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我一岁的哥哥娶媳妇儿了，我们全家都去大伯家了。父亲看看哥哥，再看看我，摇摇头，直叹气。

"爹，你今年怎么老叹气？你除了农活儿叹气，吃饭叹气，睡觉叹气，还一看到我就叹气。你能不能别叹气啊？"我微怒的说到。

"哎！…你也老大不小了，请了多少媒人，都不掺合我们家的事，你又成天吊儿郎当的。哎！…我们王家要断了么？哎！……"

我埋头喝酒，酒席过了一半我就摇摇晃晃了。我起身离了席桌，看着在场地周边玩耍的小孩儿，蹲在地上陪他们玩了起来。

"去找你嫂子"那个声音再次悉悉索索的想起，就像有个人在你心底跟你说话一样。
我抬头看着窗户，大红喜字那么显眼。我摇摇晃晃的走进了正屋，犹豫着要不要把喜房的门推开。我在门外踱着步子，几次手都碰到门了，又无奈的缩回来。

想了想，我没有进去。我摇摇晃晃的出了正屋，看着满院子的宾客，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想去河边转转，话说着我拐过屋角往河边走。

"哞！"一头牛叫了一下。

我回过头看了看，这不是我们家老牛么？怎么又在大伯家了？我不去河边了，我摇晃着跑到父亲跟前，"爹，我跟你说个事，我们家老牛现在在大伯家的牛棚里。"

父亲没抬头，"要是没喝够就继续喝，喝倒下了就不会给我丢人现眼了，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吃酒席中途去陪人家光屁股的小孩儿玩儿。你倒是没死的了，怎么变成这么不争气的东西了。"

"得，得，得，当家的，刚才俊儿说在大哥家见着我们家老牛了，你说俊儿是喝多了还是碰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母亲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来摸我额头。

我伸手推开母亲的手，"娘，别闹。我好好的。"

我伸手又拽着父亲，"爹，跟我去瞧瞧。"

父亲赶忙跟桌上的亲友作了个简单的揖，"各位不好意思，我这不争气的儿子，我王某也实在是无奈……"父亲话没说完就被我拉走了。

"俊儿，还真是我们家老牛。真是奇了！"父亲又用手摸着牛头，"老伙计，你真是命不该绝啊，在我们王家呆了十几年，临了又回了我们王家。"

"俊儿，等入夏麦子收了，我们跟你大伯把牛买回去。"

"爹，这，这怕是…不行，这是翠儿…的嫁妆。"

父亲跟我回过头，带着红花，也是摇摇晃晃的哥哥在我们的身后杵着。我叫王怀俊，我哥叫王怀武。我打刚记事的时候，哥就被大伯带走了。

"武儿，真是你媳妇儿的嫁妆？那等你带你媳妇儿回门了，回来后我们再来。"说完父亲又拍了拍牛头，"老伙计，你在再等几天。"

说完父亲回了酒桌。哥拉着我说到，"俊儿，按说你病好了，爹也该给你张罗婚事了"

"哥，你知道啥呀？十里八乡的姑娘见着我就跟见着鬼似的。按说，我也算有才，那么小就考了秀才，如今我大难不死，跟着我怀俊应该是亏不了啊，我有后福啊。"

"嗨！俊儿，这事儿谁说的清呢？兴许你缘分还没到吧。"

"你少啰嗦了，准备洞房去吧你。"我把哥推走了。

"来人呐，救人啊！"突如其来的叫喊声，我转过头听着。

原来有人在河里扑腾着，看热闹的围了一圈又一圈。"噗通"我莫名其妙的就跳了下去，我在水里拼命的划着，心里还在想着，那么多人，我怎么就跳了下来。

刚碰到扑腾的人，他一把把我拽的沉了下去，我喝了几口水，把他狠狠的推开。从他背后一把抱着，拼了老命游到了岸边，他的力气好像比我大，好几次都差点沉下去。

我坐到了河边的洗菜石板上，抱着他的胸口直接往后倒了下去，我觉得快累死了。

"你个挨千刀的，手往哪儿抓呢？你个色鬼投胎的，把你的手从我姑娘胸脯上拿开。"一个粗腰粗腿的女人，一手挎着腰，一手指着我吼道。

"你个老婆娘，叫魂啊？能不能消停会儿？我都快累死了，让我歇会儿。什么？你姑娘？"我赶忙坐了起来，托着他的下巴把他头转了过来，头发全散在脸上，看不清。我下意识的又把手伸下去抓了一把，乖乖！真是女的啊！

本来就很累，现在又红着脖子喘着气，这是我第一次碰女人啊，这种感觉很奇妙，我说不出来，就是更加呼吸不起来了。

"你个杀千刀的，你还摸？"这女的劲真大，她冲过来一手揪着我头发，一手打着我正在抓她姑娘胸脯的手。

"大婶儿，对不住，我不知道是女的，"说着我把手缩了回来。

"你是那个老流氓家的啊？当着这么多人面糟蹋我们家姑娘，我不活了！"说完她跪坐在河边，双手拍着大腿嚎了起来。

"我说老李家的，我侄子俊儿好歹救了你家丫头，你却耍泼妇在这里咒我们老王家，真是好心没得好报。"我大伯生气的说到。

"我们老王家几代都是书香门第，我弟，我侄儿都是秀才，我侄儿13岁就考了秀才，你骂我们王家老流氓？"

"你说救我丫头的是你们家的那个短命鬼？我不活啦！"她更加卖力的嚎了起来。

周围的人也看不下去了，"这是恩将仇报啊。这老李家的一直都不讲理。对啊，咱们这一片谁不知道她是个泼妇啊？"

她突然不嚎了，一把抓着我推搡起来，"你爹在哪？叫你爹出来说话。"

"哎！…"我爹一如既往的叹了口气走了过来。

"李家婶儿，怎么个说呢？"父亲无奈的说到。

"今儿你家儿子可是当了乡亲们的面抓我们家姑娘的，我女儿是嫁不出去了。你要么陪我5头猪，要么让你儿子把我家姑娘娶了，聘礼必须要有十个猪头，十匹布，十斗麦子，十个蹄髈，金子什么的一样不能少，还得最低有四人轿子。"胖女人边说着，吐沫星子边飞着。

"李家胖婶儿，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你以为你是县老爷夫人啊？你这条件，我，我县老爷的千金都娶到了。"我极其不爽的说到。

"哎呀，我不活啦，王家的短命鬼糟蹋了我家姑娘就不认账了呀！我不活啦！"

"你别叫了，我应了你还不行么？"父亲急的脸都红了。

说完父亲走到我的旁边，"啪"的给我来了一大耳刮子。"你个丢人现眼，不成气的东西，我们王家迟早被你造完。"说完父亲拉着我母亲离开了河边。

"咳，咳"姑娘突然咳了起来。我赶忙把她扛到肩上跑了起来，她把水顺着我胸口一直吐着。我这是闹的哪一出呢？我怎么这么倒霉呢？我心想。

我又一想，不对啊。我这不捡了个媳妇儿吗？我停下，捧着她的脸看了下，这丫头，漂亮！

我欢快的扛着她跑了起来，"你跑够了没？我被你颠的快散架了，能放我下来么？"

我吓了一跳，这是醒了么？赶忙放下了，不经意的，手又碰到了她的胸脯，我脸又红了起来，我抬头一看，她脸也红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