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奈何(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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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惊无险 偷喝饮料

姜敏和高春二人回家,一路上也没有说几句话,二人一直在怄气,高天一也不敢说话,就是感觉怪怪的。

过了几日,姜敏和高春缓和了关系,二人也恢复了理智,开始准备谈谈以后的生活。姜敏给娘家打了电话,姜母蒋风琴说:“这边隔壁村老贺村最近开始建了很多正大集团的养鸡场,村里有钱的人包了下来,现在再找养鸡的人,要不你们回来养肉鸡。”于是姜敏决定和高春回去。

姜敏和高春二人买了火车票,与这边的邻里一番道别,也感谢了房东吴少恭媳妇,一番不舍后高春和姜敏带着高天一踏上了回去的列车。又是晃晃悠悠的那个绿皮车,高天一还是感觉很新鲜,距离上次坐火车也过去了两年,上次的情景高天一都不记得了。

列车终于到站了,呼兰站,这里距离姜家那个村子还有一段距离。高春先出站去找回去的车,姜敏拎着东西大包小包的,还带着高天一慢慢往出走,人太多了,满车站都是人,挤的慌。这个时候突然走出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到姜敏身边,道:“大姐,你咋带这么多东西呢,孩子我帮你抱一下吧!”姜敏被挤的晕头转向,回道:“那谢谢你了,小兄弟!”那个小伙子在前面抱着孩子,姜敏拎着东西在后边跟着,心里想,我跟着你也走不了多远。

可是,小伙子毕竟是有劲啊,三下两下挤了挤,消失在人群里。姜敏急了丢下东西开始喊,就是找不到孩子。姜敏大喊:“高天一,高天一。”喊得撕心裂肺,这个时候高春回来了,姜敏说:“孩子丢了!”高春没来得及说啥马上跑到车站报警,站警马上封锁了出口,高春和姜敏就跟着警察在站里找高天一。

警察边走边问姜敏:“咋丢的?”姜敏说:“一个小伙子见我拿的东西太多,人太挤不方便,说是帮我抱下孩子,别挤坏了孩子。我就答应了。然后小伙子就往前挤了几下不见了。”高春说:“你傻呀,东西给人孩子也不能撒手啊!”姜敏除了哭就是哭了。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那个小伙子从车站里的一个大烟囱后边抱着高天一出来,马上道:“大姐,你在这呢,人太挤,找不见人了,我抱着孩子找了你好久,都没敢离开车站!”警察确认了孩子,让姜敏他们领走了。看来这个偷孩子的人是个老手了,知道车站封锁出不去了便灵机一动,警察也不好抓他,以后还不知道他会不会再偷孩子呢。

姜敏一家往回走,找到高天一的喜悦心情暂时驱散了生活的不易。到了姜家,姜母赶紧下厨做饭,这一年姜家就剩姜敏的小弟弟姜凯了,其他的几个兄弟姐妹都已经结婚单独出去过了。

高天一和姐姐高天微又聚在了一起,高天微带着高天一去小卖部买吃的,买了些软糖,造型有小汽车、花瓣、蜻蜓等等,反正有很多造型,放在嘴里嚼又软又甜很是好吃。

其实高天微在姥姥这里过得还真比高天一要好,从来都不缺零食,姜母蒋风琴总是给高天微零花钱,也很是疼高天微。

这一天,姐弟俩在外边玩了很晚,和邻居家的几个小伙伴在院子里的土墙上搭了一块木板条,大家向下滑玩滑梯,玩着玩着又把木板条平衡在土墙上,每一端坐两个孩子,玩起了翘翘板。不料,这个木板条是从建筑上拆下来的,上边还有残余的钉子,一不小心高天一的裤子被刮坏了,刮了一个口子让高天一很紧张。姐姐高天微说:“没事,弟弟,我回去取针线给你缝上。”

高天微回屋拿了针线,被姜母蒋风琴看见了,问:“拿针线干啥?”高天微说了情况,姜母说:“你这个孩子,就捉吧!”说着抬起手向高天微打过去,但是只是轻轻的碰了高天微后背一下,姜母根本就舍不得打外孙女。高天微和高天一姐弟俩就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笑了起来,就是那种惹了祸逃过一劫的感觉。

没过几天,就在邻村老贺村找到了一家养鸡的,他家也姓姜,叫姜秋生,他家自己盖了一个鸡场,大约有七八十米长的样子,里面养的都是白羽鸡,老百姓俗称肉鸡,就是今天肯德基和麦当劳的那款炸鸡。这种鸡长得很快,七七四十九天就可以从小鸡仔长到四斤多重,平时就喂鸡饲料。这种鸡虽然长得快,但对温度要求较高,鸡场里面需要保持恒温,温差不能上下差5度,需要人熬夜盯着温度计。那个时候养殖不是自动化,科技不发达,就算有为了降低成本也不会引进那种技术设备,温度低了赶紧生炉子加煤,温度高了赶紧开窗户放气,完全人工操作。所以这个养鸡需要负责任的人养,要不养鸡的人晚上贪睡,没控制好温度,一个晚上鸡就容易感冒,然后就一群一群的死。这样的话老板会少赚很多钱。

姜敏一家住在姜秋生家的房子里,姜秋生一家搬去了黑龙江的省会哈尔滨市,平时不在家里的老房子住,老房子就给了姜敏一家住,这样屋子里住人生生火,还防止老鼠挖洞和防潮,延长了房子的寿命。

姜秋生家的房子一进门是一个小过道,走到过道里面通向厨房,厨房在整个房间的最北面,这种布局的房子很先进,不像老房子盖法,一进门就看见厨房,脏乱都藏了起来。过道的西侧是一间小屋子,姜秋生留着放了自己家的东西。过道的东侧是一间大屋子,进去是个客厅,客厅的北侧有一个玻璃隔断,里面是带着一铺炕的卧室。这个房子还是砖房呢,是农村比较早的一批砖房,从那一年开始,农村就不在盖土房子了。

高天一和高天微住进了这个房子,平时白天高天微和高天一去上学,姜敏和高春去老贺村的东头鸡场养鸡。到了晚上,姜敏回来陪俩孩子睡觉,第二天凌晨三点多起来做饭,自己吃完把饭热到锅里,然后出门去鸡场替高春值夜,高春回来睡觉,俩孩子睡醒了就自己去锅里拿早饭,吃过后便去上学。第二天姜敏晚上早点回来做晚饭,然后俩孩子吃晚饭,姜敏就赶紧躺在炕上补觉。

老贺村与姜敏娘家的村子离的很近,老贺村在东侧,两个村子隔了一个大坑和一个沥青铺的快速路,基本上就算挨着,距离也就一公里多。

这几天是十一假期,姜秋生家的孩子回来了,是个男孩,长得文文静静的,皮肤白皙,一看就是城里的孩子。这个孩子与高天一他们不熟,平时也不说话,他自己待在西屋的那间小屋子里,有的时候出去跑到村子里的爷爷奶奶家,几个孩子碰了面又好奇又陌生,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就各干各的去了。

由于现在住的离姜敏娘家的村子很近,高天一和高天微有时候就自己跑过去玩。那边高天一大舅家的姜赫涛和高天一一般大小,就比高天一小几个月,几个孩子也经常在一起玩,现在放了十一假,七天的假孩子们也无聊,于是姜贺涛也跑过来和高天一一起玩。

这一天,高天一、高天微和姜赫涛在东屋玩,姜秋生家的孩子自己在西屋,虽然这是姜秋生家的房子,但姜秋生家的孩子也不怎么回农村来,而且又是自己一个人,那边是三个孩子,姜秋生家的孩子倒觉得自己不像是房子的主人,由于陌生,自己也不好融入进去,于是感觉自己很尴尬,就跑去了奶奶家玩。姜秋生家的孩子出门也从来不锁门,高天一和高天微也不会进去人家的屋子。但姜赫涛生性顽皮,看见姜秋生家的孩子走了,就跑过去要进西屋里看看。高天一和高天微拒绝了,说:“不要随便进人家的屋子,这是小偷行为!”姜赫涛说:“没事,就进去看看!”说着姜赫涛就推开了门,看了看屋子里也没什么东西,但发现了桌子上放了一听可乐,这东西对孩子们来说可真是新鲜玩意儿,那个时候虽然城里卖的多,但农村还没有卖这种可乐,尤其是金属瓶子的样子吸引了几个孩子。姜赫涛说:“看看,那是啥?”高天微说:“好像是饮料。”姜赫涛说:“我们尝尝!”高天一说:“不要,偷喝人家的东西不好!”姜赫涛说:“没事,这个瓶子被打开过,我们偷喝一点没事,不会被发现!”说着就拿起可乐抿了一小口,连说:“真好喝!”然后拿给高天微和高天一,姐弟二人也好奇,于是忍不住也一人抿了一小口,高天一喝完感觉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喝的东西,几个孩子看了看瓶子上的字,从此可口可乐几个字便印在了几个孩子的心理。

到了晚上,姜秋生家的孩子回来了,虽然几个孩子每个人只抿了一小口量不大,对于小孩子来说喝过的可乐里少了一点应该不会被发现,但高天一心理还是打鼓,害怕偷喝可乐被发现。一连过了好几天姜秋生家的孩子也没说什么,然后到了十一假期结束,姜秋生家的孩子就回哈尔滨市里了。其实,姜秋生家的孩子从小吃的好,要是一般的农村孩子,一听可乐会喝的一丁点都不剩,但姜秋生家的孩子没喝完一听可乐,就证明这个东西对于姜秋生家的孩子来说很普通,不是稀罕物,基本上也喝够了,剩下的半听可乐十有八九就是被扔掉了,所以姜秋生家的孩子是不会发现可乐变少的了,因为这个东西对于他来说是个很普通不珍贵的东西,所以就不敏感。虽然没被发现,但高天一感觉到这几天心理很受煎熬,就暗自下了决心。以后绝对不能干坏事,而且以后很多年他也没再喝过可乐,可乐对他来说有心理阴影。(PS:暂定每周五或周六更新一章,作者是首次写作,望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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