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通过对孟子与儒家思想的学习,大致梳理出了一个儒家核心观念之间的重要联系:我们将我们的仁心推及政治层面,便是一种新的外推形式,变为仁道。而我们若想要将仁道的理想推行为现实性,我们必须有特殊的策略,即为王道。
王道是孟子一直在和诸侯王们强调的,因为若君王们想要将自己的仁推行出去,那么我们就必须要使用王道之策略。
细说王道之策,其实就是得民心这一件事。为何得民心如此之重要呢?当民心归属时,天下才是真正的安定。就如同一个星系,它是由千万颗星组成的。星星的会聚是重要的,当每颗星都在向外奔跑时,星系是不可维持的。当我们施行王道时,我们要追求的不是领土之广,因为这是在过程中顺带着的。所谓“仁者无敌”,是我们的个人精神的挺立而非战争的胜败与否。在这种情况下若我们能够做到平定天下,那么黎民百姓一定是归属于我们的,因为他们对我们心服口服。当百姓心服,在他们的眼中的国君就会像他们的父母一般呵护他们。当他们有这样的想法时,他们也会相对的给予我们作为儿女应付的责任,他们也会回报我们;当我们需要征兵出战时,人民也会主动想要出战来捍卫国家。
使王道成功推行的起始点,一定是我们内心的仁。但是这种内推出的仁与立己达人仍然有着区别。
孔子的观念,像是一个“集大成者”,他是不分“仁”,“仁道”和“王道”的,因为在孔子看来他们都是集于我们的仁心的。但是到了孟子这里,他将仁心进行了一个区分。我们的个人之仁的提升不再是推行仁政的必需品,他们之间有一个逻辑的先后,但是并没有一个时间先后。或许一名君王他的品性不够高尚,但是这并不会影响他推行仁政,孟子将君王的个人之德与政治的捆绑松开了。
随着个人之仁与政治领域的王道逐渐有了区分,我们的儒家推行之路似乎有了新的可能性。因为儒家的仁政对君王的要求变低了,所以我们推行王道的可能性更大了。即便君王可能爱敛财,爱美人,他没有办法失掉本能层的欢愉,这也并不妨碍他继续推行仁政。因为只要他能够做到与民同乐,只要百姓也乐在其中,那么君王的行为就是有正义性的。但是我们需要注意一点,若这种与民同乐之心变了味,成为了极端的享乐主义,那么我们就有必要再来思考我们生命的意义问题了。因为君王即便在德性层面的仁的要求不高,也不代表君王就可以放失自己的仁。因为若你要行王道,自己由心一定是认可这些政策的。
但是我们知道,即便孟子已经提出了自己的区分仁与王道的方式,仁道仍然没有能够推行出来,究其原因其实是我们使仁道的推行与否依赖于没有定数的人性身上,仰仗与君王,这样的推行是没有稳定性的,因为君王之权至高无上,底下的人无法对其进行制约,那么仁政的施行是否有效就是一个有待考量的事情。我们应该去改变君主专制的制度,但是制度的改变是困难的,君主不会愿意让出自己的权利,而当人民反抗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足够的觉悟使国家分权,历史就这么循环往复着。
现在我们生活的时代与当时孟子所经历的时代已过了千年之久,我们已经不再生活在君主的统治之下了。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现在的政治制度就是完美的。仁政的实现终究只是一个理想,因为他在要求人民的德行层面的发展。而我们现在虽然给予了每个人发展德性的可能,但是若要是所有人都到达一定的高度仍然是一件极具困难的事情。那么我们今后是否应该继续使我们的政治更完满呢?这个目标也是我们实现自己内心梦想的途径之一。当然这离我们现在的生活实在是有点远,所以我认为我们在政治方面的理想可以从在班级中实行“仁政”来进行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