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阶段的暂停,暂停了工作、家庭、挚友,剩下自己去交替他人口中的生活。
清晨起床。洗澡。煎蛋。做一小碗喷香猫饭。放一首安静民谣。时针指着太阳。换上素棉衬衫,亚麻短裤和夹指拖鞋。
点开洗衣机。扭开收音机。搅拌芝士、打半杯奶泡、切几片熏肠、切开铁盘饼,计时器定好飘出午餐香味的时间,然后去天台摘几片薄荷。满手清凉。
午后洗碗。晾衣服。简单归置房间。在躺椅上抽一支烟。看楼下人来人往行色匆匆躲避太阳。猫咪在怀里打着呼噜。扣顶帽子在脸上,午睡轻声。
被猫咪舔舐手背醒来。擦干净抓板和爬笼。取出淀粉和蛋黄,捏出一排饱满的桃酥,在表面撒些许糖丝和芝麻。烤箱发出滴答滴答的扭丝声响。薄荷在柠檬水里泡了2个小时,在青绿色中加几块冰。
天空从昼亮转入深色。打开水龙头,清洗蔬菜,剪碎,搅拌沙拉酱。
邻居来访。醒半瓶红酒。开香槟。从冰箱拿出样式繁复口味厚重食物。畅快聊天、肆意憨笑。高脚杯轻声碰撞的回声。时针指着月亮和繁星。
房间里声音如潮水退去。一点一点收拾沙发和茶几。封酒。食物上盖住保鲜膜。清理吸尘器里的食物残渣和猫毛。洗漱。空调和闹钟的定时。关灯。陷入饱满的暗。
一个阶段,持续一个月。每一分钟都情意满满,像老式黑白胶片,每一刻均有郑重,可每天夜里,都是一片止步于空白的梦。
一个月,写不出一个字,所有思绪停在清亮阳光之外,停在烤箱酒杯之外,停在安稳生活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