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1月7日,立冬。广东的夏天毫无退意,28℃的高温,狭小的宿舍,窗外施工产生的尘埃和噪音。发觉自己轻度抑郁的第三个星期,连续三周的劣质睡眠使我眼睛充血头脑混沌。
饭后一小时沉迷游戏,灌下一杯凉白开,上床睡觉。
梦魇的开始应该是温馨和平的,因为后续的剧情太过刺激,所以没有具体印象。
主角是我和我的好姐妹,不记得相貌的好闺蜜或者孪生姐妹(现实中并没有孪生姐妹但我确实想要拥有一个),地点是一家古旧的医院,就像恐怖剧里那种墙面斑驳气味杂乱的(其实并感觉不到气味)。
(以下称呼我的好姐妹为小红(๑˙ー˙๑))
我们在空荡荡的医院走廊里走着,可能是刚探望完某个病人,正打算离开回家,走到楼梯口却看见了一个不想见到的人(是个高大的胖妹,不想见的原因是她在追求小红或者她们是仇人关系?反正是小红想躲开她)。
我们所在的楼梯口并不是一楼,除了后退,只有向上和向下两个选择,向上的楼梯有正在走下来的胖妹,向下的楼梯只能看到半截,其余全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中。我反应迅速地扯着有些纠结小红躲进了向下的半截楼梯里,胖妹完全没有发现我们,直径沿着走廊走远了。
小红既感激我帮她躲开了胖妹,又惧怕这半截楼梯里的黑暗,她说着半截楼梯里无人生还的诅咒,拉着毫无所觉无所畏惧的我跑上原地去,想要马上离开这里。
然而一切都变了,我们在楼梯口抬头的那一刻,四周的人突然多起来(凭空出现的那种),穿着脏兮兮白色病号服、医生服或者护士服的人们如同鬼魂一般在窄而长的走廊里或慢或快的轻轻走动。小红吓得惊叫一声,像触发了什么机关一般,所有的鬼魂突然变成丧尸向我们抓来(场面请参考寂静岭)。
我们在冗长的走廊里狂奔,一边躲避丧尸一边寻找出路,走廊的尽头放着一张手术床,床上形容枯槁的老人支撑着想要起来,床边有一扇关着玻璃门的窗子,一对孪生姐妹站在窗口望着窗外的夜色,她们是唯一没有冲我们伸爪子的人。
跑得稍前一些的我一边礼貌性的道歉,一边不容拒绝地推开那对姐妹,她们两个竟然是连体的,推一动两,(参考畸形秀里的双胞胎)。这扇窗户可能是唯一的出路,我拿起手边的什么东西,敲碎了玻璃,顺着墙壁上凸起的砖瓦和水管一路向下(爬完才发现我们原来所在的走廊位于医院4楼),从2楼摔下来的伤并没有使我无法动弹,我幸运的逃离出来,在空无一人寂静的夜色里找寻安全之地。
此时画面一转,是我没有逃离出来的好姐妹。她站在长条的白色钢架折叠桌旁,对面胡子花白的老医生拿出一张贴着头像的名单,还有一张合同,小红拾笔在合同上签字,医生背后的连体姐妹无声微笑。
全剧终
梦醒的我像个在鲸鱼肚子里饱受折磨的潜水员,各种碾压揉搓然后混着排泄物被喷射入深海。窒息感慢慢褪去,手脚发软地洗漱换衣,顶着烈日出门上班,路上看着开来的汽车,第无数次出现被撞到在地的幻影,然而我不会选择这种难看又不一定干脆死法。
自高中毕业以来已经好多年没有写过这么长的文章,因为所见皆灰,并不想不负责任的散播负能量。虽然经常性梦魇让我很难受,但也很享受,它们让我在无趣的生活中产生写作的灵感和欲望(曾经的我是很喜欢写东西的,但是现在已经写不出被需要的积极向上的东西了)。
深刻的梦境不多,记录的时间有限,一下午的工作空隙里断断续续的回忆拼凑,天时地利人和成就此文。
并感谢有这么一个地方,让我有兴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