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之余,到多年前的同事家去,坐车,步行,爬坡,道路越走越窄,似乎是从有着宽阔马路的市中心一直向东,来到了暂未拆迁的小镇,爬上古朴的经历过岁月磨洗过的青石台阶,我看见衣着朴素的老太太坐在家门口,还有擦肩而过的邻人相互打着招呼。继续往上爬,就可以来到同事家所在的小区了,在青石台阶的高处,街道的左侧,有一大排整齐的楼房,进入楼洞,里面就是同事的家了,虽然有些狭小阴暗但倒也整齐安静。
她的家的西门外是一块长长的菜地,这块菜地有两车道那么宽,两侧被红砖墙围挡着,还被茂密的树林遮挡的显得格外荫翳,因为菜地里有些许的杂草,有些许的落叶,菜势长的不甚良好,但这并不重要,菜地的尽头也被红砖墙遮挡的,幸运的是留有攀登的突出的砖层,我爬上墙头往外望去,竟然看到了另一番景象:砖墙在,夜晚来临,宽阔干净的两车道大马路,路旁的街灯亮起,中间的白色隔离虚线清晰地像新刷的一样,马路两旁的商店有的正是装修的模样,玻璃门上用白墙漆打着大大的叉,玻璃门内装修工具和材料凌乱的放着。原来这菜园的尽头的砖墙外竟是马路的尽头,这马路在砖墙在戛然而止,成为了我们所说的断头路。砖墙的东侧干净的柏油马路像一个穿着干净整齐的小学生在教室里端坐着,砖墙的西侧荒芜菜地像一个无人看管的野孩子在野外无聊着。
真是没有想到,真是没有想到,我从砖墙上下来,沿着菜地往回走,菜地里长着一些不知名的奇奇怪怪的绿叶菜,我随手的摘了些回到了同事的家。
再一次的去这位同事的家的那天,天空下着好大的雨,我打着一把蓝格子伞,沿着青石台阶艰难的爬上去,原来的路竟然不通了,被脚手架挡着,沿街的店铺好像外修,我只好多爬一段泥泞的路,绕过去,当我爬上最上面的这层街道,虽然下着雨,依然看见衣着朴素的老太太坐在马路北侧,右南侧有吃过饭的邻人在话家常,我的伞被脚手架挡住了,我只好把它舍弃掉,爬到马路南侧,南侧同事正在招呼我,似乎再说伞就放在那里,没关系的。
这位同事,我不止一次的梦到过。现实中,我们已不做同事很多年。昔日的她,清爽的短发,白嫩的脸蛋,眉间有一大块胎记,清瘦而又活泼。做什么事都很积极,善于思考总结,喜欢学习,总是亲切的叫我们的名字,总是第一时间把她认为有用的我的想法记在本子上。后来,不知何种原因离职,我们再也没有了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