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禅生】老夏坐在这株连翘树底,阳光缓缓穿透、滑过,五色光环开始眨眼、挪移……
可儿在不远处和小朋友们观蚂蚁,她们沉静在自己探索生灵的世界里,老夏沉静在思考万物的世界里。
午饭点还没到,骨头汤已炖在小锅里,这片午饭前的小时光,我们都不用起急。
这满丛的连翘,藏着一个扑朔迷离的世界,美到让人着迷。
老夏从搬进这个小区就注意到了这株连翘,那时候它还是柔柔弱弱的一枝在风里摇晃。不远处的一棵金钟花是它远亲,多事的人们让它们结为亲家,花圃里从此有了连翘金钟的独特美丽……
老夏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可能与我生性好拈花惹草有关。所有认识不认识的花,我都坚定不移的想,它们一定有我不曾知道的某种神奇功力,这些功力源于土地、阳光和它自身的生命能量。
有很多时候,老夏会由一缕花朵的芳香或者一丝植物的脉络慢慢沉入一个新的世界,那个世界里都是漂亮的五色光环,有许多的光影会向我眨眼,向我说话,向我挪移,我的生命变得无比轻盈,轻盈得如同在月球上没有重力。我曾给一些人私下说起过这种感觉,但没有人能体会这种感觉,有时候还把一些听众吓到毛骨悚然,以为我幽灵附体。
后来,我读到许多欧美著名的实验成果,甚至读到量子力学,知道植物与人一样同样存在生物电,存在情感和意识的,它们与我们人类一样,都是自然世界亿万年生命能量的存在形式。
我能理解许多人为什么漠视身边的自然世界,漠视那么多鲜活的、每天对你微笑、朝你打招呼的花花草草,这种漠视源于彼此并没有信息沟通的回路,就像一根被电闸断开的电线,灯泡怎么也不会亮起。
我越是弯下腰来,蹲下来,这些植物越是楚楚动人,我听得到她们拔节长叶,甚至听得到她们的呼吸,偶尔,她们也会有沉郁和叹息。
其实因为老夏不是植物系科班出身的,大部分的植物和自然世界我都无比陌生。这些年,我越是穿行山野,每一次进山回来就要沉默寡言好些天,镜头里记录那么多的药草,那么多我都毫无所知,顿时觉得自己是个文盲。我惶恐不安,不分日夜的翻书学习,查找资料,还是抵挡不住内心的自我责备。
在这一点上,手工社的小伙伴们也未必能完全理解,尽管他们都认为老夏已经在植物世界里琢磨出了好些名堂,并用这些花花草草研发了好些内调外养到护肤养颜的配方。我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是,面对那么多未知的领域有时候也会着急抓狂。而面对越来越多,甚至像潮水一般多的求助者,老夏更感觉自己渺小,恨自己无能为力。
偌大的自然世界里,大部分时候,我并不比小可儿她们正在看的几只小蚂蚁那么能干,它们常常能带给我很多启发,是我学习思考的老师,而我这个庞然大物,显然并不能教会一只蚂蚁什么道理!
这株连翘树,几年来已由柔弱的一支繁衍到密密的一丛灌木。尽管我曾采集过它的花,收集过它的叶,撷取过它的果,自以为获得了它的神谕和灵感曾经研发了几支配方和产品,曾帮助到十几位患病的孩童,甚至惠及几百位有皮肤困扰的社员及朋友,但这能算什么呢?一族连翘,我到底弄懂她多少?
你看,她此刻正眨着眼,扑朔迷离……
大自然藏有当下一切人类问题的答案,老夏仅仅算涉及皮毛,更广阔的领域,我全然无知!
——新疆·老夏手工社 2017.7.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