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时间像海绵,收收缩缩缩缩缩……在家呆(待)了好几个月,然后回学校的回学校、失业找工作的找工作,还有根本就没工作的,依然忧虑在家中。
总之这一年很难,但宅的很舒服。
作为宅在家里最适合做的事,你想到的第一件是什么?
不用说,我知道一定是玩手机。(哈哈,我是不会承认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哒)
要说什么最了解我们,我想首选一定、、、不是自己,而是那些玩过的app,而每年它们的年度报告更是这样一种存在,你最爱的歌、最爱的明星、最爱的电影……这些都以数据的方式定义着你这一年的过往。
也许你觉得,它居然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习惯(的确,年度报告里说我听的最多的歌居然是首没见过歌名的英文歌),也许你很开心,因为年度报告好真实哦,那就是我哎。
但是,它们真的能评价你的这一年吗?
“说谎”的数据
记录美好,忘记悲痛
2020伊始,新冠像突然蹿升的火苗燃烧了我们宝贵的近半年时光。所有感动、悲伤似乎都在上半年被无限放大,但又迅速消失。《困在系统里的外卖骑手》一文让我们开始关心整天忙于送外卖的骑手,但年末,好像这件事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归于平常。
加塞特在《大众的反叛》一书中以“被宠坏的孩子”的表述来形容今天的大众,“由于一切外部限制,一切与其他事物之间的碰撞都被移除了,他们竟逐渐真的开始相信自己是唯一的存在”。
新冠的存在似乎就以这样一种警示作用来提醒我们,这种理所当然的自信就是毁灭我们的炸弹。
不过,好像这和年度报告没什么意义啊。不、不,今天看年度报告的我们就好像有些忽略这个提醒。
年度报告本身不存在错误,错误的是观看和以它来评价这一年的人们,今天的我们自信我们拥有的天然的滤镜美化能力,刚刚经历完苦难的我们也可以因为迅速遗忘。
我知道,此刻的你会说,这不一样,就事论事,某某云的年度报告本身就和疫情没啥关系。
的确,是没啥关系。但是,你在浏览时,有记得今年年初的疫情吗?你会感觉这一年过得很好吗?
我想你心里自有答案,所以不妨再听我说说。
某app所定制给个人的这种窄化的年度报告可以从一方面来展现这一年我们的生活,但是它往往无视我们在某个时刻最在意的东西。
前不久,《素媛》被提上了热搜,我第一次听到了这首《负重一万斤长大》,但在某酷的近三个月报告里我却未看到它的身影,自然也就不必期待年度报告了。
看到有些东西的意义可能大于我观看或者浏览它的次数,但是年度报告不会告诉我,那是我今年最大感触的歌。
年度报告为什么没有这样的感知能力,其实就是因为它展示的数据,依靠我们在那寸屏幕上的点击、评论和收藏等行为,往往是没有感情的。
它很客观,因为你做了什么,它就反映什么。Netflix今年出品的《The Social Dilemma》,中文译作《监视资本主义:智能陷阱》的纪录片里,说到“算法是内嵌在代码中的观点”。
那数据呢?
以什么指标、什么形式……似乎年度报告也在无形之中定义着我们过去的一年,它们想让我们看到美好,我们就只能看见美好。
似乎这么一想,年度报告里好像都是邪恶的想法,不过,你也可以当做我是在瞎说。
但是,如果你能看到这里,我想你应该是个“大度”的人,毕竟看不下去的人应该早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