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许多的麻雀都是在天上飞的,唯独有一群麻雀,大约五、六只,常常如同小鸡一样在树底下捉食。这棵树一边临马路,一边临商家店铺,树旁边是一条人行道。麻雀旁若无人的在树底下逗留,人那么多,这些小精灵居然可以这样逍遥自在地自由玩耍。
树旁边有一家早点铺,这是一对夫妻俩,都是60多岁的年龄。铺面不大,6平米的空间里面放满了物品,操作台、煤炉子、冰柜、桌面凳子等等,反正是一个早点铺需具备的东西里面都有,即便这么小,还隔断出两间房,里间老太太不停地包小笼包,外间临窗口,老头每天站着卖。
他们店面小,只经营小笼包稀饭,顾客却特别多。在别人家吃早点是坐着吃,在他们家得站着吃,屋里两张靠墙的桌子,只能围下五个人,连接桌子一角的冰柜也成了桌面,来的顾客站着喝粥和稀饭,在这里是真正的过早,速度极快,当你看到后面的人站着吃都挤不进,真不好意思吃得慢。小笼包味道好,同样的包子在别家都是5元10个,老两口家多年一直保持一个价,5元15个,配上免费供应的酸包菜,搭一碗小米粥,百吃不厌。
有一次过早较晚,看到老头把一个包子掰碎丢在树下,便问老头,干吗扔啊?老头讲,原先总看到有树,会想着树上是不是有鸟,就喂点食,谁知真就聚拢来不少麻雀,在底下吃食。我一看,还真是如此,有从邻近树上飞来的,也有从远处飞来,聚集了十来只在地面上,两只小脚踮着走,像极了小鸡的样子。
老头讲,一开始并没有麻雀,后来才有,刚开始怕人,啄两口便飞到树上,后来渐渐胆子大了,就在地面上吃食,不飞了。
但是现在麻雀还在地面上啄食,我就奇怪了,老头的店铺很久不曾开门。据说,老头得了病,老婆婆要照顾,双双把店面关了。没有人向麻雀投食,这几只麻雀依然飞到地面上,在人群中呆着,它们或许期待着店面的主人什么时候回来吧。
我便是这么想的,想念着小笼包的味道,还有自制的泡菜小米粥,虽然品种单一,让人难忘,麻雀同人也一样哩,知道怀念一种味道。麻雀比人还有感情呢,主人没在,他们常常飞下树探望,明明会飞的鸟现在迈开了脚走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