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一个老家,一提到老家,我们都会想到老家的山和水,风和月,情和意,我们总是会感觉:不管我们走的多远多久,也没有走出老家,不管我们走过的地方有多大,那片乡愁却始终萦绕在心头。一片水土养一方人,每个地方的人都络上了深深烙印,有着自己鲜明的特点,区区昌乐,就有南方人和北方人的明显区别,在做人做事、待人接物、办事风格等都有明显差别。这没有对错,只有老家的味道
(一)在老家,有我们最难忘的往事
偷苹果的记忆
我们村的西南边是一片丘陵,在丘陵的下边有一片大果园,果园有红星、国光等品种,在物质匮乏的那个年代,能吃上个红彤彤的苹果,简直是最幸福不过的事情,看到诱惑的苹果,自己早就垂涎欲滴,恨不得一口吃下去,那种嘴馋的心情无法描述。一个周日的上午,我们村的几个同学商议去偷苹果吃,自己胆小,非常犹豫,为了拉我下水,他们承诺让我在外边放哨,他们跳下去偷,然后均分,每个人回家都拿了个化肥袋子,开始实施我们的计划。
按照分工我们一起分头行动,我负责在外边放哨,他们纷纷跳下去时而匍匐前进,时而侧身猫行,一下子就钻到了苹果树下埋伏起来。那时候苹果不是很大,面对酸酸甜甜的诱惑,他们们便肆无忌惮地摘了起来……,我在上边看的心急和眼馋,也毫不犹豫奋不顾身的跳了下去,我们每个人都摘了大半化肥袋子,由于动作太大,看果园的狗叫了起来,结果还是被发现了,那个看苹果园的大叫一声,犹如猛虎下山,刮着旋风就冲了下来。我们拔腿就跑,纷纷从沟底爬上去,逃到苹果对面的漳河岸边藏了起来,自己个矮,爬不上去,就剩下自己了,眼看着就被抓住了,急的哭了起来,千钧一发之际,秦建军同学拉了自己上岸,对于几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别说要多怕有多怕,要多紧张就有多紧张了。我们仓皇撤退,感觉那天我们比兔子跑的还快。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自己差点就被抓住。这次行动,每人偷了大半袋子苹果,背着战利品,怕被父母批,自己回家偷偷的藏了起来,看到小我七岁的妹妹吃苹果的甜蜜滋味,感觉自己好有成就感,特别幸福。
此事虽然过去好多年了,但是对我的印象非常深,平时与发小们在一起还时不时的谈起那件事,闺女最喜欢我讲这段经历了,在闺女看来觉得好新奇。老家发生的往事会使我记忆一辈子,岁月的片片段段会串成一个个故事在人的心里沉淀下来,回忆过去,那些无忧无虑的生活,傻里傻气的事多的好似夜空中的星斗不可计数,但在幼时老家的往事是刻骨铭心的,怎么也忘不掉的,因为它们已经埋在了我的记忆最深处。每个人都有偷瓜摘枣的行为吧,我偷过苹果,你呢?
买衣服
1989年,自己刚上初中,在升入初一时自己在班内考了第十名,可能当时年龄较小,对学习不重视,升入初中后上学期成绩一直在十名以后。当时家里特别穷,违反计划生育生了小妹妹罚了不少款,欠下不少外债,平时没几件衣服,看到家庭富裕同学穿着皮恰克,那种风采简直是顶级膜拜,何时自己能穿上皮恰克成为魂牵梦绕朝思暮想的高级幻想,母亲看我要的心急,承诺只要在期末考试中考取前十名,就给我买。由于不努力学习,在期末考试中自己在班内名列第22名,当时每名学生都有班主任评语和成绩,眼看自己皮夹克成为泡影,自己耍小聪明把成绩单中的22名改成了12名,企图蒙混过关,幻想母亲误认为自己虽然没进前十名,但好在距离不远,能够开恩给自己买衣服,谁料父亲一眼就看出了猫腻,二话没说,就骑自行车带上自己去了学校,当时在教室外墙上都用红纸张榜公布,自己22名的名次格外醒目,父亲脸气的通红,回家把自己一顿好揍,不用说,衣服也就泡汤了,面对父母的责备,自己好像成长了很多,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从此以后,就从没出过前十名。
后来父母提起此事,也一直很内疚,因为家穷,觉得对不住我,孩子一个买衣服的心愿都没有满足,以后每年过年,都给我买新衣,现在想想,应该感恩父母,没有父母的鞭策,自己成绩会更差,虽然从没有突出过。
在老家,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串最难忘的往事,这些欢乐的、痛苦的、靠谱的、荒唐的、幼稚的、成熟的、公开的、隐私的等等往事,都是我们留给老家的印记和印象,都是我们自身成长的记录和记忆。无论我们走到哪里,它们都会伴随着我们,并被我们在合适的时候合适的情境中拿出来翻晒与分享,成了我们愿意珍藏的一份最宝贵的人生和精神财富。
同时,我们在老家的那些最难忘的往事,也是我们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形成的基础和最初的选择与实践。我们离开老家后,不管人生遇到怎样的艰难的判断与选择,我们在用我们日益成熟的信仰与价值尺度权衡取舍时,总忘不了还会用我们的“老家”往事所体现出的“老家眼光”来打量一番。因为我们相信老家的那把尺子最公最准,最能量出世道人心的是非曲直,也最能量出世道人心的长宽高厚;因为我们知道我们的人生之路怎么走,老家始终在仰望着我们,指引着我们,激励着我们。于是,当我们走出村口时,我们就已经懂得了那句忘不了的叮咛:不管走到哪里,不管遇到怎样的迷茫,只要心里装着老家,就不会忘本,就不会迷路。
天下游子,老家赤子,那个与我们血脉相连的老家,那个和我们情感相通的老家,那个使我们不忘初心的老家,那个让我们魂牵梦绕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