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许多相遇还有短暂的停留,也只是在转眼间远去。因为思念所以怀念,曾经的日子依然炫丽让我们激动。固然你可以把我忘记,但我还会把你想起。我们无法回到过去,所以我不会欺骗自己。活着的坦然是勇敢的面对。当我远离部队以后,我常守着夜一样的沉寂,心里却像海一样澎湃。无论在你的眼里我是否卑微,但我阳刚的风骨,如松一样站立。因为我曾是军人。
老科长邵祝庆把我拉进了老友微信群,里面有我熟悉的老哥。当年他们是我的首长,像邵大哥不仅是我在分部战勤科的科长,还是我的入党介绍人。进入这样的群倒让我受宠若惊了。前些日子,老科长召集部队战友聚会。我有点犹豫,在去或不去间纠结。当看到群里面那些熟悉的名字出现,脑海便浮现着往事,浮现出军旅当年的生活。令人难忘。常在不经意里想起那些熟悉的面孔。聚会时我们将重返军营,当年生活和工作的营房还在吗?想起这些,内心禁不住澎湃着。尽管我明白也许我熟悉的名字却是不熟悉我的人,我明白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倘若聚会将有许多陌生的面孔。但这一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曾经生活在这块土地,我们有个共同的名字叫四零七。无论你是首长也好,还是我是一个兵,这一切也不重要,因为我们已脱去了军装,一切皆成往事。但我们拥有一颗军心,永远铭记。
一扫先前的犹豫不决,我在接龙报名登记上填了自己的名字。距去的日子还有一段时间,我关注着每天增加的名单。说实际的,名单上的人我认识的还是很少。为何犹豫不定也有这点因素。不想群里有人直白地说,好多人不认识哦。陆克勤老哥应了一句,好多人我也不认识。他可是部队资深员老之一。我当新兵分在保管一科时,他就是助理员了。我跟着他后面在光学仪器库干了一年保管,他的随和、帅气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见他在群里这么说我就问了一句:还认识我吗?他回我说:熟悉极了。看他这么说我心里好高兴。之前我见老兵刘福朝上了微信,问他可认识我。他坦率地说没印象了。听罢我先是一楞,然后晃过神来想,也对,我和他不在一个部门,没印象也很正常。随即我发了一句,我记得你,帅哥一枚。还有放映组的梅长青,我同他打招呼时,他还是记得我的。这是因为当年放映组的江滌清和我是同年入伍的老乡,有闲我就去放映组玩。尽管我没同长青大哥说过话,由此他还是记住了我。相信这次聚会也会有彼此有印象的,或者我认识他而他不认识我,反之也是一样。可谓之同是军旅当兵人,相逄何必曾相识。
聚会的日子慢慢逼近,悄然熟悉的名字渐渐多了。罗继光助理,杨彩虹班长,还有新兵时的张长阳班长,以及和我同在组织计划科的朱友明大哥纷纷加入了群里。这使我又想起了一些往事,或许他们已经遗忘。但我生性的愚顽使之一直记在心里。那些可爱的往事如同我初恋的情人,时常浮云般涌现,幻化成美丽的花朵。记得我在保管班的老班长于仁杰仅是因为血压高而失去了提干的机会。他非常关爱战土。我那时人瘦个小,他就把我安排在光学仪器库。有次在饭堂吃饭,我吃了一瓷盆半米饭,足有八两。而他个高人壮却只吃了一小瓷盆,顶多四两。他瞧我这样便说,这小马人不大,饭量不小。那年我才十九岁,当然能吃哦。我不仅想起这些,而且我还深爱着他们。像当年的组织计划科方元兴科长,保一科章金林科长,陈恒清助理等对我们战土都是呵护有加,爱兵如子。让我从内心里感激他们。这样的感情并非是我才有的,我同战友们聊天,至今大家都有这样的感觉。
我坦言说,战友聚会仅是给彼此见面的平台。你依然是你,我还是我。但我珍惜这样见面的机会。没有这次机会,也许我们一生不会相见。有了这样的机会,我们还会认识新战友,他们比我晚几年,或许是晚十多年入伍,尽管也已脱去了军装,但他们和我一样,都曾生活在这片军营,我们共同拥有叫着四零七的名字。聚会来临之际,我们一样的心在跳情在烧。就让我们携手上海,尽情倾诉。当我们踏进那片营地就会唤回我们的青春,爱你,我的军营,我的战友。