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云彩。
我很多个资讯账号中,都在简介上写了这么一句话:飞上天,变成一朵云。不是文艺,我是觉得云彩是很棒的东西。它能千变万化,随着风任意行走;它虽不能控制自己的身型,但能随着太阳的变化而变出五颜六色来。
那天我在图书馆里看了一个人的传记小册子,这人叫荒木经惟是日本著名写真(摄影)师。影集丰富,精力旺盛。他把和他妻子荒木阳子在度蜜月时期拍摄的一些照片做成影集,最后公布了出来。里面的照片包括裸体、物体、还有他和荒木阳子做爱后的照片。他把这些照片称之为“私写真”。著名的影集有《感伤之旅》和《冬之旅》以及《山池》。
他的一些作品有性器官、裸体、施虐受虐狂的裸体、年轻女孩的裸体等,这为他带来了不少争议。我寻到这本小册子是在艺术架上有很多摄影书的最下边,薄薄的白色书皮包着,深凹下去的英文书名。我就抽出来翻看,翻到几张裸体照片的时候我就来了兴致。这本书跟摄影有关,又有裸体照片,还是一个摄影师的专著。我就循着这几个线索看下去了,看着那些裸体照片。我下半身没有多大的反应,因为这是一个摄影师拍摄的照片,我透过照片很难觉出色情的意味。这是艺术的一种。
我还没有读完这本书,记得有段荒木经惟说的话:
“我不是拍摄社会与时代,我是把自己与之交往的人看成‘时代中人’来拍摄,这么一来,‘时代性’总会出来一点的。”
读到这段话再结合一些论述以及拍摄经历,我对于人和外界之物更有了一些了解。在我接下来的摄影中,我把更多的建筑物、树木、人放进我的镜框中,最后变成一张照片。对比我以前只拍摄天空和云彩,视觉上有了更多的可能,想象的空间也更多了些。
更重要的是我现在不只满足于单纯的记录那一秒了,我能够有更多的照片。里面是不同的人、树木、动物、建筑物、花草、水等发生更多的一秒。构图好,在注意一些光影的调整。用我的手机就能拍摄出使我现在满意的照片了,我现在的摄影设备是一台手机。以后会上单反相机,手机摄影和单反相机的区别在于可扩展性以及整个摄影系统。目前我只能算个摄影爱好者,还有更多基础知识要去学习、要去使用。设备也要备好,我手机的摄像头传感器(IMX 378)在各个手机中是很好的了,但也不能被此设备遮挡眼前路。
我还从荒木经惟那知道了他认为重要的一个东西,照片上附上日期(现在有时间水印)。他是这样说为什么要附上日期的:
“有许多人认为照片上有日期就不能称其为作品,但我就是很喜欢日期,它有着明显的时间概念。一般来说,很多人在摄影中更多注意的是空间,或者说构图的因素。但在我看来,时间的概念更重要,随着快门的开启,时间被凝固下来,作为‘此时此刻’的记录是不可重复的,也就是永远。
照片不过是日记而已。充其量只是当天的记录罢了。不过,也说不定它具有永恒性呢。融合了这两种的心境。照片不是作品,而是微薄的享乐。与其说是一张一张,不如说是希望能看出轮回转世的流程。”
我看他的那些黑白照片,传递出的就是那种时间在那一秒凝滞下带来的情景。对于照片是否加上日期,且那张照片上的日期是否可信,我觉得如果不考虑人为去刻意改变的话。那是一张“真实”的照片,书中说了荒木经惟对摄影中”真实“与”虚构“的把握。我以前的拍摄经历,有过一些照片附上了日期。但那时年少不经世事,不觉得有特别之处。现在想来,我的生命是前进的,那一秒快门就是永恒,那一此时此刻是不可重复的。
我的手机相机设置里有为照片添加时间水印的功能,这一功能相比荒木经惟那个时代的相机附上的日期功能,还多了小时与分钟。
精确到小时和分钟。
荒木经惟1940年出生,距离二战结束日本投降还有5年。战后的日本在50年代经济增长缓慢,他也受一些那一时期生活的影响。而我是20世纪90年代出生的人,战争在我脑中只是历史。改革开放后的中国,经济增长迅速。那时我只是一个小孩,生活环境离不开家和附近几公里的那些地方,在我的记忆中人、事物、建筑很多都模糊了。
我只是糊涂前进,不会往后看看那一时代的人;没有停下驻足,看看我是否处于时代之中;也无法迈入未来,观看那无尽的浪潮。
题图摄影:沙鹿的手机 注:第二张是荒木经惟和妻子的婚照 图片来源:flick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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