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事实上,安住在当下,如果我们可以稍作努力,投入一点关注的话,比游走于过去和未来要容易得多。
“简单的原因是,当下就那儿,就在你的眼前。”
“你需要创造出一种习性,我想这是人们很难习惯安住在当下的原因,因为人们总是习惯于游走在过去和未来,所以要培养一种新的习性,这是有难度的,贩卖梦想比这要容易得多。”
关于为什么要采访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梁冬老师是这样回答的:
“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在《不是为了快乐》里面跟我们分享了很多人生的终极问题,这些问题跟我在学习《庄子》中感受到的庄子,高度契合。
他们对于对错,对于烦恼的来源,对于我们应该如何自处,我们应该如何逍遥地出入于人世间,都有着能够引起我们共鸣的东西。
而且我确定地相信,钦哲仁波切讲的是一种普遍的、开放的心智模式,他是兼容的,你甚至在他那里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对抗。
一个焦虑的现代人,无论自己保持着什么样的信仰,都可以从他那里获得灵感和和支持。"
他说:“我想是智慧吧。我们每一个人,即使没有什么生活上的不如意,偶尔还是觉得有一些事情不对,大乘佛教是相信我们每个人都有佛性。
这个佛性在某些时候会来告诉你说,好像这个生命中缺乏了一些东西。”
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有一种能力,他可以把PRADA、把LV、把足球比赛、把政治融入到对佛法的演绎当中,非常明显的一个特征。
他为什么可以做到这样?
“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是非常少见的有宏大的世界观的一位老师,而且我们跟他呆久一点,知道他有全世界各地各种各样的学生。而且我们常常开玩笑说,各种奇奇怪怪的人都是他学生。而且都可以被他驯服。”
“他用同理心来跟你说,噢,对了,这个沙城堡,王子、公主住在里面,虽然被海水冲坏了,我们赶快再建一个他们又可以住回来,他不完全相信,不过他让我们觉得很舒服。”
都是慈悲心使然。那么仁波切认为的慈悲是什么呢?
很多人理解的慈悲,就是对可怜众生的一种同情心,然而那不是真正的慈悲。
“因为这种慈悲是非常二元的,我是一个非常强有力的存在,往下看着这些可怜的众生,我是救世主,而你们是接受我慈悲的人,这是非常二元对立的。
我希望我的下一世可以不再是一个以宗教性的外表,去给予宗教性影响的人,我祈祷我依然会给予佛法的影响,而不是以一个僧侣的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因为我会在真诚和虚荣之间有一点纠结,我也会纠结于人们的期待,还有人们先入为主的观念。”
当一个人开始清醒地意识到:必须要主动去接受生命的改变时,他就充满了生命的觉知性。如果这个觉知正确,你就会觉得你对你的负熵会做得更好,你开始学习,开始运动,开始用更好的东西武装自己。学习其实不是让你变成全知全能,而是让你开始不害怕未知。因为已知圈越大,未知圈就更大。学得越多,不知道的就更多。大家到一定程度下都想不通了,于是只能升维,不继续在二维的平面下去扩,要升起来,哪怕只升高一点点,我就可以清楚地、无限地看见,我的边界和局限在哪,反而我也就不惑了,我就变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