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会以文字的形式写下点什么,但也就是这两年的事,其中不过经历实习、毕业、工作罢了。
写的东西算不上文章,不过是感慨一下人类多么渺小,向浩瀚的宇宙望去,人和蚂蚁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小孩的一泡尿冲毁了家园;不过是惭愧自己多么无能,不和那些有钱人相比,因为会被人说不懂得知足、盲目攀比,更多的是讨厌自己的懦弱,把生命浪费在不喜欢的事情上面,还说是为了生活;不过是放大自己的孤独,结束一段说不清楚的恋情,仍陶醉在自己的滥情幻想中,下午五点钟醒来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哭着在手机上寻找也曾迷失的同类;不过是放纵自己的幼稚,妄想回到无忧无虑的小时候,不接受自己已经离开了回不去的青春校园,在这个不成熟的梦中,祈祷着有一天会醒来。
每当这个时候,我极度反感自己的多愁善感,因为它会成为我的弱点,让别人拿来嘲笑和同情。为此,我又常常走出这个叫“世界”的房间,外面也有零零散散的几个,此时的我可以放肆的尽情的舒服的喘气。
已经上班一周了,我还是没有恢复状态,上班时间,我在电脑上胡乱的点击着什么,其中右下角的时间点击的最多。手头上不是没有任务,而是难以投入,我的座位就在那个房间靠窗的位置,我一直呆呆的望向窗外,手在敲着键盘。其中一个我说:快点工作吧,还有两周项目就要交付了;另外一个我说:我不想上班,我想回家。
家,我在远方流浪的时候,他每天念着盼着,使我不足以迷航;我找不到人说话的时候,他时时刻刻都在等待我的电话;他可以包容我的一切,他可以装载我的一切,我怎能不想念他。
正月初七早上,我起的很早,其中一个原因是要赶第一班通往县火车站的大巴,另一个原因是不想让我爸送,也不想从家里带东西,行李太重,途中转车很麻烦,所以昨晚特意说好不用送,东西也不用准备,之后一起看完电视就睡了。当我起来时,天微微亮,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我小心翼翼的洗漱完,然后准备将几件衣服装进行李箱,当我打开行李箱的那一刻,我鼻子一酸,眼眶发热。我翻了翻,有炸鱼、炸丸子、卤猪蹄、酸奶、牛奶、饼干,火腿肠......。行李箱的旁边放着我的保温杯,当我拿起时,它是沉甸甸的,打开时正冒着热气,我的泪出来了。我望向我爸关着门的房间,外面是零下几度的温度,但冰冻不了我的身体,因为我的心滚烫滚烫的。
随着我轻轻的关上大门,家越来越远,原本这条通往公路的土路,自从修成水泥路之后,变得又短又窄。快到公路时,我不舍的回头望望,我看到大概在我家门前的路上,站着一个人,我赶紧转过头来,我怕我看清了是他,更怕他看清了是我,尽管我已经看到了那顶高中毕业那年给他买的帽子。
坐大巴的途中,我的眼睛一直是湿润的。来到火车站时,我彻底泪流满面,我不用担心我爸会看到,我放肆的流下泪来,我尽量不去看进站口的那些人,他们被围栏隔开,在外面的一句句的嘱咐着,在里面的一句句应着。里面的都已经走了好远,外面的还在那站着,望着,脸上满是不舍与希望。
我羡慕那些离开时还笑着的大人们,同时我又在思考着是什么经历让他们变成这样,因为我相信,每个人在最初离开的时候都是不舍的,后来是被逼成了所谓的“长大”。
我好想所有人都不再为了一种叫“钱”的东西而忙碌奔波,但是又怕被人说成是“没有能力”、“弱势群体”等等,但是我好想承认自己就是无能啊,但即使这样,我也不敢,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