里面的东西吗?
自由,安全、温暖、存在,现实总是不能足足地给你,只能向往,永永远远不能到达,所以人们无限去追求,它们才无限地美好,没有终点,永远能在他们面前加一个“更”字。
现实总是残疾的,爱情终归是梦想,所幸,我们总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